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重义长,你不如——”
我朝着他笑:“伍军师那,难道你是来做媒的,不是来看病的?”
伍老头握了握我的手:“王大将军也是这个意思”
好,好,好你个王老大自己讨了娘子不算数,还非得把我也打发了才安心?“那就麻烦伍军师代我谢过驸马爷了,多谢驸马爷为民女想的如此周到,连终身大事都在替**心民女不过一介草民,如何配——”
“唉金宝莫再说这动气之话其实王大将军他……”他的话说了一半就打住了,甩了袖子站了起来,“好了,此番你既已来了这里,有司徒公子看护着,不如就安下心来,好好将养着,一切等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等等,伍军师”我拉住他的袖子,“我老妈那里可有消息?小婷怎么样了?”
“小婷被打断了双腿”伍老头皱眉苦笑,“我想把小婷接回将军府疗伤,没想到被你母亲骂了出来再去,她们就都不见了目前还在找但我想,应该无事的”
我的鼻子酸酸的难受,可怜的小婷,都是因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痛我对不起你
“金宝,听我一言,再莫忧心积虑了你这病若此番不能养好,将来会落下病根,恐怕很难治愈,只怕到将来后悔莫及你的家人会很好的照顾自己,照顾好小婷,你不必担心”
我叹气,“可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
“笨那”老头子用手指戳我的脑门,“有国柱在,你还怕他们把你弄丢了?”
想到了猪头,我倒笑了:“猪头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运气就这么好,到现在居然混上了参将了早知道当初我自己冲进火里救皇上去了,如今怕也能当个高官什么的了”
伍老头瞅着我,抿嘴:“嗯——我认识的叶金宝总算是回来了”
秋天真是个烦人的季节,一下开了雨就不停了,淅淅沥沥地,把窗外院子里好端端开着的那些个花都下没了。现在想来怎么好像昨天还青葱郁郁满世界都是花香,这一场雨下来,就黄叶满地,残花败柳,凄凄凉凉的。
风吹来,冻得我一哆嗦。
身后有人叫我:“小叶子把窗户关了,这样会着凉的。”
我赶紧先出了笑脸,才转过去:“司徒锦,今天怎么这么早?”
乌鸦嘴过来坐在我的床边:“小叶子,这次你从宫里出来,连笑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少了什么”
是啊,少了什么有些东西还真少不得,少了,人的心就不完整了;少了,无论怎么想就都快活不起来了
可我还是会笑的:“这不是在生病嘛每天要喝那伍老头开的该死的苦药,能笑得出来就不错了”
“喏”他努努嘴,我才看见床边放着个盘子,上面有盖子盖着,“就知道你怕药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是什么?”我打开一看,盘子上放着白色的一小块一小块的吃食,但都是细细的跟盘丝似的绕着。应该是甜食,但我又从来没见识过。
他笑得神秘:“你尝尝。”
我拿了一粒放在嘴里,是糖,不是很甜,却入口即化,伴随着一股的芝麻香扑鼻而来,真好吃。我又拿了一块放嘴里,另一只手再去抓:“好吃,是什么?”
“慢点,慢点”乌鸦嘴瞪我,“哎呀,不能这么吃了,你连早饭还没吃呢这个是给你喝了药吃的”
晚了,一眨眼地功夫我就把盘子里的糖‘尝’得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有点不好意思:“这个留给你,你也尝尝”手指头上还有糖粉,就放嘴里舔,真香
乌鸦嘴失笑:“居然还想得到我,不容易”
我停下来了,看他:“司徒锦”
“什么?”
“我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他把眼球翻上去,狠狠地想了想,点头:“是的你对我简直糟透了连自己差点送了性命,都不告诉我”
我叹气:“对不起下次不敢了,下次若是知道我快死——”
他一伸手堵我的嘴:“小叶子,这种事没有下一次了没有了”
他的手还放在我的嘴上,却停了。眼睛看着我,目光幽幽柔柔的,看得我好不异样。没办法了,不如我先缩:“司徒锦,那到底是什么糖那,真好吃我还想吃”
他眼睛一眨,伸手把我嘴上的糖粉擦了擦,才把手缩回去,笑:“好好不过这个东西做起来可不容易,要将上等的麦芽,慢慢熬炼,提炼成块状。冷却后由熟练的厨师,用熟练的手工,拉成如穿针般的细线,剪成小块,再包上花生粉或芝麻粉,才行光这几道工序,就得一两个时辰。而且呀,这京城里一共才只有两个师傅会做这个糖。一个在皇宫里,另一个嘛,刚刚被我请进了府。”
我听得直吐舌头:“原来这东西做起来这么麻烦早知道就不一口气都吃了。”
乌鸦嘴笑着摇头:“小叶子,这个东西叫龙须糖。因为你病着,胃口又不好,总说不想吃东西,那些糕点什么的你都吃不进。这个东西入口即化,也不伤胃,又不会太甜,猜你会喜欢。不然也不去找人来做这个了。如今既然请了专人来做了,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便是了只是得遵着医嘱,不能猴急”
我听着他的话,就觉得鼻子酸酸的,好不难受,眼睛里也有些涩涩的,受不了。被他看到了,就笑:“小叶子啊,你若是被我感动想哭呢,不如就哭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难看死了”
我狠狠地推他:“谁要哭了我才不要哭呢”
乌鸦嘴叹一口气,抓着我的手拍了又拍:“小叶子啊小叶子,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可我的病就那么着了,也不见好,也不见坏。睡了好几天了,烧是退了,人也能走动了,也能吃能喝的,可就是蔫蔫的懒懒的没什么精神。也再没人告诉我外面的消息,伍老头来也只是搭脉看病开药,偶尔说笑也是绝不提半点相关的事情。
世人都说眼不见为净,也怪了,我明明是看不见了,听不到了,连提他名字的人都没有了,我的心反而却越来越不净了整晚整晚地睡不着,却不知道为何闷得我实在难受极了,就跑到空空的院子里去骂人,对着天扯着嗓子吼:“妈*的,妈*的,妈*的妈——的——”骂了半天,又想,好像谁的错都不是,那也不知道到底该骂谁了觉得真的好失败,好无奈,只好泄了气,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进了屋子,就看见小丫鬟瑟瑟地看着我,我奇怪:“怎么了?”
“那个,叶姑娘,刚才老爷来看过你了”
老爷?我瞪圆了眼,那不就是司徒老大人嘛糟糕,我刚才骂人,不会都被老头子看见了“那,我刚才……呃,他都看见了?”
看着小丫鬟点头,我苦下了脸,哎哟,我的形象那……虽然说我也不是什么淑女,但我还真不是成天出口成脏到处骂人的,如今倒好,和这司徒老头子都没见面,第一印象就成泼妇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