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叶金宝?”
“那怎么是陈大人?”
“兵部侍郎”
“陈?”
“丞相陈丘宁之次子”
明白了明白了我指指他身后:“那边过来的可是你的老爹?”
“啊?”他回头。
我扯嗓子就喊:“救命那,陈江勰大人调戏宫女啦”
他这一急急得连脸都白了,一伸手就过来捂我的嘴,已经晚了,一边就有好几个侍卫走了过来。我一看这个高兴那,领头的那个居然是猪头
“怎么回事?”
陈江勰哭笑不得,“误会了”
猪头见了就行礼:“陈大人”
好不容易看到猪头,我能不热泪盈眶嘛:“没误会,他,他,这个衣冠禽兽——”
“咳咳”猪头握拳把手放到嘴边,垂着头干咳了好几声,看起来好不尴尬。咦,难道是我说得太严重了?
陈混蛋脸都红了:“在下喝了点酒,认错了人了”
我瞪他:“陈大人,是调戏——”
猪头对那两个字挺敏感的,一龇牙打断我:“陈大人,既是认错——”
边上有个太监大喝一声:“什么人在此大声喧哗?”呼啦啦就又过来一帮子人,这一次,唉,领头的居然是王子楚!
大家都低头行礼了:“驸马爷”
王子楚盯了我一眼,我怎么觉得他的瞳孔都缩了一下。可惜转瞬即逝,转过去看陈江勰。
“陈大人陈大人这是为何?”
陈江勰本来还是涨红着脸,一脸的羞愧,如今打量了我一眼,忽然就歪了嘴:“唉,既然大家都看到了,我就不瞒您驸马爷了。此女与我私好,刚求我去跟皇上说要了她,把她带出宫去,我答应了”
“什么?”我跟猪头同时喊
那混蛋还上来抓我的手:“来,金宝,今日是喜庆之日,举天下如长公主和驸马爷这般的有情人都成了眷属了,皇上必定也会成全你我的好事。我这就带你去见皇上”
“胡闹”猪头摆手。
“叶大人,此事是我家私事,外人不必多言”
我气得话都说不全了,“姓陈的,你,你,你太不要脸了你,你,你都有老婆了”
陈混蛋看起来好无奈啊:“金宝儿啊,早都跟你说了,先嫁进门,大小的事情我们再商量”
咦?明明没有的事,怎么被他说得跟真的似的?
王子楚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就是此刻脸都青了。
陈江勰更得意了:“此事还请驸马爷帮着在长公主面前求情,极力成全”
王子楚撂手:“此事恕我爱莫能助”一转身就跑了。
我看了看他去的方向,应该是洞房
身边,陈江勰一笑,放开了我的手:“小金宝,别看了你安心等着,我定会来接你出宫”
猪头的嘴张的老大,指着陈混蛋的背影,问我:“宝啊,真的假的?”
“混蛋当然是假的”
“他可是朝廷命官,还是陈丞相的儿子。这么开了口,就真会想要娶你那”
“那还等什么”我瞪他,“还不赶紧把我弄出去”
猪头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若是再找不到你,老妈和小婷就不认我了”
“小婷?她怎么样?”
“没事了在养伤罢了不过,”猪头伸手打我的头,“你这个傻蛋跑哪里去了这些日子把我们找的好苦我们都以为你落在那长公主手里了,王大将军都快疯了”
“他,有找我吗?”
“傻蛋傻蛋你这个大傻蛋”
唉,晚了,都晚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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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金蝉脱壳
(八十六)金蝉脱壳
第二天清晨,天都还没亮呢,我就一身的太监模样准备好了。和凝眸做了个告别,蹲在御花园的那个狗洞前面等猪头。等了许久,听着墙外有脚步声,心中高兴,就钻了出去。
没想到,我的人刚刚冒出墙根,一把宝剑就抵在了我的头颈上。
“什么人?”
我一听声音,抬起头,对着他苦笑:“驸马爷,早”
“宝儿?”王子楚一缩,收了宝剑。
一时间他站着我趴着,两个人都不能动了。朝阳初上,他手握宝剑沐浴在阳光里,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觉得他仿佛披着一身的金光,从容自若,玉树临风般地站在那里。忽然想起,初见时,也是这样,他站着我趴着,他趾高气昂我灰头土脸,原来他一直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原来他终归不是我的,原来于我他总是如此遥不可及高不可攀……
“大胆奴才”边上有个太监尖叫起来,“冲撞了驸马爷,死罪”
我只好低头跪在地上:“奴才不是故意的,求驸马爷饶命”
耳边传来王子楚冰冷的声音:“李顺喜”
“奴才在”
“滚”
“驸马爷?”
“滚”
李顺喜蛮听话的,滴溜溜地一滚,王子楚的声音就软了:“起来”
我摇头苦笑:“驸马爷,我还是跪着,一会儿再来人,我怕还会有人要我的脑袋”
王子楚叹了口气:“你非得这样跟我说话吗?”
原来是不喜欢听我叫他驸马爷,那叫他什么,王子楚?
“驸——”
“宝儿”他蹲下,“看着我”
我看他他瘦了,浓眉下的那双大眼睛里也都是血丝,看起来跟好几晚没睡过似的,看来洞房花烛夜长公主果然没让他闲着“这么早,驸马爷怎么不在保和宫和长——”
他说:“你不能嫁给陈江勰”
我知道我明白“呵呵多谢驸马爷关心”
“昨夜之事,已传到长公主那里,陈江勰恐怕不日就会进宫来求了你去,你得尽快离开这里”
妈*的,这陈混蛋还真是个**烦“我已经和猪头说好了——”
王子楚摇头:“国柱带不走你这个月里,近前侍卫一律不得出宫参将也不行”
“啊”这猪头,既然不能出宫,昨天晚上怎么说带我出宫呢?“这可怎么办?”
身后,有了脚步声,王子楚镇定地站了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我继续抱着我看不见人人便看不见我的原则,把头埋进地里,趴着不动。是李顺喜公公又滚回来了。
“驸马爷长公主让奴才来请您回宫一起用早膳”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
“驸马爷,可莫让长公主等急——”
“多嘴”
“奴才不敢”
听着李顺喜又在滚了,我闷着脑袋也喊:“奴才恭送驸马爷”
王子楚:“宝儿,我带你走”
我抬起头来:“你?”
他笑得惨兮兮的:“怎么,信不过我?”
“如果我走了,陈江勰来要人,和春坊交不出人,那不是会连累了凝眸她们?”
王子楚:“届时便说他当晚喝醉了,错认了人便是”
“那也好”
“来”他一伸手,想把我搀起来,都触到了我手上的皮肤了,我竟跟遭了雷击似的缩了回去。他一抓一个空,就垂着脑袋愣愣地看我,看着看着,他将手放在了我的脸庞。
我闭了闭眼,和我想的一样,他的手果然像是要在我的脸上刻画似的,跟烙铁般滚烫。我咬着牙,克制着想要扑进他怀里的冲动,问他:“王子楚,你打算纳我为妾吗?”
他收回了手:“不我不要委屈你”
我是死的心都有了:“那驸马爷,你是想怎么带我出宫?”
“这——”
唉,果然,他也没想好呢
到了现在,我还真成了个烫手的山芋,放在哪里,哪里都会有事
“不劳驸马爷费心了,我——”
“宝儿,给我时间,我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