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1 / 1)

守寡后我重生了 笑佳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身体。

“你都定下规矩了,我能惦记什么。”陈敬宗不甚在意地道。

华阳不想再提这个:“大郎生病了,说是早上刚到学堂没多久,狠狠吐了一场。”

华阳:“没有大碍,开了补方,只是听婉宜的意思,大郎可能是被父亲吓到了。”

她简单提了提昨日大郎背书出错挨训斥的事。

陈敬宗冷笑:“那是大哥的儿子,我管不着,他也不稀罕我去指手画脚,可若将来咱们生了孩子,老头子休想过来摆祖父的谱。”

此时他的表情,跟提到仇人也差不多了。

华阳正要再问,余光瞥见厨房派人来了,是冯公公手下的两个小太监,分别端着一个托盘。

华阳便对陈敬宗道:“你先去吃饭吧。”

陈敬宗确实很饿了,也不想在她身边慢慢吞吞地吃,所以暂且离开,去了堂屋。

华阳的藤椅其实就对着堂屋,陈敬宗看她一眼,故意坐了南边的位置,背对她吃。

华阳还不稀罕看呢,自己摇着团扇,欣赏天边渐渐变淡的云霞。

华阳已经移到了内室,傍晚已经沐浴过了,这会儿洗洗手脸洗洗脚,便在床上躺下。

拔步床内摆着一方冰鼎,一大块儿冰放在里面,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凉气。

饶是如此,陈敬宗还是脱了中衣,露出一副健硕的胸膛,肌理紧致结实。

华阳打量一眼便闭上眼睛,仿佛毫不稀罕。

华阳点点自己中衣的领口:“这里为界,以上可以,以下不行。”

她可不想跟着他滚出一身汗,等会儿还要麻烦。

陈敬宗只亲她的嘴。

可他还长了一双手呢,刚刚她可没说手不能越界。

娇娇软软的公主在怀,不比他一个人睡在卫所强?

这般耳鬓厮磨竟也磨了很久很久,直到华阳的嘴唇都有些不舒服了,陈敬宗才终于肯停下来。

华阳很渴,靠在他臂弯喝了满满一碗温水才重新活了过来似的。

趁陈敬宗去外面放茶碗时,华阳裹住自己这床被子,摆明了要与他泾渭分明。

陈敬宗并不在意,熄灯躺下,准备睡了。

华阳心里还有事,对着他那边道:“还在陵州的时候,有一次我听母亲提过,说你小时候不爱读书,是因为父亲以及身边的人都喜欢拿你与大哥三哥他们比较?”

陈敬宗偏偏头:“怎么想到问这个?”

华阳:“大郎的事,就有点好奇你小时候是什么样。”

陈敬宗:“我可比大郎聪明多了。”

华阳:“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谦逊二字该怎么写。”

陈敬宗:“你看你,又要问,又不信我说的,那还聊什么,睡吧。”

华阳:“行,我信你聪明,既然你那么聪明,怎么还怕跟哥哥们比?”

陈敬宗:“谁说我怕了?我不想读书,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不想看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睛,他是状元郎是大学士,可他不会功夫,我倒要看看,等我习了武,他还怎么指教我。”

华阳:“是不是那时候,父亲对你也很严厉?”

陈敬宗沉默。

华阳莫名想起可怜巴巴躺在床上的大郎,难以置信地问:“难道你也被父亲吓病过?”

陈敬宗语气很差:“没有。”

他比大郎聪明,也比大郎胆大,三四岁的时候他可能是有点怕老头子,可到了七八岁,陈敬宗就不是怕了,他是恨、厌,不想看老头子摆冷脸,不想听老头子训斥人。老头子叫他去书房,他不去,满花园乱跑,家里下人再多也抓不住他一个,逼急了他跑到假山上,母亲一害怕,便会责骂老头子,老头子也就无可奈何了。

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陈敬宗自然不会告诉枕边的公主。

“我只是不想见他,也不会乖乖听他的话,就像你当初嫌弃我,我为何要听你的?”

也就是华阳长得美,陈敬宗多少还是妥协了,祖宗也喊得出口,换个姿色一般的,陈敬宗就算无奈娶了,也不会上赶着去伺候,公主不要他侍寝,他也不稀罕碰!

华阳:……

她拧了他一下,继续道:“你给我讲讲父亲到底是怎么严厉的吧。”

陈敬宗狐疑地看过来:“你是想确认究竟是大郎太胆小,老头子没错,还是想确认老头子是不是严厉过头了?”

华阳:“有区别吗?”

陈敬宗:“若是前者,我懒得说,若是后者,我还可以给你讲讲。”

华阳想起他以前的某些阴阳怪气,总说她对公爹爱屋及乌什么的,无奈道:“父亲既是你与大郎的先生,也是弟弟的先生,我有些担心他会同样严厉地教导弟弟。”

陈敬宗顿了顿:“他敢?”

父亲严厉教导儿子,仿佛是天经地义,用大哥的话讲,老头子怎么对待他们,他们做儿子的都该毫无怨言地受着。

陈敬宗一直都以为老头子只是在家里才会那般严格,对宫里的太子,就算严厉,也会有个限度。

华阳:“反正以前弟弟跟我抱怨过父亲,那时候我没太当回事,今日看到大郎,我才记了起来。你不知道,我母后也是个十分严格的人,如果她要求父亲在弟弟面前做个严师,父亲又何必收敛他严师的本性?”

倘若母后溺爱弟弟,公爹真想当严师,弟弟一哭一撒娇,母后就会偏帮弟弟去斥责公爹,再加上父皇,公爹能不忌惮?

就怕以母后的严厉,她会在背后要求公爹只把弟弟当学生,而非太子。

陈敬宗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景顺帝与戚皇后。

不得不说,论威严气势,戚皇后是远远胜过景顺帝的。

华阳继承了戚皇后的美貌,威严却远远不及,否则陈敬宗大概也会对她敬而远之,不好言语逗弄。

“严厉还用举什么例子?你看他现在对我也是想骂就骂,面无慈色,我早习惯了,又是个大人,能怕他什么,大郎他们不一样,都是孩子,老头子一沉脸,他们都要哆嗦,老头子再训一句,他们更会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其实就是背错书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他天天都如此,谁受得了?”

见华阳不吭声,陈敬宗想了想,道:“你可能无法理解,因为自打你出生,大概从来没有人会朝你摆冷脸。”

她是公主,唯二敢教训她的,只有景顺帝、戚皇后,可面对这么漂亮的女儿,谁舍得说句重话?

华阳试着回忆,能想起来的冷脸,只有上辈子的陈敬宗,但她又不怕他。

但华阳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七月初十,又是朝廷官员与学子们休沐放松的日子。

陈廷鉴早上难得多睡了会儿,陪妻子吃早饭的时候,孙女婉宜笑盈盈地来了。

孙氏:“婉宜吃了吗,要不要再陪祖父祖母吃点?”

婉宜摇摇头,对祖父道:“祖父,昨日邱先生家里有事告了半日假,可我们不想耽误那半日课,等会儿可以请祖父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