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哒提着食盒,里面的菜肴,每一道都是晏锦喜欢用的
外祖父和外祖母对她极好,连她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东西,都十分的清楚。
晏锦看着桌上的鱼汤,不禁想起了沈砚山做的鱼,既鲜嫩又可口。像他那个样子的人,厨艺居然如此的拿手,也是一个意外。
“母亲的身子如何了”这几日小虞氏一直无精打采,大多时候都在歇息,所以晏锦也很少去打扰,只是每天询问身边的人。
香复一边布菜,一边轻声说,“太太还是老样子,一直没什么精神不过,大爷说,明年开春了,便能进新宅子里住了”
“除夕,是要在外祖父家里过了”晏锦挑眉,然后笑了笑,“也好”
其实,那座宅子之前父亲便已准备好了,要入住也不过是一日便能搞定的事情。
只是父亲担心自己没时间陪母亲,所以便一直让母亲在虞家住着,而自己也陪着母亲。
他宁愿被人说闲话,也要让小虞氏舒心。
感情
便是这样。
相濡以沫,互相理解。
当真很好。
这一顿晚膳,晏锦却用的很少。
香复以为晏锦是疲乏了,所以问了几句后,便没有再打扰。
晏锦看着屋外的大雪,本想早早的歇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走到一边的多宝阁边上,准备取下书籍用,却听见屋外传来一阵,窗户轻轻被叩打的声音。
有人在唤,“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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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解释和情愫
屋外,天色已晚。
因为落雪的缘故,所以晏锦早早的便吩咐香复将窗户关上了。
她怕冻,也不喜欢寒风吹入屋内。
听见有人轻叩窗户的时候,晏锦多少有些惊讶,以至于握着话本子的手,微微颤抖。
若不是那个人声音她十分的熟悉,晏锦都要怀疑,虞家是不是进贼了。
毕竟,虞府内的金银,还当真不少。
“嗒嗒”
窗户再次传来两声短短的声音,晏锦才从迷茫中醒来。她将手里的话本子放下,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推开窗户,迎面便感到一股冷冽的寒气,冷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下一刻,沈砚山翻窗而入,动作既熟练又迅速。
晏锦:“”
这种情形,晏锦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藏在袖口里的指尖,却依旧微微颤抖。
她和沈砚山,女未嫁,男未娶。深夜私下相见,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沈砚山进屋后,小白也从窗户外探出一个小脑袋,然后歪着头打量着屋子的情况。它有些犹豫不决是不是该进屋。
此时,屋外一阵寒风吹过,晏锦冷的打了一个哆嗦。
下一刻,沈砚山便抬起手,将窗户关上。
被关在外面的,还有还未来得及进屋的小白。
“世子”晏锦整理了一下思绪,微微蹙眉。“你是怎么进来的”
上次是在晏府,如今是在虞家。
虞家的守卫并不薄弱,相反比晏府严密许多虞老太爷对亲人很在乎,所以在这些事情上,从不敢马虎。
当年,解舒刚到虞家,还闹了不少的笑话。
他想要去找虞非,却因为面生,又一直和虞非院子的小丫鬟说话,最后更是被侍卫们抓起来。解舒赶紧解释。说自己不是坏人。可侍卫们却不愿意放开他,并且不屑地说,坏人一般都说自己不是坏人。
解舒气的够呛。
最后,还是虞非归来。才将解舒从柴房里解救了出来。
虞方跟晏锦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眉眼里全是笑。他说,解先生的样子,的确像个坏人。
既轻浮又嘴坏。能不像个坏人么
晏锦听了,便也对虞家的侍卫有了一定的了解。
解舒不傻,想要躲避侍卫也是轻而易举的。但是,解舒却没有做到
沈砚山抬起头,眉眼间神色平淡,十分认真地回答,“走进来的”
晏锦:“”
很快,晏锦便从无奈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沈砚山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能将一切做的理所当然。不过,也就沈砚山有这个本事,走到她的院子里来,还不被周围的人察觉。
晏锦转身,倒了一杯热茶给沈砚山。
屋外天寒地冻,一杯热茶,能暖暖身子。
“世子现在来,是找我有事吗”晏锦坐在离沈砚山不远的凳子上,有些疑惑,“出什么事了”
沈砚山不急不缓地捧起茶盏,然后轻轻地啜了一口,“你今日可有出去走走”
“未曾”晏锦怔了一下,然后不解地问,“世子何故这样问”
她今日和沈砚山一直在通信,沈砚山问了很多琐碎的问题,她忙着给沈砚山回复,所以并未离开屋子。沈砚山是何等心细之人,她有没有出去走,沈砚山其实不用问,便应该知晓。
晏锦想着,一双秀气的眉,越皱越深。
从昨夜开始,她便觉得沈砚山不对劲。
现在,从沈砚山的言语上,晏锦发现了,沈砚山似乎有心结
心结这两个字会出现在沈砚山身上,倒是有些出奇了。
晏锦想着沈砚山既然来了,便又安慰道,“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世子不必理会”
“你这样想的”沈砚山撑着头,露出一截漂亮的手腕,“你觉得,不过是风言风语”
程老将军回京后,便有不少人传言程老将军戎装进城,其实是居功自傲
程老将军会戎装进城,无非是赶路匆忙。而且,程老将军是武官,戎装进城又不是去朝堂之上,又有什么不合理的
有些人,总是会鸡蛋里挑骨头。
无论别人做的多么好,他们总能找出岔子。
程老将军是沈砚山的义父,他的事情,沈砚山自然也会放在心上。
晏锦知道恶毒的言语,就像是软刀子似的,杀人于无形。于是,她想了想又道,“自然是风言风语,谣言这种东西,在京城之中便从未断过,世子不必太介怀”
“你这样想,便最好”沈砚山仰起头,眼眸漆黑如墨,“义父和父亲会去薄相府里,是有原因的。薄相一直想邀请义父去府中小酌几杯,可义父的酒量不好,喝醉的时候容易犯糊涂,便让父亲陪着了”
晏锦有些错愕,她哑然的抬起头,和沈砚山的视线相接。
她有些不解,沈砚山在说什么
不是因为程老将军被外人说道的事情么
沈砚山见晏锦不语,又继续说,“其实,今日本不该父亲陪义父去薄相府里。只是昨夜义父喝了一些酒,并未让小黑将信函送到军营之中,所以许副将也不知晓义父在沈家。从前,义父出去赴宴,一直都许副将陪着的”
晏锦听的稀里糊涂。
不过,她却明白了一件事情。
沈砚山的酒量和程老将军相仿,两个人的酒量都极差。
不过,沈砚山更离谱一些,一小杯便能醉在地上。
“老将军辛苦了”晏锦不太明白,沈砚山为何要突然提起这些,便又道,“只是,世子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程老将军和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