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中的极品,蓝色妖姬,大太太喜欢白色的玉兰花,二姨奶奶喜欢红色的芍药花,五姨奶奶喜欢黄色的丁香等等。
而这次,秦墨还在看手中描着那些花样子,那隽娘便把那桌上放好的两瓶已经烧制好了的以往的带着花纹小瓷瓶拿起来端详。
唇边含笑,似乎很喜欢很欣赏的问秦墨。
却不想,这次,抬起头来的秦墨,眼眸里那暗色辨不清情绪。
“把那瓶红芍药拿去扔了,给二姨奶奶的,以后全部改成红色梅花”
“为什么啊,我觉得这芍药挺好看。”隽娘便略睁大眼道。
“我说扔了就扔了”秦墨的语气却好不到哪里去
平白无故就见秦墨发火,隽娘肩耸了一耸,随后,闷闷的放下那瓷瓶。
“唓”小瓷瓶被秦墨一手砸在那墙壁上,摔成粉碎。
隽娘从来没见过秦墨这样,那脸色惊的苍白。
随后,只又听见秦墨冷冷道“以后二姨奶奶的装露的瓷瓶都换成梅花,听懂了么”
隽娘行礼,期期艾艾的恭敬道“是”
“哎。”秦墨总是每次对无辜的人发泄完火,又觉得愧疚“隽娘,你出去吧,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的,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隽娘的唇嗫嚅了片刻,最后看秦墨的脸色,实在是有些颓靡,便行了礼果然默默的走出去。
秦墨人手肘压在圆桌的边沿,手撑着头,暗沉的脸色五官里填满思虑。
“伍总管,我们家奶奶的露一直以来那瓷瓶都是蓝色的,可是这次,为什么只剩下这些。”
县衙府的帐房处,一穿白月牙纹的小丫头,就跟那每月发放定期物质的总管站在那帐房的门口较劲道。
“哎呀”那县令府的总管也本来就是老人了,身上挂了一串各门各处的钥匙,包括这帐房的钥匙,这县令夫人不管事儿,一家还大小账务管理全是这老总管办理,本来这老总管就跟了县老爷很多年了,全府上下都信的过的。
“你来迟了嘛,那蓝色的已经被人领去了,只剩下这几瓶了,四姨奶奶,五姨奶奶的露不还都在这里么,你们随便选一个就是了嘛,就是那瓷瓶上的那花的颜色不同,凑合着用呗”
这管家每天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对此类人来说,女人的这些脂脂粉粉,最麻烦了,每个月总要花费一笔不小的银子不说,这些奶奶连对个花纹都要挑三拣四的,哪个用不是用,又恰好领东西的又是个小丫头子,这管家的语气并好不了哪里去。
那小丫头嘟嘴,挑了半天,那迎春花什么的都不是奶奶喜欢的,挑来挑去,还是看重了那梅花。点头,带了回去。
回去,正巧那三姨奶奶坐在那妆镜前,春娟手搭在她肩膀上给她揉着肩。
小丫头将露放在那窗台的矮几上,便低头行礼一五一十道
“回禀奶奶,这露取回来了。”
这三姨奶奶漫不经心回了一下头。
“放在那儿吧”
“是。”
“对了,为什么那瓶子的花色不一样。”
又看了一眼,似乎才发觉今天拿回来的那露,瓶子上的花纹仿佛有些不同。
那三姨太太便提起神问道。
“回禀太太,那管家说前面有人不知道是大夫人,还是二姨太太将奶奶将那瓶错拿了,这剩下的不知道是四姨奶奶,还是五姨奶奶的。”
这三姨太太愣了一愣,许久,又看了眼镜子里面自己的妆容。
便凝下神道。
“这东西向来不是府里挨院挨人的分好么,向来各房领各房的互不干涉,这次怎么就拿错了。”
又忽然尖警觉了起来。
“春娟。”这春娟看见这花纹,也凝神了“这二房平日里那瓷瓶上都纹着什么花纹,你看清楚了么。”
春娟也一下子意会道了此刻主人的意思,放在三姨奶肩上的手略缓下了力气。
“奶奶莫急,二房的那花纹我见过,是描的大朵的红芍药,并不是梅花,这梅花貌似是四姨奶奶或者五姨奶奶喜欢的,大夫人的性子恬静,应该也是喜欢梅花的”
这三姨奶奶便疏了一口气,一手轻拍在那妆奁上“希望是我想多了,你等会去府中问问丫头看看,到底是谁把我把我的那瓶给错领了,到底是大夫人还是二姨奶奶。”
春娟底下头去,顺从回应“是”
午后,春娟把从下人处打听来的消息便很快的报给这三姨奶奶。
“派人去各院打听,是大夫人房中的丫鬟把三姨奶奶的那瓶露给拿
那瓶露给拿了,以为是那是大夫人的露。”
听见这个,三姨奶奶才放下心来,可能真得只是小事儿,她想多了。
毕竟这是府里,最近每天,她倒是对身边的事儿格外留神,一个小事儿猜测许久
“明天你再去那红妆店里一趟,问问叫她办的事儿怎么样了,她那店里,随时有人在盯梢吧”
“是”已经快入夜,外面的天色便渐渐的暗下来,春娟扶着一台灯盏过来。“奶奶放心,都按奶奶说的做呢。我明天就去她店里走一趟”
这三姨奶奶才似放心的轻点了头,然后将旁边的茶盏端起。
第二天,春娟一身轻掩面的打扮,又乘着一两华丽的马车将马车停在红妆店门前。
可是下车之后,却被那店里的人告知,秋收在即,秦墨在几天前就乘了马车去乡下的田地里看庄稼去了。
又有隽娘转告,说奶奶吩咐的事儿,秦墨也已经办妥了。
那春娟收到此回复,见不到秦墨本人,却也无法,只能原实情的回去禀告复命。
秦墨从乡下回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马车拉了从乡下带的一些新鲜时令的蔬菜,脸上却是有喜色,说是今年的秋收很好,瓜果蔬菜都挺丰实。
便叫隽娘用这些新鲜的蔬菜给店里煮饭用,总之,去了一趟乡下回来,隽娘看秦墨的脸色的确不错。
可是又才过了三天,那县令府便急冲冲的一拨又一拨的人紧急叫秦墨入府。
秦墨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何事儿,便从那着急的人嘴上旁敲侧击,说的是三姨奶奶肚子现在已经五六个月大,那胎相越发不稳,有滑胎的征兆,三姨奶奶信不过别人,一定要招秦墨去府里。
之前有人来店里打探秦墨到底有没有回来,但是,哪一次三奶奶的病症都没有这次这么严重。
秦墨去的时候,那三姨奶奶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五六个月大的肚子,就这样卧在床头挺着也的确很不容易的。
“秦墨,你可回来了”
那三姨奶奶躺在床上,被褥搭了半身,看秦墨时,那眼神都是散的,额头冒着颗颗的汗。一副虚弱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我就不过去了乡下半月,回来奶奶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