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来,故此摇头,倒是让戴斌的表演更加真实。
“李兄,这才刚进来就害怕了吗?”戴斌逗起了李有才,接着说道:“是不是又像昨晚一样准备第一个走呀?”
“你胡说什么,我昨晚确实家里有事儿,才赶回去的。”李有才还在狡辩,不过脸已经红的不行。
“要不要单独吓吓他?”胡香兰的声音在戴斌耳边突然想起,把戴斌吓了一跳,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没看到胡香兰的身影,看来她是用了什么法子传音过来的。
“这个可以有。”戴斌虽然是对着李有才说的,但是胡香兰明显听懂了他的暗示,正好李有才因为和戴斌说话的缘故离开了原本的人群,单独站在院子当中的槐树下,正好适合给他来一个单人小旋风尝尝。
胡香兰双手悄摸摸的飘上了屋顶,然后双手上下翻飞,只见李有才脚下的落叶突然被风吹起,然后围着他转圈。
“这这是这怎么回事儿啊?”李有才动都不敢动,声音颤抖着问戴斌。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鬼比较喜欢你吧。”戴斌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让所有人最担心的问题。
“鬼鬼?真的有鬼?”李有才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面前的树叶越来越多,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蚕,正在吐丝结网。
胡香兰在房顶上差点又像昨晚一样没忍住笑出来,她觉着下面这群人真好玩,尤其是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大大哥”李有才直接对戴斌喊大哥,求饶道:“大哥救我!”
“这时候知道叫大哥了啊,早这样不就行了。”戴斌摇摇头,对着空气中喊了一声:“大圣,收了神通吧!”李有才周围的旋风便消散不见,树叶因为失去了风的作用也纷纷飘落回地面。
50.调查一番现端倪
“要找尸骨?”戴斌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问道。
“嗯,我出不了这个院子应该也是尸骨就在这宅院里。”胡香兰分析道。
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的说这么毛骨悚然的话题,戴斌这话只敢在心里说,让他说出来是万万不能的。
“那怎么找?”戴斌可没有寻找尸骨的经验。
“这些年我在这院子里也找过几次,除了院子里这颗槐树下面没找,其他都找过了。”胡香兰拖着下巴,很确定的说道。
“那我岂不是要带人来挖树?”戴斌觉得挖树这动静有点大,而且带来的工人保不齐嘴巴不严将这里有尸骨的事情透露出去。
咦,我今天好像新收了一批小弟来着,戴斌眼珠一转,嘿嘿一笑,计上心头。
“你可以带人来挖,但是一定要信得过的人,”胡香兰看到戴斌眼珠一转,接着在那傻了,于是就想到了他之前刚刚收了一群国子监小弟,摇摇头说道:“你最好还是一个人来,我可以将大树推倒,但是我不能触碰自己的遗骸,所以收殓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啊???”戴斌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他已经看到自己伸出来的那个手指在颤抖:“我收殓?别吧,怪吓人的。”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胡香兰自顾自点点头,经过这两次的了解,她已经吃定了戴斌的性格,是个好人。
“时候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等你下次来我们就把这棵树推了,然后我跟着你一起下江宁。”胡香兰听到二更的声音传来,催促戴斌回去。
“我有两个问题。”戴斌像一个学生一样举手示意。
“问吧。”
“第一个是,你之前不是不能出这个院子吗?那你怎么跟我下江宁呢?”戴斌有些困惑。
“我可以附在你身上的一件物品上,比如你的帽子。”胡香兰一指戴斌头上戴的小帽子。
“那第二个问题,你就不怕我现在走了再也不回来?”戴斌觉得这女鬼是不是有点想当然了,就不怕自己不来吗?
“别人不知道,你戴斌不会。”胡香兰看着戴斌,她已经摸清了戴斌的性子,这个人对未知的东西兴趣比较大,尤其是调查之后发现还不错的东西,从原来不吃辣到今晚带了川菜过来就可以说明。
“额好吧。”戴斌承认,自从认识女鬼胡香兰之后,他就对她来了兴趣,所以有这样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那我先回去了,回去准备准备,下次再来就是我们离京的日子。”戴斌对胡香兰拱拱手,离开了院子。
之后几天,戴斌都在国子监好好上课,按时休息,为不久后的秋闱做最后的准备。
不过他这几天也在胭脂胡同打听当年胡香兰的死因,因为胡香兰本人被迷晕之后有一段记忆是空白,所以戴斌也想尝试弄清楚胡香兰是不是真的死在老鸨子或者妓院的人手里。
从戴斌这些年嫖院的经验来看,胡香兰被迷晕后十有被老鸨子将初夜权卖了出去,没有老鸨子想杀手下一个妓女还要干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情,直接勒死完事,还浪费迷药。
但是胡姑娘又说自己到死都是完璧之身,那么问题就应该出在当晚谁购买的初夜权上了。
一下子推断出来这么多,戴斌都佩服自己,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宋慈转世,定要将胡香兰死亡当晚发生的事情全部还原出来!
51.老鸨回忆当年事
“我也是听一起上学的同窗李有才说的。”戴斌卖小弟的手段也是无比熟练,将责任先退到别人身上再说。
“他说你们迎春楼旁边的那个鬼宅里曾经死过一个姑娘。”戴斌开始切入主题。
“瞧您说的,我们做这种生意的,每年都要死好几个姑娘。”刘妈妈笑着说出了行业内幕,她原本就是妓女出身,当年也是因为业绩好又听话,被上任老鸨子选了当继承人,这里面的黑暗以及无情她早就麻木了。
“这个姑娘好像是官妓。”戴斌开始引导。
“戴公子,您就告诉我是谁吧,每年死的姑娘大多数都是官妓,因为只有他们才真真正正排斥当窑姐儿。”刘妈妈可比戴斌要老练多了,直接看出了他的意图,看在一百两的份上,她也不介意透露点事情给他。
“这个姑娘死的有些年头了,叫胡香兰,是当年被腰斩的内阁学士胡中藻的独女。”戴斌干脆实话实说,反正能说的老鸨子看在一百两的份上就说了,不能说的他给再多的钱恐怕老鸨子也不敢说。
“哦,您说的是她呀。”老鸨子一听,心里那份戒心顿时消散而去,当年胡香兰的事情老鸨子时候也跟还是楼里姑娘的她抱怨过,所以她对这个胡香兰也是比较熟悉。
“那您还真问对人了,当年我还在楼里当姑娘的时候,正好认识这个胡姑娘。”老鸨子开始叨叨叨的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