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1)

承恩侯情史 篆文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里头装上本店出售的胭脂、口红、小眉笔、水粉……携带方便,易于补妆。

  女人看见这类东西如何能不爱,虽说钻石才是极致诱惑,但那些能够引领风潮、与众不同的装扮也是诱使人冲动消费的理由,就像l当年做出第一个2.55,不过一款链条包而已,却彻底解放了女性双手,因为前无古人,便成就了革命性的创造。

  千姬挑了全套,到底满意地笑了笑,“我要的昭君套你做好就送到我府上去,那个不着急,我知道的,要慢工才能出细活。”

  看得出她目下是志得意满了,仝则暗暗长舒一口气,送走了人,正盘算着如何再下一程,不想晌午刚过,有日子没见的裴熠却突然造访。

  难得他想着自己,仝则将他迎进来热情款待,一面笑问,“怎么今天有空跑出来?太太准你假了,别是偷溜出来的吧?”

  “哪里是偷跑,我可得了三叔允许的。”裴熠瞪着眼四下里探看,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摆弄那个,嘴里也不闲着,“这是什么?女人用来擦脸的么,可真好玩。”

  男孩子还是少接触这些好,别弄得像贾宝玉似的,沾染上爱胭脂的毛病,仝则忙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引着他去楼上看土耳其手工编织的地毯。

  “早听说你这儿有好东西。”裴谨背着手,小大人似的点头道,“要吸引贵客是得花些心思布置,可这得要多少钱啊,你管外头票号借了那么多,将来要是还不上怎么好?”

  仝则一笑,“要是真还不上,哥儿愿不愿意周济一把,回头再赏我口饭吃?”

  “那是自然了,你要是能回来,我必定高价请你当伴读。”裴熠咧开嘴慷慨承诺,一头又吩咐谢彦文,“你们先聊会儿,我上去转转再说。”

  小人儿由吴锋陪着,噔噔噔地跑远了。屋子里就剩下许久不见的“患难兄弟”,仝则见谢彦文眼底隐隐发青,也不客套地问,“就你一个人陪着他了,势必比从前还操心,近来是不是都睡不好?”

  “有么?”谢彦文笑笑,从兜里掏出几张纸,抖了一抖,“那小人精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特意带来求你翻译的文稿,他不好意思当面说,只让我拿给你,估摸你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我的。”

  仝则看着那几页英文纸,只觉哭笑不得,摇头兴叹间,忽然瞧见从谢彦文兜里掉出一件东西,是他方才不小心顺手带出来的。

  一张淡粉色的绢帕,绣着两只鸳鸯戏水图案,隐隐约约地,还散发着一股子茉莉花的清香。

  可明显不会是他自己用的……

  那帕子轻飘飘坠在地上,两个人都看见了,于是默默窘了一窘,气氛在一瞬间,突然变得有几分尴尬。

第31章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仝则就好像沾染上什么特殊能力,和八卦格外有缘分,无论是旁听还是直观,各类桃色绯闻简直像是扑面春风,挡都挡不住。

  捡起那方绢帕,递过去的一刻,他脑子里甚至蹦出个非常不厚道地猜测,谢彦文眼底发青,究竟是相思成疾,还是纵欲过度……

  “这帕子不是我的。”谢彦文面不改色,一头说,一头把东西揣进兜里。

  这不是明摆着的,但是跟不痛快的人说话就是这么费劲,悬疑都扔给你自己推理,他呢,只负责摆一副山中高士派头。

  究竟还能不能好好聊下去了!

  仝则当即决定化身狗仔,“那总知道正主儿吧,说真的,有没有戏?”

  谢彦文惜字如金,“没有。”

  说完他觉出生硬,大约有点过意不去,又道,“她是有主儿的了,我真的只是刚巧捡到而已。”

  那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观察一下谢彦文的表情,依旧无端倪可寻,仝则笑笑道,“要是没订亲,什么都是虚的,也未必就没戏。感情的事儿,千万别弄端着,太要脸面可追不来媳妇儿。”

  “你又懂得这个?”谢彦文睨着他调侃,“那怎么出来半年,连个媳妇影儿都还没见,你什么时候有着落?”

  居然被这人噎了一记,仝则顿时无语。

  于是两个光棍互相对望,面面相觑之余都觉得刚才那段,纯属是胡乱操心瞎耽误工夫。

  大眼瞪小眼半日,谢彦文突然自嘲一哂,跟着推心置腹起来,“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自己这个情况,实在不想害别人,这辈子要是没有脱开罪籍的一天,成家立业,我根本就不敢去想。”

  仝则暗暗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觉得没那么严重,他也不是一点不懂,举凡什么新帝登基、皇子降生、皇帝大婚都会大赦天下,说不准哪天就被特赦了,风水总归是轮流转的。

  他不觉也推心置腹道,“你要是瞧得上这儿,将来赎身出来,不如到我这儿帮忙吧。这儿算不上安身立命的好地方,好赖能给你自在,你又能写会算,屈才先做个账房先生。回头看什么生意好,再想办法自己经营个买卖也成。天底下的事难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给自己框死在个小圈子里。”

  这话撞在人心上,谢彦文有些动容,眼里闪过感激,却摇了摇头,“我是个有罪之人……真的,你的好意我心领。要说从前,我是误会过你,起初觉得你没良心,没气性也没血性,后来觉得你会巴结往上爬。其实是我看走眼,你比我坚强也比我有骨气,我不过是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做的全是蠢事。”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仝则听得迷迷瞪瞪,“不至于,你能有什么罪?都是父辈的事和你不相干。你要不愿意出来也别想太多,眼下在哥儿身边其实是好出路,他早晚继承裴家家业,以他和你的情分,自然也会善待你。”

  听完这句,蓦地一下,谢彦文的神情变得有点奇怪,那种怪颇耐人寻味,好像是觉得仝则方才的话极具讽刺的喜感。

  “我身上的罪,和别人无关,怎么洗都洗不掉了……”

  仝则越发不懂,还要再问,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裴熠已从楼上跑了下来。

  等看见桌上摊着的几页纸,裴熠脸上微微一红,“这个……这篇文章好难的,当我是请教,你帮我做做看。后天三叔要考我的,他对我可比对他那些下属还严,我最怕他一言不发盯着我看,那眼神把人魂儿都能吓掉了的。”

  仝则大概是属鱼的,三秒钟不到就忘了适才谢彦文那点小别扭,转而对裴熠话里涉及的人产生了兴趣。

  “三爷会生气?我以为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你要是做不出题他会不会打你手板?”

  “那倒没有的,三叔才不会那么粗鲁,但他会督着我背诵课文,还会连着好几天抽查,你不知道,那种时候压力好大,我最怕他严肃不说话,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