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
“将军好骨相,日月角骨丰满不破,少年得志,中年之后的成就更了不得。”叶鹿边说边点头,笑意浮上脸庞,甜美如蜜。
“中年之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但少年得志说的不错,得城主赏识,我才有了今天。”蔡将军看着她,眼里几许笑意。
“各种各样的骨我都摸过,将军的骨,是我摸过的最好的。”放开手,叶鹿红唇弯弯道。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张嘴倒是会说。姬先生,你这次倒是没说错,这群算命的也未必都是骗子。”蔡将军站起身,看了一眼姬先生,说的话意味深长。
“高人自然有,只不过鲜少碰得到罢了。我却认为,那个许老头更是高人,叶姑娘,不知他去了何处”姬先生反倒打听起来许老头了。
“我不知道,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了。”叶鹿缓缓摇头,不负她的名字,她那个样子还真像一只小鹿。
姬先生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帘子后,然后继续道:“关于林长博的生意,你知道多少”
“他的生意我怎么会知道呢摸骨算命,我摸到的也不过是他富贵半生,劫难又起,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叶鹿摇头道。
姬先生点点头,随后再次看向帘子后,微微弯身,“城主,您看、、、”
“满口胡言,监禁起来。”帘子后,冰冷的低音响起,极其无情。
叶鹿几不可微的皱眉,“城主大人,小女子怎么就满口胡言了您倒是说说,我哪句是胡言乱语”
“习武之人,无不是在幼年稚龄五岁开始,过了这个年龄进步缓慢,哪个师父也不会耽误时间再收年龄大的弟子。蔡康今年二十有五,人人都知他从十年前开始效命于我,这就是你说的少年得志。中年成就谁也没看到,随你怎么说。你倒是说说,你哪句不是胡说”低冷的话语咄咄逼人,一时之间,叶鹿也哽住了。
蔡康看了看叶鹿,然后皱眉,细思起来好像确实城主说的有理。
“城主不信,小女子也没有办法。刚刚还有一事小女子没说,那便是蔡将军此生不会有女儿,无论娶多少妻妾,孕育的都是儿子。若还是不信小女子的话,咱们尽可以用这个打赌,若到时蔡将军生下女儿的话,城主大人再治我的罪不迟。”叶鹿眸子虚无,可是却完全瞧的见那帘子后的锦靴,单单是一双靴子,就慑人的紧。
“狡猾蔡康,把她带下去关起来,既然要等到你娶妻生子,就关她到那个时候再说。”帘子后的人,还真同意了,不过他的做法是把叶鹿关起来。
麦棠大惊,叶鹿也不禁整张脸皱起来,“等等,那么长远的城主大人您不愿意等,那咱们就说眼前的。城主大人,我对您可是一点都不了解,不如让我摸您若是不准,您再治我的罪不迟。”
蔡康与姬先生同时唏嘘,看向叶鹿,不过之后就恍然了,难怪她不怕,而且还逆流上,因为她是盲人,看不见。
“摸我”帘子后的人发出的声音和嘲讽没什么两样,尽管低音很好听,但是叶鹿又不是听不懂。
“莫非城主大人您不敢”叶鹿激将,想以此再寻个突破的机会。
“小丫头牙尖嘴利,我看这舌头也多余的很,不如割下来的好。”帘子后,男人的话语岂止是狠毒,更是吓人。
抬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叶鹿睁大了眼睛,那一瞬间她几乎破功。
“带下去吧。”淡淡的命令夹杂着冷哼,帘子后的人对她没兴趣了。
蔡康立即挥挥手,门口黑甲兵走进来,将叶鹿和麦棠再次拎了下去。
而这次,她们俩可没被送回北厢那豪华的厅堂,反而被扔进了柴房里。
隔壁有人哀嚎的声音,仔细一听,居然是苟半仙。
眼看着柴房的门被关上,麦棠的肩膀也松懈下来,“好在没挨揍,你满嘴胡说八道,申屠城主满身杀气,那帘子都遮不住了。”若是挨揍,凭她的身手根本保护不了叶鹿。
“杀气杀气没感觉到,煞气倒是感觉到了。”叶鹿眯起眼睛,那可不是一般的煞气,让人自动远离的煞气,似乎身上的毛孔都在警告说,若是靠近必死无疑。
009、转得快
天色快暗下来的时候才有人来送饭,尽管只是馒头,但好在没馊没臭,已经不错了。
眼看着黑甲兵关上了柴房的门,麦棠才起身去拿那两个馒头。
叶鹿靠着墙,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琢磨着怎么才能逃过这一劫。
“填肚子吧,饿死了不划算。”将馒头递给叶鹿,一瞧她那样子,麦棠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别琢磨了,申屠夷可是出了名的冷血,你真以为你能唬住他林长博特别相信这些,所以你们这些骗子说什么他都信,可很明显申屠夷不信,你别想在这方面找突破了。”给人算命,当先的是要找出对方的弱点来,才能对症下药。可是,她们俩谁知道申屠夷的弱点啊今天试过之后就知道了,白扯。
“错错错,你说咱们为什么和苟半仙方道长他们都被关到了这里若是没有用处,像上午的那些丫鬟,直接扔回去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若是我惹怒了他,他关咱们俩就行了,可隔壁是怎么回事儿”叶鹿摇头,嘴里的馒头还没咽下去,撑得两腮鼓鼓,像个松鼠。
“没准儿和你一样,都在申屠夷面前装神弄鬼来着。”麦棠哼了哼,鬼知道呢。
“方道长昨儿被踢了一脚差点死过去,你觉得他还有胆子装神弄鬼么”叶鹿摇头,还是不对劲儿。
“那你说是为了什么”麦棠倒是想听她的高见。
眯起眸子,她那甜美的脸蛋儿做这个表情格外有活力,生机盎然。若说她即将大难临头,估计没人会相信。
“容我想想。”将嘴里的馒头咽下去,结果却噎的她差点死过去。
麦棠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一下,她才把这口气倒上来,“给了馒头也不给点水,就算是真的囚犯也不能这么对待啊,太不人道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别再挑三拣四了。”拍着她的脊背给她顺气,麦棠一边冷哼道。
“咱俩最穷的时候也不至于干啃馒头,看来坐大牢混饭吃也不切实际,还是得靠自己。”这个想法,是叶鹿在最穷的那段时间萌生的。她觉得,可以故意犯点事儿,然后就被抓去坐牢。在牢里,什么都不用做,还有饭吃,也是良计。
不过依现在来看,即便犯事儿,也不要在申屠四城犯事。
麦棠不语,也只有她能想出这种主意来。
一夜过去,没人来打搅,叶鹿和麦棠相互依偎,迷迷糊糊的倒是睡了一会儿。
再接下来,俩人是被隔壁方道长的痛嚎声惊醒的。
麦棠一下子跳起来,叶鹿也瞪大了眼睛,只听得隔壁方道长痛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