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了墙壁。
“军爷饶命啊、、、小人就是混口饭吃、、、都是骗人的、、、”方道长求饶的声音极其凄惨,带着因疼痛而起的颤抖,几乎都能感受的到他的疼痛。
然而,他这求饶似乎并没有什么用,接下来他惨叫的更厉害。
叶鹿皱紧了眉头,此时此刻,她真的有些慌了。连承认自己是个骗子都不行了,换来的还是如此惨无人道的刑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呀
方道长被教训完,之后就轮到了苟半仙。在这隔壁完全能听得到,麦棠焦急的不得了,她们俩可承受不了这种刑罚。
苟半仙一声惨叫,叶鹿就不禁肩膀一哆嗦,活了两辈子了,她从没挨过打,她可不希望接下来就迎来生命的第一次。
苟半仙也承认自己是骗子,没有什么占测前程去灾避祸的本领,但下场和方道长一样,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叶鹿的手心都出汗了,看来,她若是也承认自己是骗子,还是得挨揍。
但他们这般对待,总是有理由的,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被嘭的从外踹开,接下来两个黑甲兵走进来。
麦棠退后几步挡在叶鹿跟前,叶鹿也立即放空双眼,伪装成盲人。
“林长博的买卖,你们到底有没有参与”黑甲兵在麦棠前一米处停下,杀气很浓的审问道。
麦棠摇头,“没有,我们不曾参与过。”
黑甲兵对视一眼,随后一步上前,其中一个一把将麦棠擒住。
“等一下。”叶鹿忽的开口,另一个黑甲兵伸到她面前的手也停了下来。
“关于林老爷的生意,我知道一二。”叶鹿双眼无光彩的盯着前方,缓缓道。
麦棠皱眉,她胡说八道什么呢她们怎么会知道林长博的生意在这林府四个多月,林长博从未透露过他的生意。
“真的”黑甲兵又对视一眼,似乎不是很相信。
“昨日小女子太过害怕,所以没敢说。但是现在,小女子觉得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请军爷放了我的丫鬟,她什么都不知道。”叶鹿扶着墙,略踉跄的站起身来。
她眼瞎,黑甲兵也不是不知道,尤其她样貌还如此甜美可人,若真要他们俩动手,还真是下不去手。
也正好,叶鹿忽然说她知道,两个黑甲兵也顺势放开了麦棠,“既然如此,走吧。”
麦棠不放心,上前扶着叶鹿,不过却被黑甲兵拽走了。
“你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着,随意出这个门,被射穿了不要怨我没有警告你。”黑甲兵警告麦棠,随后便抓住了叶鹿肩膀的衣服提着她离开了柴房。
吹了个大牛,但是叶鹿心里有底了,她就说把他们关起来是另有目的的,绝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这吹出来的牛要怎么圆一会儿肯定有人问她知道林长博的什么生意。
脑子转的快,也不如黑甲兵走得快,这次被送到了林长博以前居住的东厢。房顶上那紫气东来已经被撤下来了,这群黑甲兵行动利落。
被拎到了林长博以前的书房,叶鹿双眼无神,可仍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紫檀大椅上的人,压迫的人无缘无故的喘不上气。
一身黑色滚着金边儿的华袍,墨发由金冠束起,完整的露出他的脸。
若说面相什么的,叶鹿也略懂皮毛。就这张脸,撇去俊美二字不说,她敢肯定,他是个禁欲的变态,油盐不进。
010、侥幸
被扔到地上,叶鹿直接跪在了那儿,那极具压迫力的气息就在头顶,压得人喘不过气。
双眸无光,她看起来就是个盲人,尽管那双眼睛很亮,一点也不像有疾患。
紫檀大椅上,申屠夷坐在那儿,面色冷然。斜眉入鬓,一双凤眸却满是冷色,可又恍若净水波澜不惊。犹如叶鹿所判定的那般,无论他眼角还是眉梢,都写着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旁边,那姬先生站在那儿,看着跪在地上的叶鹿,他面上几分笑意。
“关于林长博的生意,你都知道些什么”蓦地,申屠夷开口,无温的低音,好听归好听,可是从他的薄唇中飘出来,听起来却莫名的瘆人。
叶鹿不禁的挺直脊背,其实她刚刚也一直在思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她今天势必得说出一点什么来,否则,不止出不了这个套,说不准还得挨揍。
她这小身板儿,可没办法承受那些黑甲兵的暴击,她会死的。
迟疑了半晌,叶鹿缓缓开口,原本红红的唇也失了血色。“林老爷,他倒贩私盐。”做生意,除却偷税漏税之外,叶鹿也不知还涉及什么才会惹得城主驾临。唯独这倒贩私盐,从古至今,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大罪。
申屠夷眸子微眯,仅仅那一个表情动作,就让人不禁忐忑。
“私盐”他重复,尽管语气依旧冷,可是莫名的,叶鹿觉得自己这颗棋子押对了。
姬先生脸上笑意更甚,“叶姑娘能否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到了公堂之上,也不会改口,依旧指证林长博”
点头,叶鹿别无选择,她只有指证了林长博,顺了申屠夷的意,才能躲过这一劫。
“很好。来人,将叶姑娘送到房间休息,送上饭菜,好生服侍。”姬先生看了一下申屠夷,随后扬声吩咐道。
门外,黑甲兵走进来,这次没有粗鲁的将叶鹿拎起来,反而动作很轻的将她扶起。
双眼无光,叶鹿在站起来的时候看向申屠夷,他也正在看着她,并且那张冷面上能寻到几丝满意之色。
她猜对了,就是这样,申屠夷的目标就是林长博。这整个府里,除了林长博的那些管家管事的,再就是他养的这些算命的,剩下的小厮丫鬟夫人小妾的,没什么用处。
指证林长博,虽然她这个指证或许不足轻重,可是却能给林长博再钉上一枚钉子,无法挣脱。
被带走,叶鹿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一劫,躲过去了。
没有再被扔到柴房,叶鹿直接被送到了东厢的一个房间里。
不消片刻,麦棠也被送来了,再次团聚,麦棠看着完好无损的叶鹿,长长的叹口气。
“谢天谢地,你怎么糊弄的”她们俩根本就不知道林长博的什么生意,也不知叶鹿到底胡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就瞎编呗,挑人家爱听的说。”所幸她眼力好,脑子快,大致猜出申屠夷的目的,就对症下药。
麦棠看着她,默默点头,“这么说,咱们安全了”
“嗯,到时再去公堂做个证,我估计就没什么事儿了。”称了申屠夷的意,她也配合,估计他就不会再为难她们了。
“真的”麦棠还是不放心,她们做的这是伪证,没那么轻松的就放了她们。
转了转眼睛,叶鹿环顾这房间,无论是墙上的山水画字帖,还是桌上摆放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