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1 / 1)

守寡后我重生了 笑佳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郎病了,华阳也不回屋,直接往观鹤堂去了。

三兄弟的院子离得很近,华阳并没有走太久,只是天气热,她到观鹤堂的时候,面上还是浮现了红晕。

“这么热的天,公主怎么来了?”俞秀匆匆忙忙地迎了出来。

这个时候,婉宜还在学堂读书。

华阳见俞秀面带忧色,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听说大郎病了,可请郎中看过了?”

俞秀苦笑道:“看过了,说是没有大碍,可能昨晚踢被子着了凉,早上才在学堂吐了一场。”

说话间,华阳已经跨进了大郎的屋子。

大郎才七岁,被母亲要求乖乖躺在被窝里,这会儿公主四婶来了,他更不敢只穿中衣下地,怕失了礼数。

“四婶。”

男孩子脸蛋红红的,为这副样子难堪。

华阳在他脸上看到了陈伯宗与俞秀的影子,容貌更像陈伯宗,眉眼间的局促紧张跟俞秀几乎一模一样。

华阳暗暗惊讶。

通常女孩子更容易腼腆,没想到婉宜大大方方的,倒是大郎继承了俞秀性子中的文静。

华阳有个小她八岁的弟弟,关心起男孩子来还算有经验,柔声道:“大郎昨晚没盖好被子吗,还是不小心吃错了东西?”

大郎垂下眼帘,认可了第一个猜测。

可华阳隐隐觉得,这孩子似乎有心事。

离开大郎的房间后,华阳问俞秀可有发现大郎的异样,俞秀叹口气,无奈道:“吃食肯定没问题,就是昨天黄昏父亲叫他们去书房检查功课,大郎回来的时候便无精打采的,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还是婉宜告诉我,说他背书背错了,挨了父亲的训斥。”

华阳呆住了。

俞秀低下头,捏着袖口道:“大郎像我,没有大爷那么聪明,可他是长孙,父亲对他期望最高,生气失望也是应该的。”

华阳很久没见到俞秀这般卑怯模样了,莫名生出一股起气来:“先不说大郎究竟聪不聪明,就算他天分不高,为什么就是像你了?同样的父母,父亲那般天赋过人,陈二老爷还不是连秀才都没考上,无非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大嫂再这般妄自菲薄,这两年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便真是白说了。”

俞秀听她这么说,先是惭愧的红了脸,随即又因为害怕公主生气而变白,结结巴巴地道:“公主莫气,我,我都记得的,只是看大郎这样我心里着急,习惯地就那么说了。”

华阳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俞秀真若变得像陈敬宗那般自信,她该觉得陌生了。

两人去堂屋落座,华阳想问问公爹究竟是怎么训斥大郎的,居然把孩子吓成这样,可惜俞秀当时并不在场,说不清楚。

华阳便让俞秀去照顾大郎,她单独与婉宜说话。

婉宜很心疼自己的弟弟,小声抱怨道:“祖父太凶了,对我还算宽和,对大郎他们都很严厉,背错一个字都要瞪眼睛,又总是板着一张脸,以前我们总盼着休沐放假,可一想到休沐日祖父也会待在家里,我们就恨不得去掉休沐日,祖父天天早出晚归才好。”

华阳:……

待她温和有礼的公爹,在孩子们面前竟然是这样?

华阳想起她出嫁前,也曾去旁听过公爹给弟弟授课,记忆中的公爹,风度翩翩满腹经纶,纠正弟弟的错误时也很谦和。

弟弟曾多次跟她抱怨公爹太过严厉,华阳没太往心里去,以为是弟弟小孩子心性,抵触读书故意说公爹的坏话,她小时候也跟母后告过教习嬷嬷的状呢。

可是现在,婉宜也跟她抱怨公爹教学严厉,她更是亲眼目睹大郎都被公爹训病了!

难不成,公爹只有当她在场的时候,才会和颜悦色?

就像婉宜说的,公爹待孙女也会宽和一些!

整个下午,华阳都在琢磨这件事。

公爹无疑是个好首辅,可他真的是个好先生吗?

“公主,您怎么魂不守舍的?”

见公主拿着筷子半晌都没动,朝云小声问道,“莫非您是想驸马了?”

华阳:……

她瞪了朝云一眼,收起杂念,先专心吃饭。

饭后纳凉的时候,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好像有小厮喊了“驸马”。

不等华阳吩咐,朝月已经吩咐珍儿去打探消息。

没多久,珍儿折返,笑着道:“公主,确实是驸马回来了,叫人备水要沐浴呢。”

===第 75 章(阁老教书公主来听课...)

陈敬宗回到四宜堂, 先叫小厮提两桶凉水来,再派人去知会厨房给他预备晚饭。

等进了堂屋,他抓起茶壶连倒三碗茶, 全部喝得一滴不剩。

富贵站在门口抹汗, 一边抹一边咽口水,同时还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一个时辰啊,光在马背上颠簸了, 颠得他头晕眼花,下了马双腿发软!去年主子还嫌他长胖了, 如今早都瘦回来了!

而且他还没吃饭呢!早上出发时主子明明说了今晚住在卫所, 结果操练的士兵们刚解散, 他正琢磨今晚厨房做了什么, 主子便吩咐他去牵马,说是要回城!

富贵一点都不想回来, 主子回来是为了公主,他纯粹是陪跑的, 光在路上吃灰了,丁点好处也没有。

陈敬宗放下茶碗,回头瞧见富贵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禁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他都嫌弃富贵,华阳那么矜贵讲究的人, 只会更嫌弃他。

瞥眼富贵还捂着肚子的手, 陈敬宗半是开恩半是嫌弃地道。

富贵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也渴, 转身就往下人房那边跑。

陈敬宗冬天也能洗冷水澡, 更别提现在这时节,搓搓身上再洗洗头,两桶水都用光了,他身上也彻底清爽了。

穿好衣服,陈敬宗这才去了后院,还在走廊上,就看见树荫下她靠在藤椅上的惬意身影,旁边摆着小几,瓜果、茶水应有尽有,朝云、朝月坐在两把小凳子上,一个给她扇头,一个给她扇腿。

朝云、朝月看看公主,接收到公主的眼色,便默契地放下扇子,低头退下。

陈敬宗坐了朝云那把小凳子,手去拿扇子,视线已经落到了华阳脸上。

华阳瞥眼他还带着潮意的头发,奇怪道:“不是说了今晚不回来?”

陈敬宗:“你才出宫,我便让你独守空房,怕皇上、娘娘知道了责怪。”

华阳哼了声:“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今晚你休想惦记什么。”

并非她还嫌弃陈敬宗,故意不肯给他,而是他太……华阳若一味地纵容,真随着陈敬宗的兴致来,不出半个月,她这副身子大概就要散架。

再说了,这事本来也是要节制的,别人她不知道,父皇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明明跟公爹一样的岁数,公爹那么忙看起来也仙风道骨的,反观父皇,穿得再雍容,看起来都有些气虚,精神不济,用俗话说,父皇便是被后宫女色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