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1)

势不可挡 柴鸡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夏耀生活在一起,夏耀又隔三岔五不回家过夜,夏母早就见怪不怪了。

  “应该是和那个姑娘在街上逛呢,过年这几天商场且不关门呢,有的年轻人一逛就是大半宿大半宿的。”

  “可他的手机打不通了。”

  夏母特别了解夏耀,“他每天一到这个点儿,手机就没电了。”

  夏任重还是隐隐间有些不放心。

  “行了,你就甭替孩子操心了,你明天不是也得走么?赶紧去归置自个的东西吧。”

  ……

  此时此刻,夏耀正在黑龙江省的茫茫大雪里艰难前行。

  原本他中午就下飞机了,但是袁纵的老家不在哈尔滨市,还需要坐很长一段时间的客车。因为路上一直在下雪,道路湿滑,夏耀怕坐客车不安全,果断选择火车。结果火车票只有普通快车了,夏耀又在火车上熬了三个小时,等下了火车天都黑了。从火车站出来,夏耀本想直接打辆出租车开到袁纵所在的村镇,一步到位。结果一问司机,竟然要价两千,说雪太大路不好走,又说过年期间赚钱不容易。夏耀一想两千块钱都够返程的飞机票了,果断选择公交站。

  一共转了三趟公交,夏耀才抵达袁纵所在的小镇。那个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夏耀依旧没有让袁纵开车来接的打算。虽然卡其色的毛呢外套已经落满了雪,小脚裤上溅了泥巴,发胶塑造的立体秀发造型也塌了,可丝毫抵挡不住夏耀那颗想秀惊喜的火热的心。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夏耀发现自己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来来回回转悠,心里终于有些动摇了。天气越来越冷,温度已经低得没有下限了。夏耀根本不敢站住,一旦站住两条腿马上就会僵,恨不得一口吐沫啐出去,没到地上就已经成冰碴了。用冻僵的手指哆哆嗦嗦地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费了好大劲才按了一下,然后发现手机没电了。

  没辙了,走吧!  夏耀已经顾不得任何形象了,把背包里的衣服全都掏出来,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背包越来越轻,身上越来越重,行走越来越困难。脑袋嗡嗡作响,喘气都困难,但是必须得坚持,因为晕在街上是一定会被冻死的。

  路越走越偏僻,夏耀来之前的热情全都磨灭了,心里一个劲地骂:不是说搬了么?就搬到这种破地儿?以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么?

  “那个,叔……”夏耀几乎拼尽全力拽住一个中年男人,“您知道老房村在哪么?”

  “老房村啊,一直往东走,隔着俩村,离这还挺远的呢。”

  东……东……夏耀抬脚往西走,又被好心的大叔给拽了回来。

  “那边是东。”

  后来夏耀终于到了袁纵所在村,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当地村民特别热情。袁纵在村里家喻户晓,只要一说来找他的,没人不乐意帮忙,和去找王治水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夏耀沿着村民指点的路一步步朝袁纵家逼近,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夏耀又冷又累又饿,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现在任何企图都没了,什么偷偷潜入家中藏在柜子里,什么乔装打扮后躲在某个路口……

  拉倒吧!

  只要袁纵能给他开门,他就求爷爷告奶奶了。

  袁纵家的麻将桌刚散,七八个人从院里走出来,袁纵把他们送到门口。

  夏耀刚拐过弯,就看到一伙人从某家涌出。太好了,终于有人了,可以问清楚具体哪一家,不用再乱敲人家门了。

  夏耀费了老鼻子劲才跑到这群人中间。

  “劳驾……大哥……问一下……”

  袁纵转身刚要往里走,听到身后的声音,脚步募的刹住。

  “袁纵家住哪?”夏耀总算问了出来。

  一个哥们儿转身朝门口吹了声口哨,“袁纵,有人找。”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扭头朝门口看去。

  袁纵的目光也在他身上定住,夏耀已经完全没有辨识度了,平日里那英俊不羁的派头和潇洒的气质全没了。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像只大笨熊,头发上落满了雪,唯一能看的就剩下那张脸,已经红得如同晾在外面的冻柿子。

  直到夏耀突然像打了鸡血般狂冲过来,蹬着袁纵的膝盖爬到他的身上,死死缠住他时,袁纵才相信这一刻是真的。心脏陡然间爆裂开来,涌出的血液冲上脑际,硬生生地逼迫袁纵享受这种幸福到了晕眩的感觉,刻骨铭心。

  袁纵大手扣上夏耀带着冰碴的头发,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怎么跑这来了?”

  夏耀将脸埋在袁纵颈窝处取暖,好半天才缓过来说:“快,快带我去厕所,要憋不住了。”

  袁纵一边抱着夏耀往里走一边问:“怎么不在路上解决了?”

  夏耀说得无比可怜。

  “就指望这泡尿保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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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纵直接把夏耀抱进屋,从门后拽出一个桶,说:“就尿这里。”

  夏耀纳闷,“你家没有厕所么?”

  “厕所里没暖气,你就在这尿吧!”

  夏耀憋得太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边发抖一边解裤子。也许是憋得太久,也许是被袁纵盯着的缘故,夏耀晾了半天的鸟都没动静,袁纵用手在上面技术性地捏了一下。

  “哗--”

  夏耀手扶着鸟,袁纵扶着夏耀的手,两个人一起目睹小家伙倾泻而出的豪放。

  “真冲。”袁纵说。

  夏耀脸颊胀红,舒畅享受的同时也有一些难堪。尤其当袁纵攥着他的手帮他抖鸟的时候,夏耀都不知道该把脸藏到哪了。

  发泄完毕,夏耀把鞋一甩,湿衣服一拽,猴急地往炕头扎,逮着热被窝就往里面钻。

  “别进被窝,先把头发吹干了。”

  夏耀完全不听他那套,满脑子都是冷、冷、冷,钻进去之后就把自个儿蜷成一个大球,一个劲地在里面打哆嗦。袁纵拿了个电吹风过来,大手抄起夏耀的头,让他躺在自个的臂弯里,帮他把头发一点一点儿吹干。夏耀就那么老老实实地窝在袁纵的怀里,眼睛闭着,温顺地随着袁纵吹拂的动作转着头,一脸的疲乏。

  袁纵深沉的目光垂视着他,心碎得连渣都找不到了。

  “你说这大冷天的,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往这跑干嘛?”

  夏耀哑着嗓子说:“我又不是专程来看你,我是来这旅游度假的,我哪知道你这条件这么不好?我要知道条件这么差,我就不来了。”

  袁纵没说什么,起身下炕了。

  夏耀懒懒地将眼皮撬开一条小缝,看到袁纵提着刚才的“尿桶”往外走。

  “那个……”夏耀略显别扭地说:“你还给我倒尿啊?”

  “我不倒谁倒?”

  夏耀没再说话,红透的脸扎到墙根儿,偷着乐去了。

  等袁纵再进屋,又端了一盆热水。

  “过来烫烫脚暖和暖和。”

  夏耀赖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已经把衣服脱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