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干事业第一百一十一天(1 / 1)

长风万里 尔屿 5394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12章 干事业第一百一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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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澹不知何时已经醒来, 一手揽着她,一手拿着奏折。

  藕白手臂上零星的红,赵婳拢拢被子, 将漏出一半的肩膀盖住。

  天已大亮, 罗帐透着日光,明晃晃的。

  赵婳睡够了,精神也好了起来, 只是身上的酸痛感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事情。

  冬天的被窝格外舒服, 暖乎乎的, 让人一刻也不想离开。

  将奏折放在枕边, 霍澹将她滑落肩头的中衣拉上去,握住她手,低语道:“可要起来?朕让丹红来伺候你梳洗。”

  赵婳摇头, 身子沉沉的,不大舒服。

  被子中的手臂环住霍澹的精瘦的腰肢, 赵婳有件事一直没跟霍澹说, 如今睡醒了, 趁着还记得, 便赶紧说了出来。

  “陛下,早些寻个怡人的地儿,待事情尘埃落定, 放傅莺出宫吧。她不快乐。”

  霍澹一愣,竟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件事。

  “朕不太懂女子想要什么,地方便辛苦你选一选。”霍澹垂眸看她, 掌心在她腰间摩挲, “这段日子辛苦你些,冬至祭天大典交予你负责朕放心。往后朕还要与共同主持各类庆典, 朕要让虞国所有百姓都知道与朕携手并肩站在一起的女子有多优秀。”

  “美得你。一年中要出席的庆典如此多,各个臣妾都要参加,累得慌。”赵婳仰头,一口咬住他下颌,多少带着些反抗的情绪。

  霍澹手挪了个位置,在那茱萸上轻轻一按,掌心又缓缓揉着,“你就当陪朕。”

  赵婳瞪他一眼,拍下他不安分的手,“美得你,不要。”

  霍澹唇瓣凑到她耳廓,手指捻着她中衣上松松垮垮的带子,“嘉嘉~”

  这厢,丹红估摸着赵婳应是醒了,便打算将温好的粥端进来,待服侍赵婳梳洗后便能喝点填填肚子,哪知一只脚刚踏进殿中,便听见一阵让人脸红的声音。

  丹红虽未经人事,但夜间在殿外候了些日子,起初她不懂,但现在也该懂了。

  红着脸退出,又将殿门拉严实,丹红吩咐人准备好沐浴用水。

  陛下前夜叫了五次水,昨夜又是三次,看来今早这第二次备水是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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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赵婳出现在长信宫时,傅莺正在逗怀里的小狸奴。

  那狸奴白乎乎的,毛绒绒的四足似乎不足以撑起那圆润的身子,懒洋洋窝在傅莺怀里。

  赵婳指尖勾了勾它下颌,它便在傅莺怀里打了个滚,圆滚滚泛着些许蓝色的眼睛望着她,粉嫩的掌心去抓她手。

  狸奴似乎很喜欢赵婳,从傅莺怀里跳下,扑倒她怀中,“喵喵”叫了两声,又在她怀里打了个滚,仰着,粉爪在空中刨着。

  赵婳揉揉它长又白的毛发,道:“这狸奴真可爱。”

  坐在榻边,怕狸奴伤到赵婳,傅莺拍了拍它乱抓的爪子,“这几日冷,团梨懒洋洋的,整日没精神,只想着哪里暖和去哪里睡觉,今日见赵贵妃逗它,瞧它欢喜得,立刻就扑倒你怀里了。”

  团梨似乎听见傅莺话中有它名字,去扯赵婳腰间香囊流苏的肉爪停了动作,蓝幽幽的圆眼睛望了眼傅莺。隐约瞧见傅莺没生气,团梨便又开始玩这那流苏。

  “团梨就喜欢黏着人。”傅莺挠挠它耳朵,忽生感慨,道:“团梨不惧生,看见人便黏上去,以往就只有本宫与它玩耍,它恐怕都腻了。”

  赵婳微怔,道:“那本宫以后可要常来。”

  傅莺欢喜,笑道:“求之不得。”

  抱着团梨揉了一阵子,赵婳把它还给傅莺,开始聊起正事,“本宫今日来,是找傅贵妃帮忙的。”

  傅莺抱着团梨,略有惊讶,“赵贵妃但说无妨。”

  赵婳被霍澹宠着,凤栖宫吃穿用度一样不缺,也不知是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她帮忙。

  “陛下将冬至祭天大典交予本宫来办,本宫还是头次负责如此肃穆庄重的大场面,”赵婳握住傅莺的手,道:“傅贵妃进宫时间长,自是比本宫熟悉宫中规矩。本宫便想请傅贵妃与本宫一起操办此次祭天大典。”

  傅莺有些为难,道:“其实本宫进宫以来极少走动,习惯在长信宫里一待就是两三日,每逢庆典,也只是远远站在陛下后面,不曾操办过这类。”

  “无事,本宫也是头一次,咱们两个一起,定会将这次祭天大典办得比往年还要好!”赵婳胸有成竹,她有信心一人就能办好此次祭天大典,但那日见傅莺一人孤单闷闷不乐,便想着借此与她交好,与她多走动走动。

  犹豫一阵,傅莺微微点头,应了下来。

  赵婳笑笑,指腹挠了挠团梨软乎乎的肚子。

  接下来两日,赵婳都出现在长信宫,与傅莺校对祭典流程,偶尔闲下来,她便开始拉着傅莺闲聊。

  入夜,傅莺沐浴出来,彩霞伺候她擦香膏,团梨趴在她脚边的珊瑚绒地毯上,时不时扯着她裙摆。

  傅莺皮肤本就白皙,每每沐浴出来,肌肤更是比雪还白,又因摸了馥郁的香膏,这甜腻的味道,难怪团梨想扑到她怀里。

  “衣裙扯坏了,仔细明日扣你小鱼干。”傅莺提了提裙摆,团梨“喵呜”两声,在原地转了个圈,乖乖在她脚边趴在,安分不少。

  彩霞笑道:“娘娘近来跟赵贵妃一起忙着祭天大典,与赵贵妃走得近,唬团梨的话也跟赵贵妃一模一样,还真把团梨唬住了。”

  篦子轻轻顺着一缕头发,傅莺第一次唬猫,有几分不好意思,“本宫这是跟阿婳学的。”

  擦完香膏,彩霞将她褪到肩背的寝衣拉上去,道:“娘娘自从跟赵贵妃待一起后,爱笑了,闲话也多了起来。奴婢便再也没见过娘娘闷闷不乐的模样,要是赵贵妃早些与娘娘走动,那该有多好。”

  有么?

  傅莺下意识摸摸唇角。

  赵婳虽说是找她帮忙筹办祭天大典,可每日两人忙活正事的时间不过小半日,剩下的时间赵婳全在与她说笑聊天。

  傅莺喜欢与赵婳聊天,跟她说话很舒服。

  赵婳每日都送来她做的那新奇糕点,还会给她讲有趣的事情。

  要是她早些去凤栖宫找赵婳说说话,在宫里便没那么烦闷了。

  傅莺没想到,这日母亲来了宫里探望她。

  傅母带了一盒糕点,“绮绮,阿娘今日给你带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啊。”

  绮绮是傅莺的乳名,只是进宫以后傅莺便很少听人这般叫她。

  “让阿娘看看,在宫里有没有瘦。”傅母拉着傅莺转了一圈,“没瘦就好,没瘦就好。前阵子你归宁,活活瘦了一圈,可把娘吓坏了。”

  瞧见炭盆旁边窝着取暖的团梨,傅母脸色稍有改变,不悦道:“与你说了多少次,这狸奴有甚好?整日就知道抱着它。以往在家我与你爹便不让你养,这到了宫里,你竟还养了如此白胖的一只。”

  团梨似乎听见傅母说它,弓腰龇牙咧嘴凶傅母。

  “你这狸奴,我还说不得了?”傅母不喜狸奴,便也不准家中出现任何狸奴的影子,被团梨一凶,瞪眼呵斥它。

  傅莺笑容僵在脸上,赶紧让彩霞将狸奴带出去。

  傅母面色稍缓,拿了块糕点给傅莺,道:“来,多吃点。娘听说你最近在操办祭天大典,祭典固然重要,可莫要因此累坏了身子,要多多休息。”

  傅莺接过,轻尝一口,这糕点味道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女儿知道。赵贵妃第一次操办如此重要的祭典,便找了女儿帮忙,两人一起分担着,倒也不算太累。”

  傅母早前听说了皇帝纳了益州刺史的小女儿为贵妃,此时便也不足为奇,不悦道:“祭天大典每三年一次,礼部对祭奠再熟悉不过,赵贵妃找你作甚?明摆着就是不让你闲下来,弄来弄去,还不是同往年一样,都是那几个流程。”

  “今年倒多了两三处变动。”傅莺不愿赵婳被母亲这般说,便起身去将她与赵婳商议好的流程详图拿出来。

  “今时不同往日,这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二次祭天大典。陛下头次举行祭天大典时年岁尚下,由礼部和许太后全权操办,陛下根本无权过问,如今陛下已经成年,自然看中这次祭天大典。”

  流程详图铺展在桌面,傅莺为母亲逐一详说,“阿婳发现,从行宫城墙处能将祭天场地看得一清二楚,陛下从最远处走来,那城墙上的护卫亦能将走下红垫上的陛下看得清楚,为防歹人借机行刺,阿婳调了两营羽林军驻守在城墙上。”

  “还有这处……”

  傅莺指着刚绘制出来的场地图,把多出来的两三处变动告知傅母的同时,还不忘夸赵婳几句。

  彩霞想着夫人见娘娘在宫中过得好,自然放心了,便接嘴,道:“夫人,你是不知道,自从赵贵妃来长信宫与娘娘走动后,娘娘的心情是一日比一日好,每日连饭都多吃了小半碗。”

  傅母闻言点点头,“如此说来,那赵贵妃倒是个好相处的女子。”

  与傅母聊完,傅莺把祭天大典相关东西收起来,赵婳提醒过她,与大典相关的手札、图纸都要好生收起来,傅莺便就是将它们都放在枕侧的匣子中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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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楼,雅间。

  今日傅钧下朝听说此次冬至祭天大典交予赵婳负责,而他女儿傅莺似乎帮着赵婳操办,于是他回府便让妻子借探望只名,从女儿口中探出些风声。

  傅莺心思最是单纯,傅钧对她这性子极为不满,旁人稍微卖卖惨,她便信了,最后被人从后面捅了刀子都不知道;他傅家儿女,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之辈,傅莺进宫后,被许明嫣欺负得连手都不敢还,如此怯懦,丝毫他傅家的血性都没有。

  傅钧每每想起,都觉得他这女儿养得不值。傅莺既做棋子进宫为妃,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傅钧早已将这父女情分看淡了。

  “这两处地方的看守与往年不同,”傅钧将妻子告知他的尽数与宁王等人道出,“往年的祭天大典宁王并非每次都在,但末将却次次都在先帝和小皇帝身边伴驾,哪处有守卫,哪处没有,末将闭着眼睛都能给殿下说个一二三。今年祭天大典,由赵婳一手操办,这女子嘴里没一句真话,多年未变的流程,她一接手,增增减减,不知要弄出什么花样来。”

  祭天大典在即,傅钧从傅莺那边得了最新消息,他们的计划皆是按照往年的流程制定的,可赵婳将流程做了两处变动,他们那东西出来的时段便要跟着改变,但好在变动不大。

  秦介幽幽看着那杯盏中被沸水冲烫起来沉沉浮浮的茶叶,若有所思,“入京以来,在下与赵婳交手数次,前前后后,发现她变动有些大,但一个的性格,若要大变,在这短短几日,根本不可能,赵婳跟小皇帝在一起久了,自然也染上了小皇帝身上的习性。傅大将军不必担忧,赵婳很好对付的,否则当日她在益州时,怎会被在下三言两语哄骗了呢。”

  赵婳从他手中三番两次逃脱,秦介只当他是顾念昔日情分,没狠下心对她痛下杀手,如今不同,他不会再念任何情分,待祭天大典那日,他定要折辱她一番,将被她嘲弄的这屈辱加倍还回去!

  眼瞧着冬至将至,赫哲休屠多次来问宁王准备得,宁王听烦了,但又不能立刻与他撕破脸,今日便带他来听听密谋,也好安他的心,“如何?休屠将军,本王可有骗你?该部署的本王一样没落,接下来便看休屠将军西州那边的军队是否能按期动乱了。”

  赫哲休屠不急不慢将用来暖手的茶杯搁在桌上,道:“驻守在西州与虞国边境的军队,都是与本将军出生入死的兄弟,宁王大可不必担忧,住宁王登基,本将军愿折损一批人马,宁王事成之后,记得便好。”

  途中截杀赫哲昊虽简单,但是远不如在此与这虞国的宁王结为同盟来得快。宁王部署已久,此次必定成功,他也正好借着虞国新帝的帮助,稳坐西州王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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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冬黑夜,状元阁新街口,几个黑衣人趁着黑夜悄悄潜入某处宅子。

  罗嵩正准备入睡,两名黑衣人持刀闯入他房中,他还未反应过来,妻子便已经被那两名黑衣人击晕在地,而他脖子上也被架了刀。

  “你们是何人?”罗嵩年岁已高,不曾见过如此场面,免不得一顿惶恐。

  未等罗嵩得到答案,其中一名黑衣人手掌一劈,将罗嵩劈晕。

  在罗嵩身上寻到印刷间的钥匙,那黑衣人从怀里将提前模仿罗嵩字迹的书信放在屋中,从屋外探头,候在外面的六名同僚纷纷出来。

  那黑衣人吩咐道:“主人吩咐,留活口,留两人将罗嵩带回去,其余人跟我一起去印刷房。”

  《京华风云》最新一期明日刊登,所有内容皆已印好放在印刷房中,只等明日发出。

  但若是在这流传极广的期刊上添了别的内容,这内容也会跟着盛行的期刊,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翌日,京城大街小巷,流言四起。

  茶汤巷中品茶的大多是文人墨客,其中不乏有人追捧《京华风云》,便在品茶聊天中低声议论此事。

  “太白经天,此乃大凶之兆!”

  懂星象的人都知晓,太白经天,是个极其不好的兆头,预示着权者即将更迭。

  但他们却又不敢明说,便只字不提王权。

  “云青之气晕于东南一角,此乃吉兆。”

  王权更迭,这东南角又出现了祥瑞之兆,这不就暗示了下任明君所出何处?

  “《京华风云》何时开始刊登了星象之说?罗嵩胆子也太大了,刊登这星象说,他脑袋怕是不想要了。”

  “这位老兄,此言差矣,你若是仔细研究《京华风云》此前刊登出来的内容便知道罗嵩此人不惧皇权的,哪篇文章不是在惹怒陛下的边缘来来回回疯狂回踩?那什么雕刻铜钱的小故事,分析廊桥坍塌的背后原因,借此言彼暗戳戳说着朝廷命官的坏话,这次竟还将预测到的星象大肆刊登出来,足以可见这星象之说是真的。”

  “对了,据小道消息,官府去缉拿时,发现罗嵩留在屋中的字条,说是他带他妻子游玩去了,我看怕是去躲罪了。”

  “嘘,小声点议论,否则等下咱们都有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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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

  “荒唐!”

  霍澹将卫元祁从罗嵩房中找的那张留下的字条用力拍在桌上,怒而问道:“罗嵩是被掳走?还是被杀了?”

  “屋中没有打斗痕迹,也无血迹,真如字条上所说乃携妻子外出游玩。如此看来,罗嵩及其妻是被掳走了。”

  《京华风云》那星象之说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卫元祁未等这消息传到霍澹耳中便速去罗嵩,却发现他不知所踪,当下便觉得此事蹊跷。

  看了被拍在桌上的字条,卫元祁忧心忡忡,“字条上的笔迹,确实出自罗嵩之手,臣担心罗嵩叛主了。”

  霍澹单手负后,指节用劲压着白玉扳指,“模仿他人字迹并非难事,朕不相信罗嵩会背叛朕。”

  这么些年,《京华风云》所发内容都是他允了后才问世的,哪些该发,哪些不该发,罗嵩心中自是有一杆秤。

  赵婳也听说了这件事,便来劝慰霍澹,恰逢卫元祁来汇报,“冬至祭天在即,这时候传出这星象还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它通过《京华风云》传出来,问题就大了。”

  秀眉微微蹙起,赵婳泛出忧虑,“京城里的文人墨客一向追捧《京华风云》,但凡有一丝让百姓共鸣的言论,皆会引起热议和轰动,譬如之前臣妾写的几篇文章,不就正好让陛下处置了一些人?只能说这居心叵测之人的手段拙劣老套,都是陛下用过的,不足为惧。臣妾这就写一篇回击,灭灭他们的威风。”

  霍澹却阻止她,“不用反击,便由着这言论去,那人似乎还不知道罗嵩是在为朕做事。朕倒要看看他们下一步打算如何。”

  如今临近冬至祭天,生出这谣言来,无不在说这皇位上的人坐不长久,也不该坐这位子。

  避免打草惊蛇,霍澹吩咐卫元祁撤了市面上流传的《京华风云》,查封状元阁新街口对面印制这期刊的地。

  卫元祁领命速速去办。

  抿抿唇,霍澹反思道:“如此星象,连司天台都未测出,光凭《京华风云》上的寥寥几句便在百姓中引起热议,说来也是怪朕平素任由谣言四起,朕以前想着利用《京华风云》刊登的文章引起百姓对热议,借百姓之手揭开某些佞臣肮脏的面目,但目前看来,朕大抵是做错了,此法本就不太可取。朕或许该考虑考虑撤了这期刊。”

  赵婳走到他身旁,提议道:“这期刊是陛下一手创办的,京城百姓也习惯了闲暇时读一读,臣妾倒有一法子。陛下,不然我们将《京华风云》内容稍作改善,分文化、朝政、美食这三栏。文化,可刊登各地风俗、衣饰等,就如《地方杂谈》《异物志》那般;朝政,既可以赞颂杀敌的将军,也可以表扬为那些为百姓做主的官吏事迹,此类事迹不论大小,都可刊登,百姓称赞得多了,也能激励官吏的上进心;而美食就更简单了,咱们虞国特有的美食,每期来一个,让老百姓知道,这可口的食物,出自咱们虞国,而非事事都想沾上一点光的他国。”

  霍澹耳目一新,“也不失为个好办法。”

  赵婳眉梢上挑,笑道:“那祭天大典以后臣妾就负责此事。”

  流言虽堵住了,但京城百姓大多知晓此事,私下议论的不在少数,更有甚者还在期待那东南角新任明君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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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

  “禀陛下,西境生变,西州夜袭我虞国西境,事发突然,我军将士死伤无数。”

  流言之事尚未解决,两日后从西境传来的紧急军报在朝中炸开了锅。

  “陛下,臣愿率十万京畿军驰援西境!”适逢早朝,傅钧闻后便站出来,主动请缨,音调高看了几分,“不退西州侵军,誓不回朝!”

  霍澹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许湛便先一步将话接了过去。

  许湛素来与傅钧不合,在朝中已是众人皆知,“十万?十五万京畿军,傅将军统共就派出去三分之二,距离冬至祭天也就十日时间,傅将军此时调如此多京畿军出京,将陛下的安危放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