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1 / 1)

帝台夺娇 长安宴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盟友。”明斟雪追问道。

  魏绍不作声。

  他的确另有心思。

  明氏如日中天,是块肥肉,又与亚父魏掌印关系密切,眼下暂且不能怠慢了明氏这位千金。

  只是……

  魏绍掀起眼帘,目光自明斟雪颈侧露出的一点红痕扫过。

  在宫闱里混了许多年,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是男女欢.好后留下的痕迹。

  魏绍低笑了声:“明姑娘有何可担忧的,眼下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咱家未给姑娘留有后路,是因为姑娘根本不需要。”

  “至于明相与明将军是否会被株连,姑娘更是无需担心。明姑娘不知,早在姑娘刺出那一剑出逃,下落不明之时,新帝便封锁了消息。”

  “想来那时新帝心里便有了决断,无论能否将姑娘捉拿归案,陛下都不打算治罪明氏。”

  明斟雪心底一惊,蓦地抬起眼帘,满目的不可置信。

  独孤凛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治她的罪?

  他怎么可能这般轻易释然。

  明斟雪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要杀他啊。

  她想要他的命。

  他却不问缘由选择了不予追究。

  明斟雪不得不承认,她低估了独孤凛的感情。

  独孤凛高估了他自己的底线。

  他的底线只为明斟雪而设,一再退让。

  魏绍打量着少女复杂的神色,嗤笑了声:“一个舍不得治罪,一个狠不下心投毒,陛下与明姑娘可真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

  明斟雪兀自恼恨着,既然独孤凛根本没打算治她的罪。

  那她方才在御驾之上主动献身,辛苦了一路又有何意义?

  白白便宜了狗皇帝……

  明斟雪回去后寻了个借口,将消失的这片刻功夫去了何处同宫人搪塞过去。

  她累了一宿,待到宫女服侍沐浴梳洗后,明斟雪便宿在太极殿里补觉。

  她实在是太累了,在宫中又被魏绍吓了一番,惊疲之下睡到日上三竿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再睁开眼时,耳畔传来鸟雀欢快的啾鸣声。

  明斟雪揉了揉惺忪睡眼,鼻息间飘入熟悉的龙涎香。难道的,这一回她倒是不甚反感这股香气。

  她控制着分寸坐起身来,动作很轻,没有惊动任何人。

  柔荑撩开帷帐,一抬眼,目之所向处那人恰好也在望着她。

  目光相撞。

  明斟雪怔愣了下,忙收回视线。

  “陛下几时回的太极殿,为何不将我唤醒。”

  独孤凛端坐于书案前,合上奏折,吩咐侍候笔墨的大监将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收了去。

  “罢朝后便回了太极殿,小姐累了一宿自当好生养着,何必惊扰小姐好眠。”

  他走至龙榻前坐下,抬了抬手,大监会意,自去领了一行宫女入殿内来帮明斟雪梳洗。

  这厢负责梳妆的宫女下去,那厢又有一行宫人捧着食盒进殿来,布上一碟碟精致小菜或是各色点心。

  明斟雪睡久了,心里又揣着事,委实没什么胃口,略用了几枚如意糕并半碗燕窝羹便不吃了。

  “饱了?”独孤凛皱眉。

  “嗯。”明斟雪淡淡应了声,与他面对面坐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很是局促不安。

  “小姐有话要说。”独孤凛一眼勘破了她的心思,示意她:“但说无妨。”

  明斟雪悄悄抬眸瞟了他一眼,想到魏绍所言新帝并未打算降罪明氏的话……

  独孤凛不在乎她因何做出刺杀的举动。

  他只是想借机寻个借口将她留在身边多待些时日。

  “陛下想要将我留到何时,”她慎重思忖了一番,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着同独孤凛商量:“十日如何?”

  独孤凛注视着她,眼神复杂。

  “小姐以为,区区十日便能将孤打发了?”

  “孤很廉价?”他满眼的匪夷所思。

  明斟雪自知理亏,掰着手指,内心几经挣扎,终于舍得多伸出一根手指:“那……就二十日罢。”

  独孤凛面色不善,显然不满意。

  “不能再多了!”明斟雪见他不肯松口,也不愿再委屈自己延长期限。

  “至多二十日,陛下,做人要讲道德,不能欺人太甚。”

  “孤欺人太甚?”独孤凛笑的无可奈何,“小姐不妨摸着良心告诉孤,究竟谁才是被剑刺伤的那人。”

  明斟雪被他问的一时语塞,她垂着眼眸内心苦苦纠结时,独孤凛已走至她身边,俯身轻巧将人打横抱起,阔步朝内走去。

  明斟雪觉得这方向甚是熟悉,她抬眼一扫,呵,这不是她才离开不到一个时辰的龙榻吗。

  杏眸缓缓睁大。

  她摸了摸依旧酸软的腰肢,突然后悔夜间那个将账一笔算清的提议。

  “陛下……”她声音微微发颤,“究竟用多少时日偿还我们可以再议,倒也不急于这一日。”

  独孤凛轻抚着她的面颊:“小姐以为赔罪这么容易?”

  “可是夜间不是已经……”

  “不够。”独孤凛摇摇头,“远远不够。”

  “我没力气了。”明斟雪提起衾被盖在身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骨碌碌滚入床榻内侧,背对着他。

  独孤凛被她倔强的背影逗的哑然失笑,伸臂一勾,明斟雪裹着锦衾骨碌碌的又被他勾着滚了回来。

  他俯身撑在明斟雪正上方。

  “不劳小姐费力。”

  “小姐躺着,孤来。”

  明斟雪望着年轻郎君近在咫尺的面容,默默将脑袋缩入了锦衾里。

  “陛下在御驾内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徒步奔走了一宿,体力不支,陛下不忍心再折腾我。”

  “不错,所以孤等到了现在,让小姐睡饱觉养足了精神。”

  他剥开包裹住那具窈窕身段的重重繁褥,压着明斟雪下去。

  “账不是这么算的,陛下。”明斟雪抬手去推他。

  独孤凛捉住她的手腕按过头顶,上身玄袍不知何时早已飘落了榻下。

  他倾身覆下,忽然轻声开口道:“小姐,昨日是孤的生辰。”

  明斟雪兀自奋力挣扎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敲的头脑发懵。

  “孤想听小姐说,生辰安康。”

  明斟雪怔了怔,视线一低,落在他腰腹间结了血痂的伤口上,只觉得“生辰安康”这四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在生辰当日被她亲手刺了一剑,又何来安康一说。

  这句祝福自自己口中说出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独孤凛将她神情中的微妙变化尽收眼底,他勾了勾唇角,趁虚而入。

  明斟雪一时屏住了呼吸。

  他凑的很近,瞳孔被低垂的眼睫覆盖着遮下一层浅淡阴影,如曾经伪装成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一般,哑声诱哄着她:“小姐,”

  “疼疼我。”

  微凉的唇落在她眉心,浅尝辄止。

  “多疼疼我。”

  “我不……”明斟雪目光躲闪。

  “嘘。”独孤凛抬指按上樱唇,止住她的话。他起身落下纱幔,芙蓉帐内登时暗了下来。

  视野一暗,帝王眸底隐藏的谷欠便随之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

  许是轻抵在唇上的指节起了作用,明斟雪拒绝的话自唇齿间辗转几度,终究没能说出口。

  耳边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