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人情记下。”
白袍道人冲许易微微躬身,说道:“奈何林某之力有限,人微言轻,林某告辞。”
传音罢,白袍道人亦闪离出场。
睹见白袍道人离去,孔祁孙周四位长老,皆面露得色。
这一关,姓许的贼子是跨不过去了。
孔长老更存了猫戏耗子的心情,冲许易微笑道:“许大人可还有要申诉之事,若是还有,便请道来,本司座必定公允评判。”
许易怒道,“姓孔的,你敢公报私仇?某定不与你干休。”
孔长老冷笑道,“公堂之上,岂有私仇,许易你再敢妄言,本官必录你诬蔑之罪。”
许易仰天打个哈哈,笑道:“老孔啊老孔,我看你玩游戏玩上瘾了,公允评判四字从你口中说出来,我都嫌它脏,你还有其他三个老鬼,想玩公报私仇,挑明了便是,许某奉陪到底。”
许易语出不逊,听在孔长老四人耳中,不怒反喜,这正是他们想要看见的一幕,若不将此人逼得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怎对得起今次摆下的场面。
就好比猫玩耗子,那耗子若是束手待毙,乖乖就死,可就没多少乐趣,非要令其不断反扑,才好戏来斗去。
孔长老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许易,你咆哮公堂,污蔑同僚,扰乱堂审秩序,其罪非小,待此案结后,本计户司必当行文路庭讨个说法,你便等着领罚吧。此外,冷阳峰重整山脉一案,就此完结,十二个时辰内,天下第一门必须全部的撤离冷阳峰,如若超时,便以违禁之罪论处,许大人,你可听明白了?”
许易微微一笑,指着孔长老道:“你这颠倒黑白的奸滑嘴脸,倒比此前的僵尸脸可爱多了,若是得闲,我真想看看你到底怎么拆了我冷阳峰,灭了我天下第一门的,可惜没这个工夫。”
孔长老冷然道:“你待怎得?莫非还想动武不成。”
他巴不得将许易往决斗上引,毕竟眼前之事,运作到极端,也只能将许易的面子踩进泥淖中,一洗胸前之郁结。
可要灭杀许易,却远远不能,毕竟许易头上还戴着个三级星吏的帽子,他虽不知此人的官籍转往了何处,但此人头上的官帽一日未摘,他一日不好明目张胆下手。
此番问话,虽似挑衅,却是引诱。
岂料,孔长老话音方落,又有一行人飘腾而至。
孔长老方要喝止,窥见诸人身上的服饰,到嘴边上的话,猛然咽了下去。
却见那一行人,由一名红面中年领衔,共计六人,皆着官服,而那官服上的纹饰,既非淮西府亦非剑南路庭。
胸前图案,显露的品阶却极为明白,除那红面中年为二级星吏外,随后三人皆为一级星吏,剩余两人显然未入流品。
区区一名二级星吏领衔的队伍,竟莫名的有横压当场的气势。
孔长老与祁孙周三位长老不敢怠慢,皆同步迎上前去,询问究竟。
红面中年道:“某大号高文和,乃圣庭御直殿中驻淮西府风信使,此数人皆为本官随员,今日造访,冒昧之处,还望几位大人见谅。”
言罢,掌中现出一枚苍鹤玺印和一封展开的公文告书,高文和滴入鲜血,玺印发出柔和的荧光,证明此物确为他所有。
待得高文和自报家门,满场惊呼声已压抑不住,四位长老更是齐齐大惊,怎么也没想到,这好好的怎会惹来圣庭的风信使。
这圣庭的风信使,看着流品不高,却是圣庭放诸于天下的耳目,隐匿于暗处,专司收集资料,监控各路各府资料图库,并负责存档核验,外加收集民风、民情、官绅等等。
直属于御直殿,而御直殿正是圣主的心腹衙门,换言之,这风信使便是圣主在民间的化身,其官位虽卑,纵使一府之主,也不敢轻慢。
江湖有言,风信使入门,准无好事!
三百七十九章 见过大人
四大长老虽位高权重,却自知惹不起这风信使,心中却是好奇,这风信使向来隐匿,根本神龙见首不见尾,怎的突然自现身份。
心中生疑,面上却热络至极,一番寒暄,几将那高文和等人捧上了天。
寒暄之际,又有数人匆匆赶来,正是副主大人与长老院其他几位长老。
满场众人,又是一番行礼不提。
尤其那位紫袍的副主大人,乃是府主之下第一人,为淮西储君,极少露面。
今次显现,自然引发轰动。
待得孔长老为高文和介绍了副主等人的身份,那气度不凡的副主满口致歉,言说府主大人远去他地,尚未在府中,不能迎接天使,还请见谅云云。
高文和道:“某等到此本为公务,无需面见贵府府主,既然副主大人与诸位长老皆在此聚齐,我便在此宣布吧。”
他此话一出,场间诸人一颗心无不抽紧,风信使看着虽无多大权柄,却是位耳报神。
更可怕的是,这耳报神能直通圣庭最高阶层,下面有芝麻粒大小的事情,一旦通到了圣庭最高层,落下来便是一场陨石雨。
从来风信使都只是收集完情报悄然无声的上报,今日这风信使竟一反常态出现在了场中,还要面向众人通报,实在令人费解。
高文和道:“诸位无须多虑,原本此事某可直接上报御直殿,但上峰明令指出,必须严加打击,面斥其非。高某才不得不到此,孔为德,祁天明,孙长弓,周奇剑是哪四位?”
风信使此言一出,满场视线皆朝孔祁孙周四位长老扫来,实在不知这四位又做下了怎样惊天动地之事,竟惹得风信使亲自到场来捉。
孔长老等四人皆惊诧的呼出声来,这真叫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们自问自入长老院以来,除却公务上必走的流程,几乎全部的时间都在各自的绿岛上闭关,怎会招惹到风信使来纠核?
副主怔怔半晌,才点出孔祁孙周四人的身份,心中暗道坏了。
“敢问大人,我等四人皆有何过错?”
周长老跨前一步,冲风信使抱拳道。
风信使冷道:“尔等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吗?还要我来点明?”
副主哈哈一笑,冲风信使抱拳道:“敢问尊使,此事是否存在误会,孙祁孔周四位长老皆常年闭关于府邸,绝少外行,更不可能有作奸犯科之举,何谈违律。”
风信使道:“既然副主大人问及了,某便明说吧,今查核祁孙孔周四位长老连续四个阶段的功绩值,皆是靠赎买获得,而圣庭有明令,至多只允许连续三个阶段,用灵石赎买功绩值,超逾便为违律,当入圣庭典校司为役,待将十万典籍参修合格后再放归还,此律副主大人不会不知吧?”
风信使此言一出,诸位长老皆倒抽一口冷气,场中更是嘈嘈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