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5 章(1 / 1)

名门闺战 秦兮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濒临绝望了,她头一次抱着小范氏的大腿痛哭失声:“母亲你救救我,你求求姨母,求求她帮帮我,我不想去东瀛东瀛那是个什么去处啊”

小范氏只觉得喉咙发酸,她木然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抚着女儿的头发,看着女儿秀气可爱的脸,嘴唇颤了几颤,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去求她何曾在大范氏面前有一点颜面可谈何况她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礼部那里究竟有多少人是周唯琪的钉子,她都心里大约有数。但凡大范氏有一点心疼韩月恒的意思,韩月恒也不可能会被钦点去陪媵了这件事对大范氏来说不过是张张嘴的事,她只要求求太子,太子再去和皇后娘娘一说,皇后娘娘哪里会因为这点小事不准的

可是大范氏什么也没做,反而事先还先召韩月恒进宫,先给她说了一通大道理,分明是教唆她心甘情愿的去东瀛。她分明之前在旨意未下之前就已经知道韩月恒要去陪媵了。

小范氏闭上眼睛,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痛,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亲生姐姐会待她比仇人还不如。折磨她还不够,还非得要她的一双儿女也赔上一生,当她的棋子,替她冲锋陷阵。

一双儿女是她还苟延残喘在这世上唯一的理由,也是她最柔软放不下的一点挂念。大范氏这是在逼她死不不不,她惊慌的瞪大眼睛,想起当初舌头都已经伸出来了还是被救下来时的绝望,瞳孔放大,半响才凄惨的呵了一声。

大范氏不会许她死的,她若是死了,她的儿女只会更惨,她不能死不能死

她破天荒的对女儿做出了回应,伸手双手扶住女儿的肩膀把她扶起来,干巴巴的道:“娘会想办法的”

韩月恒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她还以为母亲会一如既往冷淡的摇头,毕竟连向来疼爱自己的姨母都劝自己去陪媵去和亲。

她心里发酸,扑进小范氏的怀里,头一次觉得母亲真的是自己的母亲了。

她身后的嬷嬷敛容肃色,仿佛对这一切恍若未闻,稍晚些服侍韩月恒睡下,却立即朝外院送了口信。

早上好,我这里天气冷的不行,昨晚我姑姑骗我去吃饭,下去了才知道是要我接小表弟小表妹从家教班回家,人跟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伤心

另外多谢oktober、翅膀sg、十月的菱的平安符,爱你们,么么哒。祝大家都有个好的周末好的心情

四十四章·触怒

周唯昭在郊外等着宋楚宜,北方的初冬已经很冷,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四周都是光秃秃的树干,偶尔有野兔从白桦林里风一样的蹿过,叶景川张弓拉箭就要去打,被周唯昭拦住了。

“跑不快,是怀了孕的母兔。”周唯昭拦着他的弓摇了摇头:“涸泽而渔焚林而猎,师傅说过都是不可取的。”

又是他的师傅,叶景川瞪了他一眼,悻悻的把箭矢装回箭筒里。他平常可没有这么听话,更没有旁人一样对张天师那么推崇备至,他这回这么给面子,纯粹是因为张天师的一句话就改变了宋楚宜的命运。

他是给宋楚宜面子,又不是真的对张天师唯命是从,他这么想着,心里也就好受多了。

不远处车轮滚滚,不一会儿那辆外表平平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他们不远处,青莺搀扶着穿着一身大红对襟羽缎斗篷的宋楚宜从马车上下来。

在这样万物凋零萧瑟的景致里,她一身大红色的衣裳缓缓朝他们走过去,就如同一朵行走的花,瞬间点亮了这本来干巴巴的无甚可看的荒野。

叶景川的嘴巴都差点咧到了耳后,疾步朝宋楚宜走了几步去迎她,一面还不忘问:“马旺琨他们跟着吗待会儿回去的时候我送你回去,顺便去找阿琰要几沓字帖。”

青莺看看他又看看周唯昭,忽而有些头疼,这两位哪一个都是好的,偏偏自家姑娘完全没这个心思,全然没有开窍。

宋楚宜果然蹙着眉摇了摇头:“阿琰不在家,他出去会同窗了。我待会儿还得先回舅母家一趟,换了府里的马车再回去,和你不同路。”

叶景川有些苦恼受挫的停下脚,看着宋楚宜擦过自己走向周唯昭,生平第一次觉得喜欢这两个字有千斤重,它压得你即使自尊受挫也还不死心。

宋楚宜立定在周唯昭跟前,轻轻说了声多谢,又叹口气问他:“殿下知道我找赖成龙赖大人的事情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向来清澈见底的眼睛却藏在了长而卷翘的睫毛下,叫人看不清她此刻情绪。可周唯昭却知道她这是在不安因为利用了他探知了建章帝会去清虚观见张天师,利用这一点来设计许良贾英鑫,替赖成龙扫清障碍而不安。

周唯昭干脆的点了头应是:“听江宏说的,等赖成龙彻底掌了权,他就是下一任指挥使的人选了。难免有些志得意满露了行迹。我略微想了想,能给赖成龙出这个计谋,还能拿到防部图的,非你莫属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宋楚宜仰头就撞见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抿了抿唇偏头问他:“殿下不觉得生气吗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多,我却偏偏不识好歹,连这点情谊都要利用”

周唯昭有些困惑,他这个被利用了的人尚且不生气着恼,可宋楚宜却好似比他还要生气不安。他顺着心意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既会告诉你我师傅的行踪,自然就该承担一切泄密的后果。若是你真的利用这一点反过来设计我,那也是我识人不明的缘故,要恨也该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怨恨你”

叶景川神情复杂,立在一边几次张嘴,却又都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她们好似跟他说完全不同的话,就像当年他初到福建时,那里的人操着一口闽南话,他一个字也不懂。那种无力感在几年后的今天,又再次涌上心头。

宋楚宜还从未得过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她有些不知所措,脑海里一下冒出许许多多个念头,可到最后这些念头还来不及涌出叫宋楚宜看个清楚,就被她自己又重新掐灭了。

她立在湖边,双手冻得通红,仰着脸和周唯昭下保证似地开口:“殿下帮我这么多,我无以为报。可我若是有什么能帮到殿下的,一定竭尽所能。”

士为知己者死,她想,只要周唯昭不真的叫她去死,她一定要帮周唯昭一个大忙,至少要让他这一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