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还请爹明察”
平南王不说话,浓眉微凝,大掌紧紧攥住了椅子的扶手,黑眸微眯。猛然一用力将扶手生生从椅子上扯下,朝着南宫安的脊背上掷去,疼得南宫安痛苦地在地上不断地扭动。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耍的什么把戏这装行尸蛊的瓷瓶是我在平南王府亲制的,除了平儿和你谁都不可能有”平南王将一个瓷瓶扔在了南宫安的跟前,一时间残破不堪,全是碎片。
南宫安吓得不清,浑身冷汗直冒,脸色惨白。
“既然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本王公事公办了”平南王狠狠说道,“来人啊,把他拉下去,直接入狱,即日公审”
“爹孩儿知道错了,爹,爹,爹”南宫安哭着喊着向平南王求情,只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王爷安儿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就饶了他这次吧”秦氏从后方走出,哭得梨花带雨,开口求情道。
“小小年纪就如此心思歹毒,下蛊害自己的大哥,还留恋烟花之地,实在是可恨”平南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不珍惜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由不得别人”一甩袖就离开了。
秦氏掩面而泣,仰头喝问道:“老天爷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
地牢内,阴森恐怖,南宫安哪里到过这种地方,气愤地一脚踹飞了破旧的桌椅,恨不得杀人泄愤
一狱卒见拿给南宫安的饭菜一筷子都没有动过,一声长叹,劝慰道:“三公子,您多少也吃点吧王爷也是在气头上,等过些时日,气消了,自然会放您出去的。”
“滚给老子滚”南宫安躺在破败发霉的床上怒喝道。
“快去回禀王爷王妃,三公子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狱卒对侍卫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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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匆忙离开。
“三公子三公子”狱卒回到牢房内忽然问道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吓了一大跳,连忙开锁,打开了房门。
只见南宫安竟然割腕自杀了,吓得连连呼救,“快来人啊,三公子自杀了快找大夫,快”
几个临近的狱卒连忙跑过来帮忙,将南宫安从牢房内抬了出去,“这要是三公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快找大夫啊”狱卒对着围上来的侍卫喝道,“你们这是自找死路,要是三公子出了什么意外,咱们都别想活了”
“是”侍卫连忙离开。
“快快快,赶紧来搭把手啊”狱卒对着一旁还站岗的侍卫喝道,“命都快保不住了还傻傻的站那里干什么”
几个侍卫闻言,匆忙上前帮忙。
“先抬出去再说,这里黑灯瞎火的,大夫怎么看病啊”狱卒说道,三五个人抬着南宫安便离开了地牢。
狱卒见周围守卫少,猛然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连捅了一起抬人的几个侍卫,“三公子,快走”
南宫安猛然起身,飞身一跃,便离开了地牢。
待到众人赶到之时,他早就已经无影无踪了。
***
渡口。
大船成功靠岸,子墨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一辆马车。轩辕佑宸的情况时好时坏,但是大部分时间是在昏迷中度过的,有时也会恢复正常。但是这几天以来却是恢复正常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子墨,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子玉一边驾着车问道。
子墨替轩辕佑宸盖好被褥,寻思一阵,不解道:“对啊我们到了南安城去哪里青衣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子玉凝眉,“他们当时怎么说的”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个”子墨激动地从怀中拿出青衣给他的锦囊,里面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你看这里有地址”子墨激动地将字条递给子玉,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下了。侧首凝了眼不省人事的主上,淡淡道:“但愿他们已经顺利拿到解药了”
“驾”子玉快马加鞭,赶到南安城。
经过一些辗转,总算是找到了锦囊之上写的地址,轻叩大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近花甲的妇人。
那妇人好奇地打量着站在门前的子玉,冷声开口问道:“你们找谁啊”
“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青衣男子”子玉语气温和地问道。
“没有”那妇人二话不说就合上了大门。
“哎”子玉还想说什么却被吃了个闭门羹,“子墨,你是不是看错地址了”朝着车内的子墨问询道。
“怎么可能”子墨再次拿出字条,再次确认,“就是这里啊你看安水南路。”指了指门前的号码牌说道。
轩辕佑宸手指微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眸,脸色苍白道:“子墨,拿来”
“主上,你醒了”子墨连忙将轩辕佑宸扶起,字条递给了他。
轩辕佑宸垂首,凝了眼字条,轻声道:“南字少了两笔,应该是添在水字的旁边,地址是安冰南路,99号。”
子墨蹙眉,接过字条,不满道:“还真少了两笔,这个青衣还真是会故弄玄虚。”
“青衣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赶紧出发吧”子玉心中高兴,若不是主上及时醒过来,他们只怕是要找个昏天暗地了。
迎面拂过的清风,带着醉人的花香,难安城四季如春,美景比比皆是。
可是他却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只是心底的思念好似一汪清水,荡漾着涟漪,随着清风早已飞到了李芷歌的身边。沿路的花丛之中,到处是她清丽迷人的笑靥,温婉如微风般掠过,让人依稀能闻到她裙裾上散开的淡雅清香。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缓缓地闭上眼眸,脑海中全是她的喜怒哀乐,她的轻颦浅笑,她的身姿倩影,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夺去了。
她,便是他的全部
“到了,肯定是这里”子玉激动地跳下马车,轻叩房门。
听得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透过细小的门缝,子玉隐隐看到李芷歌婀娜走来。
打开大门,只见她身着一袭烟青色儒裙,袖口裙摆间绣着朵朵花纹。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烟色纺纱外衫,墨发随意挽了一个随云髻,头上珠翠未戴,只是插着一支绿玉簪,青裳衬得一张玉脸愈发白皙娇美。
“子玉,你们终于来了他怎么样了”李芷歌焦急地掀开马车帘,轩辕佑宸正安静地睡着,毫无意识。
缓步上了马车,温柔地替他把了把脉,纤纤玉手抚摸上他那张精雕玉琢的俊脸之上,忍不住心头一阵酸涩,悲伤堵得慌,两行清泪终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她匍匐在他的身前,大哭起来。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生,她最恨掉眼泪,在她看来,那是懦弱的表现。而此时,她却再也忍不住了。
空前绝后的,前所未有的,绝望与忧伤的眼泪不断地涌了出来,滚烫的热泪轰然如倾,纷坠如雨,难以自抑。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一个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