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1 章(1 / 1)

守寡后我重生了 笑佳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们没有恶意,但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没多久,朝云出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匣子,嘱咐陈敬宗道:“公主叫您回到营帐再看。”

陈敬宗看眼内帐那边,接过匣子走了。

至于灯影的问题,第一晚安营扎寨陈敬宗就提醒过她,华阳要做什么,譬如沐浴更衣,都是熄了灯再来。

陈敬宗的营帐离她这边并不远。

富贵早就备好了一桶水,见主子手里拿着一个瞧着就很考究的匣子,猜到是公主送的,富贵嘿嘿一笑:“公主对您可真好。”

陈敬宗径直去了内帐。

富贵刚要跟上,陈敬宗道:“你去外面守着。”

富贵偷偷撇撇嘴,乖乖退了下去。

陈敬宗坐到桌子旁,背对着铜灯打开匣子,发现里面装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她今晚才戴过的驱虫香包,白色缎面,一个是瓶活血化瘀的膏药。

陈敬宗抓起驱虫香包,放到鼻子绝对阻拦不了他往她身上叮。

陈敬宗将香包挂在了床头。

脱下一身汗味儿的袍子中衣,陈敬宗快速擦拭了一遍。他也没有完全骗华阳,腰间确实多了一块儿淤青,不过不是自己人碰的,而是叛军里的一个小将领打得太拼命,枪头都断了,还在临死前戳了他一下。

这是陈敬宗第一次亲临战场,第一次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京城里人人都忌惮他是驸马是首辅家的四公子,叛军只会更急着杀了他立功。

坐到床上,陈敬宗打开膏药盖子,挖了一团,低头抹到那处淤青上。

膏药清清凉凉的,陈敬宗却走神了,想象着是她坐在身边,一边心疼地泪眼汪汪,一边温温柔柔地帮他抹药。

那画面,让他嘴角浮起一抹笑。

笑着笑着又摇摇头,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看到她为他泪眼汪汪一回。

长公主府的营帐,朝云、朝月把灯熄了,再在黑暗中服侍公主沐浴。

毕竟是军营,华阳没敢在浴桶里流连太久,洗好就赶紧穿上衣裳。

想起那个荷包还没缝好,而明天和谈过后陈敬宗就又要去打仗了,华阳让丫鬟们重新点上灯。

朝月劝道:“公主明天再接着缝吧,夜里做针线容易伤眼睛。”

华阳垂眸走针:“那就把灯挪近些。”

竹报平安,哪有报一半就放下的?

这会儿心里一片宁静,华阳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把后面的都绣好了、缝好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她的女红真的不太行,该是细细的竹叶,被她绣的圆圆胖胖的,也不知会不会被陈敬宗嘲笑。

翌日,华阳早早打发朝云来陈敬宗帐前送匣子。

陈敬宗还是回内帐自己看。

绿绸的精致荷包旁边,还有一张纸,上面是她的字迹:捡到的,送你了。

陈敬宗将还没有他掌心大的荷包翻来覆去地端详了好几遍。

就这上等的绸缎,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捡到的?

还有她的针脚,即便把竹叶绣成那样,这竹子竟然也随了主子,透露出几分倨傲,仿佛它长得胖也是林子里最美的竹。

陈敬宗举起荷包,狠狠地亲了一口!

===第 116 章(谁值得她如此...)

对付豫王叛军, 凌汝成先兵后礼,埋伏过叛军后,他再派使臣去叛军大营走了一趟, 知会豫王明日华阳长公主要与他和谈。

夜幕降临, 豫王的营帐内,景王、主帅郭继先都在。

才吃了一场败仗,郭继先神色凝重, 景王脸色也不好看,豫王则是被吓到了。

前面几日大军所向披靡, 豫王做梦都是自己坐上了龙椅, 可今日惨败, 豫王的美梦瞬间变成了噩梦。

朝廷的使臣离开后, 豫王看看手里的公文,被一脸肥肉挤得快要变成两条缝的小眼睛悄悄朝景王瞥去,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退缩之意已经清清楚楚地表达出来了。

景王发出一声冷笑:“贤侄莫非以为, 戚太后真肯放了你?”

豫王嘀咕道:“这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她敢食言,岂不是让天下百姓唾弃?”

景王:“贤侄真是太天真,戚太后惯会用这种伎俩,贤侄信不信, 你真投降了,戚太后自然会在大臣们面前惺惺作态, 可那帮子文臣会用吐沫星子骂死你淹死你,会用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恳求戚太后治你的罪, 到那时,戚太后有了台阶, 她岂会再给你留活路?即便明着保住你的命,也会将你幽禁,回头都不用她亲自动手,暗示底下人做些手脚,便能送你去地下与先帝父子团聚。”

郭继先赞同景王的意思,这时候投降,或许豫王还有一条活路,他这个叛将必然是诛灭九族的下场。

“胜败乃兵家常事,王爷不必担心,王爷麾下仍有十七万大军,只要击溃凌汝成的十万大军,过了武邑,便可继续北上,京城唾手可得。”

先前郭继先建议景王退兵,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那就只能迎难而上。

内心深处,郭继先也想试试他与凌汝成交锋,究竟会鹿死谁手。

豫王被两人说服了:“那明日的和谈?”

景王:“什么和谈,无非是面子活罢了,华阳长公主可以劝你投降,你也可以劝她弃暗投明。她应该是先帝的亲生骨肉,小皇帝可未必是,你叫她莫要为外姓人掏心掏肺,将祖宗的江山拱手让人。”

豫王眼睛一亮:“是啊,倘若她肯号令凌汝成的大军投奔于我,那我还有何可惧的?”

虎耳山与武邑县城中间,是一片平坦辽阔的地带。

翌日上午,豫王率领的十七万叛军与凌汝成率领的十万大军,在这里正面相逢。

两军相隔一里地的距离,中间已经竖起一面华盖,摆了一张茶几两张座椅。

这边华阳骑马,带着陈敬宗、凌汝成前往华盖而去,那边豫王也带着景王、郭继先往中间而来。

华阳是矜贵,豫王是太胖,郭继先只好也来搀扶他。

豫王站稳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已经走到华盖

豫王心想,最好华阳也不是先帝的亲骨肉,待他事成,第一个就要宠幸华阳。

“多年不见,妹妹还是这般好风采。”

推开郭继先,豫王笑眯眯地朝华阳走去。

她记得豫王就藩之前,虽然也胖,但也只是普通的富态,脸上还能看出几分皇子的风采,怎么这会儿竟肥成一只猪了?

“父皇尸骨未寒,王兄竟也能笑得如此灿烂,可见你根本没把父皇看在眼里,难怪敢发兵造反。”

豫王被她眼中的唾弃鄙夷惊到了,人也变得讪讪起来。

其实从小到大,他这个哥哥就没在华阳面前顺利摆过哥哥的谱,每次见面,华阳看他的眼神都像看只蚂蚱,轻视刻进了骨子中。豫王虽不高兴,时间长了,竟也觉得没什么,谁让华阳长得跟仙女似的,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