明姑娘的堂姊唐香君,明姑娘与堂姊交好,在那处待着如今仍未回明府。”
“荒唐!”独孤凛猛地一掌击在书案上,心火又起。
“金玉堂是什么地方?鱼龙混杂,多的是去寻欢酗酒的纨绔子弟。她一个姑娘家想在那处待上一日?”
独孤凛感觉疲乏不堪的头脑被猝然窜起的心火烧得昏昏沉沉。
“陛下您先别急,您听老奴说完。”孙进忠给他斟了盏凉茶压压火气,继续道。
“明姑娘到了酒楼之后,便被唐大东家接入了雅间内叙旧。”
“您猜怎么着?”孙进忠语气中难掩兴奋。
独孤凛撩起眼皮冷冷扫了他一眼,戾气浓得能杀人。
孙进忠被吓得陡然一激灵,慌忙垂下眼皮子老老实实说道:
“那雅间内竟还有重伤初愈的英国公小公爷,张阁老的长孙,武定侯府小侯爷,还有……”
孙进忠越说越来劲,无意间余光瞟到帝王阴沉得能拧出水的脸,蓦地被吓住了。
“还有谁,”独孤凛不知何时取出一把长剑,拔l出腱鞘,将利刃握于手中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一看便知是把不可多得的杀人利器,削铁如泥。
见孙进忠默不作声,他抬眼冷冷扫过去,逼问道:“嗯?怎么不继续说了,孤问你,还有谁?”
作者有话说:
狗子今日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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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 气死 ◇
◎羞耻,实在是羞耻◎
金玉堂是盛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较之金玉堂的美酒与珍馐, 更出名的则是酒楼背后的大东家唐香君。
与寻常在市侩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中年老板不同,唐香君年纪轻轻便精于商贾,手下除了金玉堂, 还有别的买卖同样做的风生水起。
明斟雪很喜欢这位堂姊, 堂姊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为人洒脱爽利, 与一些被纲常束缚住的,唯唯诺诺的闺阁小姐很不一样。
“阿姊!”明斟雪甫一挑开马车帘幕,便看到唐香君手执团扇,倚在金玉堂正门前同人谈天。
“斟儿来了!”唐香君定睛一看, 当即笑着迎上来,搀着明斟雪便往酒楼里走去。
“知道斟儿要来, 阿姊早早便在正门外等候你多时了。”唐香君拿团扇亲昵地点了点明斟雪的鼻尖,笑着招呼她。
“客来了,天字一号尽快安排上好酒好菜。”唐香君侧身吩咐了句, 便大大咧咧挽着明斟雪走上雅间对面。
“菜上齐还有一会儿功夫呢,不急, 咱们姐妹许久没见,先到这边来谈谈心解个闷。”
二人便立在酒楼的最高层,倚着阑干观景。
金玉堂热闹得很, 往楼下望去一片熙攘繁盛之貌, 满堂座无虚席。
“阿姊将酒楼经营得真好,”明斟雪眸中流露出羡慕。
唐香君轻笑了声, 扫了一圈周遭景致, 满意地点点头。
“是挺好, 我别无所长, 唯独于商贾之道上有些巧思, 这些年手中买卖做的还不错,待到我们斟儿出嫁时,以阿姊的财力,尚且可以为斟儿备下一份极体面的嫁妆。”
“阿姊你又打趣我。”明斟雪羞恼着同她捉弄了几下,“人各有所长,阿姊做得一手好买卖,我羡慕还来不及呢。”
“你可别恼我,阿姊比不得你,琴棋书画针织女工样样不入流,穷的只剩下这点子金银了,除却给你备好嫁妆,旁的便是你想要,我也给不起。”唐香君毫不遮掩,笑的坦荡。
“对了,说到婚嫁一事,我才前两日才回了盛京,怎的隐约听见些风声说你不声不响自相府出嫁了,半道上两家突然协商取消婚约,这亲事便也作废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之后呢?阿姊可有听闻外面传过之后的事宜?”明斟雪心下一紧,追问道。
唐香君仔细回想了一番,摇摇头:“没呢,这事儿便以两家和解退婚结尾了。这酒楼消息灵通,若是我不曾听过什么,外头更不会传之后的事。”
明斟雪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独孤凛还算有点儿良心,好歹及时出手封锁了消息,不然她被新帝抓回皇宫的事情一旦暴露,日后再也断不干净与独孤凛的关系了。
唐香君见明斟雪面露迟疑,便也不愿为难她:“好了,不想说便不说,阿姊不打听你的私事了。左右我们斟儿样样出类拔萃,依阿姊看,这盛京城竟没一个能配得上你的……”
忽的想起自家兄长的一番敲打,唐香君适时住了嘴。
实话实说,她觉得兄长虽然一表人才,但若和小堂妹站在一处,显而易见还是倒贴了人家那么好的一位姑娘。
菜肴很快送入了天字一号房,唐香君领着明斟雪过去用膳。
“欸,这酒,斟儿先不许动。”唐香君挪开酒坛,“先用些小菜,过后陪阿姊四处逛逛。”
“阿姊我啊,估摸着你这段时日也闷坏了,邀了与你相熟的那些公子哥儿一同来陪斟儿解闷。
约莫再过一个时辰,差不多该到了,届时,咱们再把酒言欢,好酒好菜伺候着,尽兴而归怎么样?”
明斟雪面露惊讶,问道:“阿姊所说的公子哥儿是……”
“就是你熟悉的什么英国公府的小公爷,张阁老的长孙诸如此类品行模样还算周正的。你放心,阿姊不会唤那些酒色之徒来败了你的兴致的。”
“阿姊可有拟好的名单,可否将名单给斟儿看一眼?”
“有有有,”唐香君摇摇铃铛唤来小厮,取了名单摊开放在明斟雪面前。
明斟雪接过名单一列列看过去,越看越觉得羞愧。
这不是先前生辰宴上,明槊为她准备的那些意欲相看的郎君吗……
被独孤凛暗中设计整治了一顿,他们的糗事已名扬盛京了。掐算着日子,估摸着这些人应是大病初愈。
明斟雪心有愧疚,毕竟是因着她的缘由,这些人在来与她相看的路上才会出糗。
那便借今日这一聚,由她亲自请酒赔罪。
“还有几刻钟,需得等上好些功夫呢,斟儿随我来,阿姊带你去听盛京城时兴的曲儿消磨时间。”
横竖金玉堂最顶层只有天字一号一间房,最为安静。唐香君牵着明斟雪的手出了雅间走回对面的观景台,倚着阑干听歌姬抚琴唱曲。
“曲儿真好听,若能伴之以舞,那便再好不过了。只可惜,我这金玉堂的曲儿是一绝,舞却不怎么样。”
唐香君美眸一转,笑意盈盈打量起明斟雪的身段。
“从前在外祖家时,阿姊便十分羡慕斟儿,能歌善舞,身姿窈窕。”
她说着,一手便顺着明斟雪的后颈下滑,勾勒出少女出挑的腰臀线,最后虚虚停顿在她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