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手”
南宫安的神色顿然一暗,嘴角划过几丝坏笑,随即又恢复的悲戚的神色,哽咽道:“就是外面的那个女刺客害的大哥变成这个样子的”
“杀了她杀了她”秦氏几近疯狂的呼喝道,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南宫让苍白的脸颊,心痛如绞,恨意浓烈如火。
“是”南宫安连声应允,转身正欲离开。
“慢着”平南王喝止道,“先将刺客压入大牢,待本王亲自审问。”犀利深邃的眸光地扫过床榻边的三人。
“爹还审问什么,那个女人她想要得到古灵虫所以才向大哥下蛊的。”南宫安气冲冲地朝着平南王说道,“我这就去杀了她”
“站住”平南王怒喝道:“这件事情本王自有主张,还轮不到你来越俎代庖”
“爹,我”南宫安气得脸色发青,闷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忿忿不平地离开了。
“王爷,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个女人,为让儿报仇”秦氏哭得泣不成声,几乎是脱口而出,满脸的泪痕,痛苦不已。
他们亏欠了他十年,日盼月盼着他可以早日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才一个月,他就变成行尸走肉了。
老天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如此对待他的让儿
这些年她日日忍受着思念他的煎熬,害怕他在帝都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人陪,害怕他在那里吃得不习惯,睡得不好,穿的又不暖,每每从睡梦中惊醒都是哭着喊着他的名字。
他朝思梦想的儿啊这一次好不容易回到了她的身边,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安儿是不是早就知道让儿的事了”平南王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却带着无法遏制的冷厉,让人不寒而栗。
秦氏脸色一凝,神色一滞,微微颔首应允。
平南王脸色如冰,神色如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留下哭得撕心裂肺的秦氏。
***
平南王府的地牢内,一人走了进来,“开门”威严的声音带着几丝沧桑。
开锁,大门应声而开。
“退下”平南王命令道。
狱卒和侍卫悉数退下,诺大的牢室之中就只剩下平南王与李芷歌。
平南王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极其慎重的样子,让人产生了几分莫名的压迫感。
“南宫让,怎么样了”李芷歌从阴暗的角落里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和颤意。白天,她被带走之时,她清晰地听到平南王妃撕心裂肺的哭声。一整个下午,她的心都像是猫抓一样难受。
她知道南宫让一定是出事,可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是她害了他吗
“你想要古灵虫”平南王没有回答转而冷声问道。
李芷歌眸光瞬间一亮,颔首应允道:“是的”
平南王脸色骤冷,眸中怒意冲天,猛然提起李芷歌的衣襟狠厉道:“所以你才向让儿下了行尸蛊,对不对”
李芷歌只觉得猛然一阵窒息,整个人竟然被平南王缓缓提在了半空,杏眸微凝,强忍下疼痛一字一句道:“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对他下蛊,我只是想救他帮忙而已。”
平南王身畔的眸光上下不断地打量着李芷歌,她的水眸好似高山之巅的冰雪那般纯澈动人,不沾染一丝纤尘,圣洁高贵,美丽动人。
平南王一直高吊着的一颗心陡然被李芷歌的话语激起,简直要从他的嘴里跳出来,他无奈地轻轻闭上了眼睛。双手一松,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李芷歌稳住身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知道,平南王不立刻杀她,就说明对此事有疑惑,如今看来是知道这背后黑手了。
他此刻一言不发,就好似正在酝酿中的火山,她惴惴不安地等着这火山爆发。他却只是冷冷道了一句:“你走吧”转身便离开了。
“平南王”李芷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冷冷的打断了。
“古灵虫从不用于外人,你死心吧”他的语气很淡,很冷,听在心里就好似一根冰针刺在心头,不只是疼,还有寒,刺骨绝寒。
***
南宫安事成,自然是格外开心,在迎春阁内夜夜笙箫,美女如云,醉生梦死。
“来来来,今天晚上你们全都陪本公子。肯定会让你们啊各个像朵花儿似的,含苞待放,娇艳欲滴,哈哈哈”南宫安笑得淫荡,精光四射。
“三公子,你真是太坏了”一靠在南宫安怀里的美貌女子修长的手指划过南宫安的唇,娇嗔地说道,将映着她红唇的酒杯送到了南宫安的嘴边温柔笑道:“来,再喝一杯”
“小美人儿,就你最讨本公子喜欢”南宫安仰头便将酒喝完,俯身扑上了那女子,言语挑逗,动作轻浮,不堪入目。
众人笑得格外的欢,到处充满了的味道。
“彭”地一声巨响,大门被人踹开,吓得众人连连惊呼,纷纷推开,让出了一条道。
“哪个不怕死的来破坏本公子的好事啊”南宫安凌乱不堪的衣衫内,露出了他精壮的胸口肌肤,酒气汹天,怒气正盛,怒眉喝道。
“三公子,得罪了,属下是奉王爷的命令将你捉拿归案”为首的侍卫统领叶天龙冷声喝道,“来人啊,将三公子拿下”
一群带刀侍卫冲了进来将南宫安架着离开了,吓得周围众人纷纷大惊。
“你们这些王八蛋,没长眼睛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堂堂的平南王,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滚,都给我滚”南宫安一路叫嚣着,挣扎着,却于事无补。
“彭”地一声,南宫安被侍卫如同垃圾一般扔在了平南王的跟前,他支撑着身子,使劲地甩了甩头,酒劲也退了,抬头看到平南王吓得整个人都软了。
“你可知罪”良久,平南王沉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金石般的质感,不带一丝感情,冷得深入骨髓。
南宫安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随即恭敬地伏跪在平南王跟前战战兢兢道:“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不该到花街柳巷寻欢作乐,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爹饶了孩儿这次”
平南王从宝座上站起身来,在室内缓缓踱步,良久,凝立在南宫安面前,冷然笑道:“安儿,只要你如实交代,这次爹便不罚你”
南宫安讶异地抬头,看到平南王那张满含怒气的脸,心中一沉。
只听平南王冷声道:“爹要让你戴罪立功,只要你将行尸蛊的解药交出来,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孩子不知爹在说些什么。”南宫安垂首回道,若是承认了就真的惨了。反正他也没有什么证据,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也绝对没有办法将他定罪。
平南王脸色再次一凝,沉声道:“爹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南宫安吓得瑟瑟发抖,神色恍惚,就连呼吸都是那般沉重,他抓着衣襟的手已经湿透,紧咬着牙关道:“孩儿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