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招招手,抬手扔了样东西过来。
白玉堂伸手一接,就见是一枚白瓷的小兔子扇坠。
白玉堂将扇坠在小四子眼前晃了晃,那意思要么
小四子瞄了那小兔子好几眼,最后搂着白玉堂一扭脸,那意思嫑
林霄又伸手到腰包里翻了翻,又摸出了一个扇坠,丢了过来,这回是只小黑猫。
小四子瞄了那对扇坠一会儿,伸手拿过来了,又瞧了林霄一眼。
林霄对他笑嘻嘻,明显讨饶的样子,小四子想了想,勉强将他先从“坏人”里面排除。
展昭好奇地看林霄的腰包。
林霄索性伸手从随身的腰包里抓了一把出来就见都是扇坠,各种小兔子、小猫、小耗子
众人盯着他看了良久,庞煜问,“你是卖扇坠的还是拐小孩儿的”
林霄一摊手,“这不是扇坠是伞挂儿,我卖伞的,给小孩儿的伞上挂些东西好卖点。”
众人恍然大悟喔敢情是卖伞的。
展昭盯着他手中的一把看了一会儿,伸手,“给我个白老鼠。”
林霄就给他拿老鼠,庞煜凑上来问,“有螃蟹或者馒头么”
林霄嘴角抽了抽伞上挂螃蟹和馒头
包延犹豫了一会儿,拍了拍庞煜,“找找有没有黑熊”
白玉堂无奈摇头,小四子伸手把那个小黑猫给他了。
等林夫子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就见院子里闹哄哄的,众人正围着林霄要伞挂呢。
“哎呀,已经处熟了啊,哈哈”林夫子正笑呢,突然却呆住了。
正在一旁欣赏那个小白老鼠伞挂的展昭转脸看他,就见老头双眼直直地盯着不远处,满眼的震惊和疑惑。
展昭顺着老夫子眼望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院中一棵银杏树下,吴一祸正靠在树旁,手里拿着本刚才放在石桌上晒的书,正漫不经心地翻看。
展昭又回头看了看林萧,就见老爷子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都随风轻轻地晃动,眼神却是定得出奇,直愣愣地看着病书生。
白玉堂也看到了,微微有些不解。
这时,展昭轻轻咳嗽了一声。
吴一祸抬起头,正看见林萧看着自己,倒是也愣了愣
两厢略一对视。
展昭就听林萧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啊
而同时,吴一祸脸上的疑惑瞬息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惊讶,以及浅笑,开口道,“原来是子善啊。”
众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林萧字子善,认识的
再看林萧老夫子,呼吸都开始急促了,捂着胸口一个劲喘气。
包延赶忙去扶他,心说这老头又激动啦
庞煜摸出公孙之前给林夫子特制的宁神香来这香他们几个几乎是人手一瓶,因为林夫子实在是容易激动,而且太学也太容易出事了,万一又出什么事老头又上火,就摸出这宁神香来给他闻一闻,免得中风什么的。
不过林夫子摆手表示无事,边对一旁好奇的林霄招手,“酒昨天让你藏起来的那半坛子酒呢”
林霄纳闷,“你不说等生辰了喝么”
“拿出来拿出来”老头乐得跺脚,“喝完了死了都可以啦”
众人都斜着眼睛看他大白天的开始说胡话了
林霄去将酒拿了出来,展昭眯着眼睛好奇看那酒坛子,闻着味儿就是好酒。
白玉堂也点头,“上等竹叶青,杭州瞿家酒坊的陈酿,一年只出五十坛,不卖钱,得拿好东西换。”
众人嘴角抽了抽,看白玉堂你倒是清楚哈。
林霄也看了白玉堂一眼,心说这个是行家啊。
林夫子给几个小的介绍了一下林霄,说是以后一起读书所以要好好相处,说完就把他推给众人了,那意思小孩儿一边儿玩去自己则是捧着半坛子酒,去跟吴一祸坐下喝酒,那样子老交情了。
展昭摸着下巴,好奇不已,问白玉堂,“他俩认识的么”
白玉堂想了想,“岁数应该差不多吧。”
“呜”展昭点点头,随后又问身旁同样好奇的林霄,“那酒还有没”
林霄摇头,“就两坛子,另外一坛路上喝完了。”
“瞿家酒坊的掌柜可挑剔了。”小侯爷庞煜好奇问林霄,“你拿什么跟他换的啊他竟然肯给你两坛酒”
林霄眨眨眼,“伞”
展昭瞧白玉堂弄他两把伞收藏先,指不定哪天路过杭州呢
白玉堂失笑,不过这酒的确难得再看那头坐在银杏树下的林萧和吴一祸,相谈甚欢的样子,果然是老相识。
展昭越发好奇,没听吴一祸提起过他俩认识啊。
白玉堂拍了拍还发呆的展昭,那意思我们不是来问林夫子线索的么
展昭倒是也想起来了,跑过去,戳戳林萧,“夫子,你们一会儿叙旧呗,我先问你个事请。”
老头端着酒杯仰起脸看展昭,那意思什么事儿
“写意画馆的谢意亭你熟么”展昭问。
林萧皱眉,摇头,“一点都不熟”
众人都在一旁听到了,果然关系不好啊。
展昭抱着胳膊又说了一句,“他昨晚叫人宰了。”
“什么”林萧倒是吃了一惊,“谢意亭死了”
展昭点头。
林萧皱眉,“他得罪了什么人了怎么会遭人毒手”
展昭一摊手,“老爷子你俩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林夫子摸了摸下巴,“这个么大概二十年前吧,谢意亭也是在太学念过书的。”
“不是吧”庞煜大吃一惊,“谢意亭那么能吹牛,他是太学学生那还得了怎么不拿出来吹”
“他是从太学被开除出去的。”林夫子正色道,“开除他的人就是我。”
众人都一愣。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难怪谢意亭背后骂林萧夫子,原来有这一层过节。
包延也好奇,“他犯了什么错啊要开除这么严重”
林夫子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了谢意亭家境不错、学识也不错,人很有些小聪明,又想着往上爬。他在太学的时候,结识了不少官员,可以看得出他是有点儿野心的。”
众人都点头,太学起码有一半的学生是这样子,也无可厚非啊。
“做学问就先学做人。”老头板着脸正色道,“我也不要求谁都跟公孙先生似的淡泊名利悬壶济世,但如果人品太差,那学的本事越多将来祸害的人也越多。”
庞煜好奇,“谢意亭人品很差么”
林夫子点了点头,“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你们也清楚如果当年我没有充足的理由开除他,他会不满世界宣扬么他连提都不敢提当年在太学读过书的事,你们觉得是为什么”
展昭点了点头,问,“他具体干什么了”
“窃题和改试卷。”林夫子道,“当年有一场直接关系到殿试的秋试谢意亭和其他几个学生,考试之前潜入太学偷试题,考完了之后,还潜入太学偷偷修改卷子,结果被人发现,他们逃跑的时候还伤了一个夫子。”
众人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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