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根津旁边,还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女生的声音,而且还是他听过的声音。
“妳是……”
“是我啦!”原来是濑利千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如果妳是要问我为甚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有原因的。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跟妳解释这一切……”
“原因我早就知道了,是为了监视藤崎小姐对吧?因为她身上带着赎金。”
没想到千晶会这么说,根津愣了一下。
“妳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一点都不重要。现在是我在问你话,到底发生甚么事了?有人被绑架了吗?”
“绑架?谁说有人被绑架了?”
“既然牵涉到赎金的话,不是因为有人被绑架吗?”
“呃……倒不是甚么绑架……”
就在这个时候,从他们头上传来滑雪的声音。根津抬头一看,这次的确是绘留,而且速度快得惊人。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人。
绘留几乎是毫不减速地从根津他们面前呼啸而过。背上的背包还是鼓鼓的。也就是说,交易还没有完成。
“完蛋了!难道不是要穿过森林吗?”
根津跳了一下,改变滑板的方向,穿梭在树林间。
“等一下!你还没有说清楚。”背后传来千晶追问的声音。
“我以后再跟妳解释。这件事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根津边滑边叫。
绘留的背影已经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她穿过超级旋转滑雪道,进入了金色滑雪道。只要她不停下来的话,根津根本没有办法追上去。但是犯人似乎完全没有要现身的意思。犯人到底对她下了甚么指示?
没多久,绘留直接滑进家庭滑雪道。进入家庭滑雪道之后,人潮也变多了。可能是考虑到安全上的问题,绘留才终于放慢了速度。根津也踩了煞车,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绘留身后。
“根津先生。”桐林从后面追了上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绘留小姐好像现在还背着现金耶。”
“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之只能先跟着她再说。”
不知何时,千晶也已经滑到他们身边。根津不想让她跟过来,于是用手势驱赶她离开。只见千晶不服气地噘着嘴,把速度放慢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桐林问根津。
“不用理她,只是个看热闹的。”
最后,绘留终于在饭店前停了下来,拆下滑雪板,也卸下背包。
根津走到她旁边问:“喂!发生甚么事了?”
绘留摇着头说:“交易取消。”
“妳说甚么?”
“犯人打电话来说,今天的交易取消了。”
“为甚么?”
绘留这才把脸转向根津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因为观众太多了──犯人是这么说的。”
“甚么?”
“犯人说,不准派人监视交易的过程,如果再有下次的话,要我们后果自负。”
“是在说我们吗?”
“不是你们还会有谁?”绘留丢下这句话之后,自顾自地往饭店的大门口走去。
32
仓田走出会议室,回到管理事务所的时候,根津和藤崎绘留已经等在那里了。两人皆默不作声地坐着。看到仓田,根津这才推开椅子站起来。
“坐着就行了。”仓田一边点头,一边伸出手来示意他坐下。
然而根津还是站得直挺挺的,九十度鞠躬。“真的非常抱歉。”
仓田搔了搔头。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且从藤崎向我报告的内容听来,你们其实并没有做出甚么太超过的行为。”
“就是说啊!我们真的只是从远远的地方看着而已。就连在超级旋转滑雪道的时候,我们也都一直待在森林里……”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犯人才觉得不爽?”绘留揣测。
“或许是那样没错,可是我没有办法接受耶。”根津看着仓田继续辩解。“我们又没有接近绘留,而且从俯冲式滑雪道到超级旋转滑雪道的这段路上,周围根本没有半个人,犯人到底是从哪里看到我们的……”
“会不会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而已?犯人也可能是躲在暗处,远远地监视着一切啊!”
“有可能吗?那里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人啊!所以我们才不敢靠近超级旋转滑雪道。”
“话不是这么说,如果只是低矮草丛的话,到处都有不是吗?”
“如果有的话,我们不可能没注意到,又不是真的脑袋放空在滑雪。”
“问题是,犯人就真的看到啦……”
“算了算了……”仓田跳出来阻止。“自己人吵得面红耳赤有甚么用?一点意义也没有。”
“对不起。”根津再度嗫嚅地道歉。“本部长他们怎么说……”
仓田放松了嘴角,无奈地长叹一声。
“发生这种事,脸色不可能好到哪里去!毕竟交易没能顺利完成。可是当我向他们说明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们也多少可以理解。不过,上头有交代,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轻举妄动了。”
“还……还有下次吗?”根津小心翼翼地问道。
仓田转头看着绘留的方向。
“如果再有下次的话,要我们后果自负──犯人是这么说的对吧?”
“是的。”绘留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就表示还有下次的意思。不过,犯人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给我们机会,所以最好把下次当成最后一次机会,因此,绝对不容许失败。”
“我想也是。”根津把嘴唇抿成一条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说:“下次由我来负责运送赎金。这么一来,本部长他们也不会再有意见了吧!”
“说得也是,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那么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包在我身上。”根津以自信满满的语气回答,然后又道了一次歉,便走出管理事务所。绘留原本打算跟他一起出去,却突然想起甚么似的,又折了回去。
“还有甚么事吗?”仓田问她。
“有件事情我觉得不太对劲。”
“甚么事?”
“虽然我刚才差点跟根津吵起来,但是仔细想想,也许他说的才是对的,也许犯人当时根本就不在现场。”
“妳为甚么会这么想?”
“因为电话。虽然非常微弱,但是我的确有听到饭店广播的声音。”
仓田直勾勾地盯着绘留的脸看,然后慢慢地转动眼珠子。“真的吗?”
“我想应该没错。这么一来的话,犯人当时其实是在饭店里。”
“犯人不见得只有一个人。也有可能负责从现场带走现金和负责联络的是不同人。”
“犯人会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吗?”
“没有甚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话说回来,照妳这种说法,犯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完成这次的交易了,为甚么犯人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除此之外,令我觉得耿耿于怀的还有一个地方。”
“甚么地方?”
“犯人的声音。上次犯人使用了变声器,但是这次感觉上好像只有在话筒上盖上一条手帕之类的东西,让声音听起来比较模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