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1 / 1)

势不可挡 柴鸡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暖和一些,打死也不从被窝出去。

  袁纵只好说:“那我用热毛巾给你擦擦。”

  “不用。”夏耀说。

  袁纵把擦脚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拧干后朝夏耀走过去。结果,夏耀的脚在里面东躲西窜的,好不容易攥住了,却怎么都没法从被窝里拽出来。袁纵只要一使劲,夏耀就嗷嗷叫唤,逼得袁纵根本舍不得硬来。算了,袁纵看毛巾也凉了,直接扔到一旁,钻进被窝。夏耀等的就是这一刻,炕头被窝再暖和,也暖和不过某人火热的胸膛。

  袁纵倒没急着抱他,两只大手在被窝摊开,问:“脚呢?”

  夏耀说:“藏起来了。”

  “听话,伸过来。”

  夏耀乖乖地把两个大凉脚丫子塞进了袁纵的手里。

  纯天然的37度大暖宝,将夏耀43码的脚包得严严实实的。源源不断的热量从袁纵的手中传递到夏耀的心里,走过了冰天雪地,两个掌心就成了他全部的温暖。

  袁纵感觉夏耀脚上的温度还不够,就用手给他搓了搓。夏耀的脚刚恢复知觉,被袁纵这么一搓顿觉痒痒。

  “哈哈哈……别搓……哈哈……咳咳……”

  夏耀一边笑一边咳嗽,脸又红又烫,嗓子都哑了。袁纵用手背在夏耀脑门上试探了一下,感觉温度有点儿高。

  “是不是发烧了?要不去诊所打一针?”

  夏耀扑棱着脑袋,“我不想折腾了。”

  袁纵说:“我去找大夫。”

  夏耀看袁纵有要走的架势,忙勾住他的脖子说:“被窝透风。”

  袁纵抱着夏耀的手臂紧了紧,问:“还透风么?”

  “嗯,老是有凉风钻进来。”

  袁纵知道夏耀是被冻大劲了,心一疼,将夏耀整个人揽到自个身上,然后用被子将他缠裹住,两条有力的手臂压在被子外面,将夏耀捂得严严实实。

  “还透风么?”

  夏耀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瞬间昏睡过去。

  袁纵几乎没怎么睡,夏耀总是无意识地喊冷,让明明心里有把握的袁纵还是忍不住焦灼、着急、心疼。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夏耀身上的温度总算降了下来,开始慢慢出汗,汗水粘在两个人紧密贴合的皮肤上,夏耀又开始热得挣扎。

  “热……松开……”

  袁纵不仅没松开,反而搂得更紧,粗重的热气扑到夏耀的耳朵上,“听话,忍一忍,再出点儿汗明早上就好了。”

  夏耀不再动弹了,为了早点儿好,为了一早神清气爽,为了袁纵抵在他两腿之间的那根烧红了的“铁棍”,他忍了。

  ……

  第二天一早,夏任重怀着美好的期待上了飞机。飞机起飞前,手机响了。

  “夏书记,您的电话。”

  夏任重接了过去。

  “老夏啊,俩孩子什么时候见一面?人家的姑娘心里没谱,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

  夏任重一愣,“不是昨天见的面么?”

  “昨天?昨天那姑娘一直在我这。他不会和别人见面去了吧?老夏啊!你最好问清楚,你儿子是不是已经有中意的对象了……”

  夏任重撂了电话,硬生生地从嘴里挤出仨字。

  “好小子。”

  ……

  夏母那边还不了解情况,宣大禹去找夏耀的时候,直接笑着告诉他:“我们夏耀去相亲了,你也得抓紧点儿。”

  “相亲?”宣大禹眉间两道褶儿,“和谁相亲?”

  夏母说:“他爸爸托人给介绍的,昨天就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宣大禹阴着一张脸开车离去,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了。果然夏耀没把那晚当回事,果然自己会错意了。宣大禹根本想不到夏耀会查资料验证,在他心里,夏耀就是没有朋友越界这方面的悟性。所以宣大禹从不把话挑明了说,怕伤感情,失去最好的哥们儿。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条路段堵得相当厉害,后来完全开不动了。宣大禹走下车,拽住兴冲冲涌向同一方向的路人,才知道前面的公园有庙会。宣大禹已经很多年没有逛过北京的庙会了,印象中最后一次逛庙会还是初中的时候,他和夏耀一起去的,还偷走了剧团的一根高跷。

  怀揣着一份对美好回忆的留恋和感慨,宣大禹鬼使神差地跟着人流涌了进去。

  精湛的老北京手艺活儿,东西南北特色小吃,琳琅满目的玩具挂饰……宣大禹逛了一会儿,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俏皮的音乐声,貌似正在演节目,宣大禹抬脚走了过去。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请用你们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魔豆先生上场。我们的魔豆先生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有一双魔力的手,可以变出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一个服装夸张搞怪的男人走了出来。宣大禹站在特别靠后的位置,听到前面几个人议论。

  “这魔豆先生脑门上怎么还有一块纱布啊?”

  宣大禹的目光聚焦到魔术师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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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宣大禹开始不顾旁人异样的眼神,自顾自地往前面挤。

  魔豆先生两手空空,手指像弹钢琴般灵活地耍弄一阵,一副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跟着手指一撮,几十张纸牌被摊开,再反手一甩,纸牌全变成糖果。哗的一下洒向底下的观众,受到热情的哄抢。宣大禹被砸中脑门儿,手一抄,接住一颗巧克力夹心糖果。

  主持人又说:“小朋友们不要眨眼了,我们的魔豆先生不仅会变吃的,还会变玩的。”

  跟着,魔豆先生袖子一甩,源源不断的毛绒小玩偶从手心冒出,抛向那些被父母扛着、托着、抱着的小朋友。

  宣大禹此时已经站在了第一排,确定眼前的人是王治水。只不过他站得这么近,还是看不出王治水是怎么从狭窄的袖口变出这么多玩具的。当然,这也正常,他要是能看出来,手表就不至于被人顺走了。

  王治水扫到了宣大禹,一激动差点儿把身上那点道具全抖落出来。

  一场结束后,王治水主动递给宣大禹一根烟,吊儿郎当地跟他闲扯。好像前些天那场以死扞卫尊严的壮举就像闹着玩似的,丝毫没在王治水心中留下任何阴影。

  宣大禹嘲弄的口吻说:“行啊!您还会往外变东西呢?我以为你就会从兜里顺东西。”

  “瞧你这话说的。”王治水没脸没皮地笑笑。

  宣大禹在王治水还未痊愈的脑门上看了两眼,想问什么没问出口,最后又扯到别的上面,“你跑几天场子了?”

  王治水说:“从有庙会那一天起。”

  “准备干到什么时候?”

  “干到庙会结束呗,这还用问?”

  宣大禹掐指一算,从小年到正月十五,一个完整的年就耗在别人瞧热闹的眼神里了。不过想想也正常,像王治水这样的家庭环境,过年还不如不过。

  “行,挺好……”宣大禹点点头,“这个年过得挺充实。”

  王治水扭头一看,“下一场要开始了,我得先去准备了。”

  宣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