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甚至连王老夫人都认她做闺蜜。可她装得再好,也骗不过我。”
“不会,她那么美,那么娴雅,那么通情达理……”
“其实啊,越是美丽的女子,就越是生就一副毒蛇心肠”他把另一只手放我手上,“小叶子,你也别再琢磨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今天这事就只当我没说过,以后你多留个心眼便是了。”
我还是没想明白那:“可,司徒锦——”
门上有人敲了敲门就进来了:“少爷,您吩咐的菜都拿来了。”
是个小厮,提了菜盒子过来,乌鸦嘴问:“没人看见你?”
“没”小厮规规矩矩地回答。
“那去”乌鸦嘴把小厮打发了,我凑过去把盒子打开,里面菜还真不少,三格子一共八个菜,两副碗筷。
“咦?没酒啊”
乌鸦嘴翻白眼:“你都还病着,喝什么酒?再说了,我才不要跟你喝酒,你喝醉了乱说话”
我看他的样子,倒是想到了什么,就问他:“司徒锦,我上次喝醉了,说了什么了?”
“没什么”他不理我。
“说嘛说嘛”我拽他袖子,“到底我说了什么了?怎么就乱说话了?”
他抬起头来:“你喝醉了就叫我乌鸦嘴”
我张嘴:“啊,真的啊”看来那晚我还真喝了不少。
他用手敲我的脑袋:“我哪儿像乌鸦了?”
我捂脑袋:“谁让你笑起来嘎嘎嘎嘎的,是很像的嘛”
他笑了:“嘎嘎,嘎嘎”
“你听听嘛,是是像的”我也笑,“其实,我看那晚你肯定也醉得不轻”
“没有,那晚我清醒的很。”
我笑:“别死撑了,你清醒怎么就把那么贵重的镯子掉我手上了呢”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他忽然就不笑了。转过身去,打岔:“这么多菜可没地方放呢”
该死的,我好像是才明白过来了,“难道,是我喝醉了酒,自己问你讨来戴的?”
“不是的”他叹了口气,转过来,告诉我,“那晚,你说,若是两年后,到你二十岁我三十岁之时,你尚未嫁,我尚未娶,那你就嫁给我”
这一下我真的愣了,坐在那里居然找不到适当的词出来说。
“好了好了,都是醉话,我本不该将你当真的。”他见我不说话,就走到八仙桌边,把上面放的画轴捧了一大捆,放到书案上,其余的推一边去,在八仙桌上腾出一大块空地来,“这些菜就放这里”
我盯着他的背影看,记起刚见到他时,他耸着肩嬉笑着说,要将我原物归还给王子楚。后来发生的我其实都记得的,从灌醉他盗令牌,到青上唱小曲,一直到和春坊被他搭救出宫,我都记得的,可我能记得的却是每次乌鸦嘴出现,也都会有王子楚。原来那些事情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王子楚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句话,想到了王子楚了,我的心又有些酸酸地痛,唉,我还真能自找无趣自寻烦恼,自己折磨自己
“怎么了,发什么呆啊?吃饭了”
我苦笑:“我是不是很傻?”
乌鸦嘴站在那里低着脑袋看我:“你是指答应两年后嫁给我傻?”
“呃?”我抬起头,哎哟,他误会我的意思了,“不,不是啦”
他嗤笑:“其实那,小叶子,你看不上我我不怪你。我自知以前自己是太随性,太不拘小节,太风流放——”
“乌鸦嘴”听他这么数落自己,我倒是急了,脱口而出,“你是答应了,是?”
“什么?”
“答应给我两年的时间。”
他也在榻椅上坐定,跟我很近了:“小叶子,你若是要我等,莫说是两年,便是——”
我的嘴巴自己做主了,开口便是:“我看两年甚好”
乌鸦嘴有些不确定,盯着我左看右看:“小叶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唉,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我知道我该说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可此刻我知道我不想看着乌鸦嘴失望。一时就觉得有点魂灵出窍,好像自己没在自己身上,因为我亲耳朵听见自己在说:“乌鸦嘴你那镯子呢?还会不会再给?”可自己的嘴巴麻麻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乌鸦嘴也呆了:“小叶子,你可是当真的?”
我木讷地点头:“这不是还有两年嘛,但愿两年后我应该能忘了——”
他不让我说完,张口就喊:“别——”
我看他:“别什么?”
他眼珠一转,瞪我:“别叫我乌鸦嘴不许叫我乌鸦嘴”
我就笑了:“好,那就不叫你乌——鸦——”这嘴字都没说出来呢,就听咕噜噜地声音,两人同时回头看,那桌子上的画轴因为被乌鸦嘴随意地推了,现在一股脑地都在往下滚。
我赶紧站起来过去蹲地上捡,回头却看乌鸦嘴跟傻了似的,只是耸着肩,看,就喊他:“这画都弄脏了,你怎么不来捡啊”
他却说:“我去拿那副镯子,在我的屋里。”说完了,居然甩了我跑了。
我把掉在地上的画一个个地捡起来,站起来才看到桌子上原先那么多的画轴下面,有一个长长的盒子,现在没有了画轴了,就露了出来。盒子是黄锦缎面的,盒扣被一根金色的绸缎系着,看起来很贵重很精致。
说不好奇是假的,反正四下没人,我就把那盒子打开了。里面也是一个画轴,用黄色的绸缎捆住,画轴的纸看着也比其他的来的黄,看起来很古旧又很显眼。我把画轴展开了:
是副仕女图。画中一个年轻的女子,身穿淡紫色的褥裙,长裙及地,轻纱披肩,长发和轻纱都被风拂起,好不飘逸潇洒;最绝的是那女子的笑容,笑得灵动活泼,眸子里洋溢着的都是满满的开心和自在,看着都仿佛能被她的快乐而感染;身后祥云朵朵,将女子衬托得仿佛天外来人,仙子模样。
一边两行诗:叶红花黄碧云天,青莲藕香梦中人
我对着这画,呆了半天,等看到了那两行诗了,就看明白了:“司徒锦,这,这画中人是我的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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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张木匠其人
(九十)张木匠其人
“什么?”身后一个粗重的声音回答。
我回头,一看是司徒廷钰,赶紧站起来,怎么会不心慌,先行礼:“司徒大人”
他不管不顾地问:“叶姑娘,你刚才可是说这画中之人是你的母亲?”
我看他紧张的样子,有点被他吓住了:“看着只是有七分的象罢了。”
“你母亲的闺名可是青?”
我点头。
“叶姑娘是何年的生辰?”
我如实相告。
“可是正月生的?”
“是的,一月三十一。”
老头子听着听着,就跟吃错了药似的发抖。
“司徒大人,你,没事?”我好心地过去看他,没想到反被他一把抓了胳膊,从上至下,又从下往上,细细地看,抓得那么紧我挣都挣不开。
“父亲?”身后,乌鸦嘴冲了进来,“父亲,小叶子是我带进书房来的,不关她的事”
只是司徒老头子根本不理他,此刻脸都白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好像说的是:“象,大象,小象,一家都是象?”哎哟,这个样子,怎么看着有点神智不太正常那抬眼看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