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1)

憨福 旱地鱼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哥的面,我就是撒泼耍赖,也找不着人呀。”

郝沈梅一愣:“你家人把你调到哪儿去。”

“省棉纺厂,当会计。”周晴岚不想多说。

“好单位呀,会计的活也轻省,你年轻漂亮,多得是结婚对象给你选择,干啥非要吊在管管这半大老头子身上,他这辈子就不打算结婚。”郝沈梅给周晴岚露了个底儿。

周晴岚追问:“为啥呀”

“唉,还不是前些年给闹的。”郝沈梅说起了管管的事。

当年,管管他妈拿了她们厂的几块毛巾,不知咋得被人发现,就冲进管管家要抓人,管管爸护着自己的媳妇,说毛巾是他偷的,那些人就把管管爸抓起来打,可没想到,管管妈竟然也翻脸参加到打人的队伍里,说是要和小偷坚决划清界限。

那些人把管管爸死命打了一顿,等那些人走后,管管爸已经不行了。

管管他妈也跟着那些人走了,直到管管爸死,管管妈都没有现身。

管管后来找过他妈,有人劝管管,不要找了,找到她也不会回来,她人已经魔怔了,不会认一个小偷的儿子。

管管不死心,问清了那人在哪见过他妈,就去找,找到地方,远远地,管管看到他妈和很多人在一起,他挤到了他妈跟前,而他妈看都不看他。

后来,他妈走到哪儿,管管就跟到哪儿,管管最后一次见他妈,是在一场武斗的时候,管管疯了一样想要把他妈拉走。

可混乱中,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又几乎一样,管管怎么也找不到他妈,混乱中死了十几人,在死人堆里,管管也没找到他妈的尸首。

第0018章 练习

再后来,管管没有再去找他妈,说是就当他妈死了。

从那以后,管管就很抗拒结婚这件事,以至于发展到后来,谁要给他介绍对象,他就跟谁翻脸。

再后来,他来到在葛辛丑所在的棉站当了一名水电工,直到现在。

随着年龄的增大,狂躁的管管,性情慢慢平和下来,人也变得开朗,能跟人开开玩笑,打打闹闹,有人要给他提亲,他的反应也不再那么强烈,有时还能跟人家插科打诨胡诌一通。

不过,说来说去,他就是不肯结婚。

周晴岚怔住了,她该咋去解开管管的心结。

郝沈梅长叹:“人说少来夫妻老来伴,我和你师傅也劝过他,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不会再有当年那种事发生,可他就是钻进了死胡同,咋说都没用。”

“我该咋办”过了半天,周晴岚才出声。

炕上的葛凯琳动了动,她这也是第一次听说管管的过去。

葛凯琳占用原身的这半年,管管来过几次家里。

在葛凯琳的印象中,管管是个大大咧咧,啥事都不在乎,能跟葛凯森等几个小娃子玩到一块,没大没小没心没肺的人,没想到,管管竟然有着这样的经历。

“师母,你说,我该咋办”周晴岚喃喃问道,听起来更像自言自语。

郝沈梅叹气:“这事我也不知该咋办,要不你去跟管管摊底儿,看到底能咋样”

她对周晴岚再好,可这种事她又咋好管,何况自己都忙得恨不得长三头六臂,分身无力。

这时,葛凯拓冲进屋,身后跟着肉嘟嘟的贾陆军。

刚一进屋葛凯拓就问:“晴岚姐,我爸啥时候回来”

贾陆军跟郝沈梅打了声招呼,脚步没停,小步跑进里间。

被葛凯拓这一问,周晴岚这才想起她来的目的,无精打采地说:“本来师傅下乡的事已结束,谁知道县里领导突然要亲自下乡视察今年的棉花种植情况,老黄就指派师傅陪着县领导,师傅不得不再跟着走一趟,估计还得半个月时间才能回得了家。”

“啊还要这么长时间呀。”葛凯拓好想爸爸了。

葛凯拓打小睡觉就不老实,睡着了老是踢被子,尤其是冬天,经常被冻醒。

郝沈梅得搂着葛凯琳睡,葛凯拓自己睡一个被子,只有葛辛丑晚上在家的时候,葛凯拓才能享受到温暖的被窝,所以葛凯拓跟葛辛丑特别的亲。

周晴岚心绪烦乱,跟郝沈梅告辞:“师母,话已带到,我走了,师傅走的时候交代我把表格整理一下,我还没弄咧。”

郝沈梅挽留:“整理表格也不在乎这一会儿,这会儿太阳最毒,等凉快些再走。”

夏天太阳最毒的时候,地里连干活的人都没有。

“没事,我在树荫底下骑车就行。”

随便应付一句,周晴岚拿起自己的军用书包快步出屋,随便把书包往车子前面的网篮里一扔,推起车子就走。

路两边的树都是种在路壕里的,这会儿太阳正当顶,树荫也是直直地投在树根,在树荫底下骑车,岂不是要下到路壕里,这还咋骑车,可见周晴岚这话都没经大脑。

郝沈梅怕周晴岚心思恍惚路上出事,快步追上,拉住周晴岚的车后座,说啥也不让她走。

等把周晴岚拽回屋,安置在炕上歇下,郝沈梅才去忙活自己的事。

贾陆军趴在炕上,专心一意地看葛凯琳握核桃。

他刚才急着跑进里间,就是拿了两个核桃想要给葛凯琳吃,葛凯琳没有让他把核桃砸开,反倒一个手一个,练习起了握力。

核桃不大,是野生的山核桃,握在手脚过于小巧的葛凯琳的手里刚好。

周晴岚根本睡不着,躺在炕上烙煎饼,渐渐地,她眼神被抿嘴使劲的葛凯琳吸引,心也随着葛凯琳的握住又放开而紧缩又放松。

葛凯琳每成功握一次,都会出一次汗,要歇一会儿,贾陆军耐心蛮好,每次都会用手巾给葛凯琳把脸上的汗擦掉。

周晴岚不知道自己是啥时候睡着的,她醒来的时候,葛凯琳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小妮子睡得正香,葛凯森和葛凯拓还有那个小胖墩,已不见了人影儿,葛益芬坐在炕沿绣肚兜。

听到动静,葛益芬抬头,问周晴岚:“现在起来吗,我给你下面条。”

周晴岚坐起身,揉揉眼睛,问:“就你一个人,师母咧”

“我大嫂去晓俊嫂家了,海军拉肚子,我大嫂去给他扎针。”葛益芬说着话放下手里的活,起身准备去伙房。

“师母还会扎针”周晴岚好奇。

葛益芬解释:“哦,也就只会给小娃子止泻,就用缝衣针在手指头上扎。凯琳躺着不动,免不了会消化不良拉肚子,她饭量小,要是喝药,小肚子就没地方吃饭,有个医生就教我大哥扎手指头止泻的办法,我大嫂也学会了。”

“扎针还能止泻”周晴岚想不通,而且还是用普通的缝衣针。

葛益芬笑:“扎针不止能止泻,还能退烧,治小娃子夜哭,惊厥,有好多用处咧。”

“这咋可能”周晴岚觉得不可思议,下炕跟着葛益芬进了伙房。

伙房是夹在主屋和葛凯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