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1)

势不可挡 柴鸡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毛是他?为毛是我男神?!!!更让袁茹受不了的是,她刚才捕捉到夏耀如此销魂的神态,竟然还会有流鼻血的冲动。

  袁茹一个人跟自己的脑神经作斗争,人家俩人不紧不慢地起身穿衣服。甩都没甩她一眼,直接出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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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耀坐在热炕头,看着豪放的大碗大盘子,吃着地地道道的东北菜,憧憬多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现在再想起自己顶着寒风、冒着大雪的艰难之路,感觉走得太特么值了!

  “嗯,好吃。”

  “倍儿香。”

  “味儿太正了!”

  夏耀一旦碰到美食,绝对会摒弃以往的高冷形象,露出市井小民那副没见识且知足常乐的憨态。

  袁茹又开始犯花痴了,他想不通为什么别的男神暴露出抠脚大汉的本质会让她幻灭,可夏耀再怎么颠覆形象,都只会让她更加后悔当初选亲哥当牵线人。

  牵线人不仅横刀夺爱,而且还护妻如命。袁茹不过多看了两眼,那边低沉沉的警报声就想起了,“你不吃饭老盯着他干什么?”

  袁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用筷子戳眼前的这盘锅包肉。

  夏耀尝了一个肉丸子,不住地点头。

  “这个好吃,真好吃。”

  说着夹起一个,暗示性地看了袁纵一眼。袁纵甚有默契地张开嘴,夏耀筷子上的丸子准确无误地飞进了袁纵的嘴里。

  袁大美人看了心痒痒,说:“我也想吃那个丸子。”

  “你能接到么?”夏耀说,“能接到我就给你夹。”

  袁茹信心满满地张大嘴。

  夏耀筷子上的丸子飞过去,袁茹左挪右闪,丸子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袁茹气得嗷嗷叫唤。

  袁纵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夏耀加了一片熏肉尝了尝,感觉味道有点儿熟悉,问袁纵:“这是不是我让你带过来的那箱熏肉?”

  袁纵点点头,一直都没舍得吃。

  袁茹一听这话赶忙夹了一片尝尝,她平时不怎么喜欢吃熏肉,但感觉这个熏肉口感特别好。于是怒目圆瞪,又呛呛起来了。

  “哥,为啥我从没见过这个熏肉?你竟然自个吃独食!”

  “我自己也没吃过,就给爸妈送过一块。”

  “什么?这么好的肉你竟然拿去上坟?肯定得让人偷走!”

  袁纵没说什么,继续吃饭。

  夏耀刚往袁纵的碗里夹了两片熏肉,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宣大禹,便起身出去接。

  “你丫死哪去了?”

  夏耀一边嚼着嘴里的饭菜,一边说:“在东北呢。”

  “这大冷天你跑东北干嘛去?诶,我说,你不会真看上那个东北大妞了吧?”

  “没有的事。”

  “……”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夏耀还没回来,袁纵的脸色有点儿不好看了。

  “你去把他叫回来。”沉声朝袁茹说。

  袁茹反问:“你自己怎么不叫啊?”

  “我让你去你就去!”袁纵板着脸,“你就跟他说,再不吃菜没了。”

  袁茹只好闷不吭声地穿鞋下炕。

  走到屋外,对着树根底下喊了一声。

  “夏耀,再不吃菜就没了。”

  宣大禹那边听到动静立刻问:“是不是那个女的叫你呢?”

  “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先去吃饭。”

  夏耀秒挂,风一般地冲回了屋子。

  ……

  吃过饭,夏耀突然问袁纵:“我用不用给叔叔阿姨上个坟啊?好歹来这一趟,也得献束花,拜个年什么的吧?”

  袁纵在夏耀脑袋上拍了一下,说:“是叫叔叔阿姨么?”

  “难不成还叫爸、妈啊?”

  袁纵哑然失笑,“我爸妈比你爸妈岁数大,你应该叫大爷大娘。”

  好吧……夏耀赶紧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袁纵温热的视线定定地看了夏耀一会,突然开口问:“我把熏肉拿去上坟,你生气不?”

  “这有什么可气的?那是你亲爹亲妈,就算让别人拿走了,那也是你爸妈吃剩下的。”

  夏耀一番话说得理所当然,听得袁纵心里滚烫滚烫的。

  村里没有卖鲜花的,夏耀就提了两瓶酒、一盒点心去了袁纵父母的坟头。比起夏耀家里祖祖辈辈过世亲人的体面墓地,袁纵父母的坟墓就显得荒凉多了。就在村头的那片乱坟地,村里去世的老人都埋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把你父母的坟墓迁到北京?”夏耀问。

  袁纵说:“我们这有个说法,你的根扎在哪里,你的魂就落在哪里,这样才能活得踏实,死得安详。”

  夏耀可以理解,就像有些老人在外地生活了几十年,临终前依旧想搬回老家。

  袁纵又说:“活着的时候就没享福,去世了还这么窝囊。我父母最大的败笔就是生了我这么个后知后觉的儿子,等我想尽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这也不能怪你啊!是你父母岁数太大了,没活在你年轻力壮的时候。”

  “我爸走的时候我很年轻,25岁,在部队,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夏耀突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袁纵又说:“这样的儿子是不是白养了?”

  一杯烈酒灌入喉咙,袁纵的眼圈红了。

  夏耀的心情蓦然沉重,他抢过袁纵手里的第二杯酒,仰脖吞下。然后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坐在袁纵的身边,第一次用如此成熟的语气和他说话,“你好歹替他们养了个闺女,够孝顺的了。”

  尤其这个闺女还不求上进,整天到处鬼混,隔三差五换男人……真要给你们二老养,那得遭多少年的罪啊!

  后来,袁纵又和夏耀说了很多家里的事,他对父母的亏欠,他深藏多年的愧疚。夏耀现在明白为什么袁纵要回来这么久,其实就是想陪陪父母,暖暖家。哪怕踩一踩院子里的雪,都可以让父母不那么孤独。

  袁纵在夏耀的后脑勺抚了一下,略显无奈。

  “本来应该带着你到处乐呵的,结果竟然让你陪着我郁闷了一把。”

  夏耀倒挺大度,“没事,我就喜欢看你郁闷,你一郁闷,就显得我特爷们儿。”

  是……袁纵点点头,你是我暖心的小爷们儿。

  吃得了苦,扛得起风浪,妖得过美女,斗得过猛男,既能卖的一手好萌,又能在别人倒下时独当一片天……你是我袁纵要掏心掏肺一辈子的人。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宣大禹无聊了数日之后,又进入一种抓狂模式。夏耀已经好几天没信儿了,眼看着到了万家团圆的日子,宣大禹决定踏上那片黑土地把夏耀绑回来结果前脚刚迈出去,某人后脚就迈进来了。

  “嘿,嘿,嘿,嘛去?”宣大禹拽住冒然闯入的人。

  王治水说:“进屋啊!”

  “你没看我都要走了么?”

  “你走你的,我一个人待着也没事,甭担心。”

  “谁特么担心你啊?”宣大禹气结,“你是谁啊?这是你们家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王治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是来和你一块过节的。”

  “过什么节啊?”宣大禹问。

  王治水晃了晃袋子里的元宵,说:“元宵节啊!你不会连今天是正月十五都忘了吧?”

  “我没忘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