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一不小心被死对头攻略了 舟迟不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开空调,但是因为面积太大,人又太少,并不怎么管用。

江逾白以前不是一个怕冷的人,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和沈南晏待久后,他身上多了很多以前没有的东西。

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凡事都有顾虑,因为天冷了有人给他递热水,睡过头了有人提前给他准备好校服。

这大概就是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

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沈南晏逆着光俯视他,盯着他把水喝完后,朝他伸出手:“走吗?”

江逾白望着那只手:“去哪?”

“哪都行。”

“不等结果?”

“不等了。”

沈南晏背着光的模样很迷人,江逾白像是被蛊惑一般,搭上了沈南晏的手。

沈南晏很快将他握紧,稍稍用力带着他离开座位,然后一起往礼堂后方的侧门走去。

侧门的过道有点窄,顶上投落的灯光也昏暗朦胧。江逾白的手还被紧紧握着,不远处的音符小溪般缓缓流淌,这让他有一种身处梦境的错觉。

他们默契地在昏暗中停住步伐。江逾白后背靠着过道的墙壁,静静地感受两手交叠的温度和砰砰振动的心跳。

没有人松手。

“沈南晏。”江逾白低声叫出沈南晏的名字,像是声音再大一点就会破坏这个美好的梦境。

“嗯。”沈南晏也低声回答。

“你上台前,我妈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江逾白感觉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收紧了一些。空气沉默了一会,他才听见沈南晏略微有些低哑的声音说:“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转学的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最晚一月初就能去新学校报道。”

又是一阵沉默。

等了好久,江逾白只是等来一声沉闷的“嗯”。

就在江逾白以为沈南晏不会再说出其他什么话,或者做出其他什么动作的时候,沈南晏突然上前一步,离他更近了点:“为什么不把手抽出去?”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江逾白仿佛能闻到沈南晏身上散发的气息。夹杂着皂香的,沈南晏身上独有的,好闻气息。

这个时候,江逾白甚至还在分心想,他和沈南晏用的明明是同一种洗衣液,为什么他身上没有这个味道。

被人握着的五指又被拽紧了些,刚刚还环绕在身边的寒意此时已完全消散,热意从相连的指尖一路攀升蔓延,他的耳尖和脖颈都泛起一阵不自然地薄红:“我不知道。”

沈南晏的拇指轻轻抚摸摩擦他的手背,略微粗糙的陌生触感使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里。

有点痒,但是他又舍不得将手抽回。

沈南晏问:“反感吗?”

“嗯?”江逾白没听明白。

“和我牵手,反感吗?”

江逾白仔细感受手上传来的感觉,过了一会,摇了摇头。

摇完后,又担心昏暗灯光下自己摇头的弧度太小,于是又补一句:“不反感。”

下一秒,眼前的灯光被完全罩住,沈南晏俯身朝他倾来。

他眼睫颤动几下,双眼随之紧闭,和沈南晏牵在一起的左手不自觉加重力道。

下一步迟迟没有到来。

等了很久,他听见沈南晏问:“那这样呢?”

睁开眼,最先落入眼帘的是沈南晏近在咫尺的、高挺的鼻梁。

察觉到他睁眼的动作,沈南晏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望进他眼中的一汪春水:“这样呢,反感吗?”

吐息喷洒在他的嘴角,潮湿的气息终于带着他卷进了湖水。

像梦一样,他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温柔乡里缓缓下沉:“不……”

等不及他把后面两个字说完,潮热的气息近乎迫切地覆盖上来,一片柔软印上他的嘴唇。

像梦一样。

交握的指尖被挤出通道,沈南晏的手指顺着通道插|入,两双紧贴的手很快变成十指相扣。

他完全下沉了。

沈南晏垂头在他唇间轻咬撕摩,带着他一起沉沦,呼吸交错,旖旎缱绻。

江逾白快要站不住了。

他想,后背靠着的墙忽然变得太滑。

即将滑落之时,一只手扶上他的腰迹,骨节细长分明。

于是他们又吻了很久。

直到江逾白呼吸不畅,脸颊憋得通红,沈南晏才微微退开。

江逾白快要融成一滩水了。

礼堂内的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现在正在宣读晋级决赛的选手名单。

宣读结束,江逾白的心跳还未完全平复下来。

在频率仍有些快的心跳之中,他哑着声说:“沈南晏,你进决赛了。”

沈南晏低低应了一声,不太在意决赛选手的名单:“能呼吸了么?”

江逾白眼睛里还有点迷蒙雾气:“能。”

一道阴影落下,开合的嘴唇又被封住。

他的心跳再次加速。

离开礼堂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雪。

江逾白脸上的余热尚未散去,乍一走进冷空气里,不自觉收拢了外套。

沈南晏挨近他:“冷?”

江逾白耳尖还红着,脑袋往下缩了缩,试图把自己藏进羽绒服里。

沈南晏被这个动作逗笑,扯了下他羽绒服后面的帽子,替他戴上:“跟我来。”

拐了几个小弯,沈南晏带着他走进一个不算热闹的商场,最后停在一排卖围巾的货架前。

“你要买围巾?”江逾白有点嫌弃裹成球的自己,刚踏进店里就想把帽子扯了下来。扯到一半忽然想起这是沈南晏给自己戴的,于是又舍不得再扯,顶着店里两个导购姑娘的目光,又把帽子拉上去戴好了。

“给你买。”沈南晏说。

江逾白从来没有围围巾的习惯,他总觉得自己这种铁汉子,过冬靠的是一身正气,完全用不到围巾这种不显脖子的身外之物。

“我不买。”声音闷在羽绒服里,嗡嗡的。

“这里距离公交车站还有一段路,走过去会冷。”

沈南晏个子高,站在货架前认真扫视一整面墙的围巾,专注的神态像是在研究一道极具挑战性的物理题。

这样的神态让江逾白觉得他难得的可爱,于是不再推脱,跟在他身边也挑了起来。

付钱时江逾白坚持不要沈南晏付自己挑选的那条,推拒一番,沈南晏说:“我带你来给你买围巾当然是我付钱。”

江逾白盯着店员把围巾放进口袋,咕哝道:“谁说这条是给我买的。”

沈南晏在心中将这话琢磨一道,嘴角不受控地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正在包装围巾,没能听见他们对话的店员无意间瞥见这个笑,一脸娇羞地低下头,把口袋递给沈南晏。

沈南晏刚接过,江逾白就拉着他急急往外走。

离店很远了,雪地里空无一人,沈南晏牵住他的手:“走这么快干嘛。”

江逾白不想承认他不喜欢刚才那个店员看他的眼神,于是说:“那家店里的空调开得太足,很闷。”

沈南晏捏了捏他的手:“嗯,我知道了,以后不在别人面前笑。”

“谁跟你说这个。”心思被看破,江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