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八荒飞龙记 卧龙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元宏坐了主位,把刘文升让上首席。

酒过三巡,刘文升豪气大发,道:“令师归家不久,又匆匆外出,想必有什么要事待办,兄弟走了大半辈子江湖,事业未成,但却交了几个朋友,葛大相公,折节下交,刘某是衷心感激,如是需得刘某效劳之处,但请吩咐一声。”

他走镖数十年,见识的丰富,阅历的广博,可算是武林少有之人,虽然,葛元宏极力想装的若无其事,但却一直无法掩去那眉宇间一种隐忧。尤其谭家麒,陆小珞、郭文章等三人,更是强颜欢笑,忧苦隐现,就是一般人,也能瞧出一点眉目来,何况久走江湖的刘文升,对四个的隐藏忧苦,简直是一目了然。

葛元宏一扬双眉,道:“刘总镖头是见过大风,经过大浪的人物,在下倒有一件不解之事,希望能请教一二。”

刘文升道:“在下知无不言。”

葛元宏道:“目不见人踪来去,耳不闻半点声息,竟然只身出入禁地,江湖上可有这等人物?”

老江湖刘文升,也被葛元宏这等若隐若现的几句话,问的微微一怔,道:“葛大相公的意思是……”

葛元宏接道:“在下耳闻一事,门窗不动,夜犬不惊,竟然被人来去自如的走了两趟,此种人物,武林中是否具有?”

刘文升沉吟了一阵,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武功一道,更是浩瀚如海,也许世间真有飞行绝迹的人物,但就算他能够来去自如刁斗森严戒备之中,但事后查看,也并非全然是无迹可寻。”

葛元宏苦笑一下,道:“刘总镖头说的是,但经过之情,又确然如此,那人来去之间,全无可循迹痕。”

刘文升心中一动,放下酒杯,道:“可是失去了什么?”

葛元宏道:“纵有遗失之物,那也已然失去,在下心中不服气的是,找不出一点痕迹。”

刘文升道:“大相公,江湖之上,新近崛起了一个门户,不知四位是否听人说过了。”

葛元宏道:“什么门户?”

刘文升道:“地鼠门。”

葛元宏摇摇头道:“没有听人说过。”

刘文升道:“这个门户,顾名思义,就不难了然他们的特别之处,这一门户,不是以武功和同道武林争雄,而是集千古偷窃大成之能,他们偷窃之技,千方百计,叫人防不胜防,其中有一个特殊之能,那就是穿墙打洞的技术,在下听说,地鼠门中,两个首脑人物,一夜间能够挖出四丈以上的穿越地道,而且他们有一套计算之法,瞄上一眼,就能算出距离。”

葛元宏道:“有这等事。”

刘文升道:“地鼠门中人,行动十分诡密,他们善长易容之术,又善逃循之法,听说他们也有几种戒规,但此门户,不登大雅之堂,所以,武林中人,很少谈起他们,是什么戒规,在下就未听说过了。”

郭文章霍然起身,道:“我去瞧瞧……”

葛元宏一皱眉头,冷冷道:“老四,给我坐下。”

郭文章若有所悟,依言坐了下去。

刘文升看的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是忠义侠府中,失去了什么珍贵之物,找不出任何线索,所以才有这样一问。”

他乃老于世故的人物,尽管心中疑怀重重,但却忍下未问。

葛元宏目光转到刘文升的脸上,说道:“多承刘总镖头的指教,使我等茅塞顿开,获益非浅。”

刘文升笑一笑,道:“刘某在江湖上走的多了,别的没有什么,就是消息灵通一些,不过,江湖上的传说有时倒很真实,有些话只能听听算了。就拿地鼠门这个门派说吧,江湖上有他们不少的传说,但真实性如何?在下就无法断言了。”

葛元宏微微一笑道:“刘总镖头说的是,江湖上的是非很多,也不过就是说说算了。”

刘文升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多谢葛大公子留饭,兄弟已酒足饭饱,保镖生涯,身不由己,还得押镖上路,区区告辞了。”

葛元宏抱拳还了一礼,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很希望刘总镖头,在此多停一天,能使我等多获一点教益,但刘总镖头有要事在身,我等也不敢久留了。”

刘文升一欠身笑道:“四位留步,在下去了。”

转身向外行去。

葛元宏带着三个师弟,亲送到大门外面,目睹刘文升跨上马背,纵骑而去,急急对三个师弟说道:“咱们到小师弟房里瞧瞧去。”转身急奔而去。

谭家麒、陆小珞、郭文章紧随在葛元宏身后,奔入小师弟的房中。

但见房中景物依旧,门窗未损。

四人很仔细的查看了一遍,不见有任何痕迹可寻。

郭文章道:“奇怪啊!如若他们打洞进来,总应该有一个出口啊!”

葛元宏凝目思索了一阵,突然伸手移开了小师弟的木榻。

果然,在那木榻之下,发觉了一个数尺见方的洞口。

葛元宏道:“唉!咱们早该想到的。”

郭文章道:“小弟进入洞中瞧瞧,看它通往何处?”

葛元宏探首向洞中瞧了一眼,道:“这洞中狭窄得很,若是没有学过穿行这地洞的方法,只怕是很难行得,到了中途进退不得,那就大为麻烦了。”

郭文章道:“咱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这点线索,就此放弃,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葛元宏道:“此事已过了近月之久,就算是找到地洞尽处,也是毫无价值了。”

郭文章道:“大师兄这些日子中,一直为此事困扰,现在找出头绪了,怎么又不愿追查了。”

葛元宏道:“小兄一直想不明白,他们何以能悄无声息的混入府中,在小师弟身上下毒,因此,才使我疑神疑鬼。

目下找出原因了,小兄自不会再为此事觉得困扰了?”

郭文章道:“大师兄,只是为找出这个原因么?”

葛元宏道:“找出内情,咱们就有了可以追查的线索了……”把木榻移回原位,缓缓接道:“有一件事,小兄本不想说出来,但我几经思考之后,觉得应该告诉你们。”

谭家麒等看他说的神色郑重,齐齐欠身应道:“大师兄吩咐,我等洗耳恭听。”

葛元宏道:“师父待咱们恩义深厚,教养了咱们十几年,咱们未有任何回报。一旦师门有变,咱们是不是应当舍命以报?”

谭家麒、陆小珞、郭文章齐齐欠身应道:“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葛元宏道:“好!三位师弟,都有此心,也不枉师父教养咱们一场。”

谭家麒道:“大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葛元宏道:“详细的情形,小兄也无法说出来,但却感觉到暗流汹涌,师门中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陆小珞接道:“大师兄,可是指师母而言么?”

葛元宏道:“这只是一个起源,此后的变化如何?实是很难预料。”

郭文章不解地道:“师母不是和师父约好了会面之处么?”

葛元宏黯然一笑,道:“师父是这么说,但小兄的看法却非如此,师母离家一事,师父事前未必知晓。”

谭家麒吃了一惊,道:“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