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1 / 1)

势不可挡 柴鸡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白袁纵的意思,虽然知道袁纵的分寸,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你丫悠着点儿啊!实在不行往后拖拖,等他那脸好点儿再说。”

  “再往后拖,你受得了么?”

  夏耀现在特有底气,“有什么受不了的?你也把我想得太没风度了,我跟你说,我都没把他当回事,当初我跟你说分手……”

  说着说着扫到袁纵的眼神不对劲,心虚了,干笑两声。

  “好吧,我承认我碎嘴子,我就是为了一时痛快才那么说的。”后来发现这句检讨没诚意,袁纵依旧威瞪着他,顿时又矮了几分,“行啦,让着你,以后不说啦。”

  袁纵不依不饶的,“你给我下保证。”

  夏耀顿了顿,说:“以后我再说分手,就让袁老枪把我关进笼子里,小锁链勒着,小皮鞭抽着,直接把屁眼干穿。”

  袁纵话锋一转,“要不,咱再说一回?”

  “操,你丫可真不要脸!”

  夏耀笑骂着,又被袁纵按回胸口上继续趴着。

  袁纵沉默了良久,又朝夏耀说:“这事也赖我,让你受委屈了。”

  夏耀心头一紧,片刻后又坐起来,抄起手机举到袁纵嘴边,“再说一遍,没听过瘾,录下来搁你们公司循环播放去。”

  袁纵磨着后槽牙,“一点儿都不可人疼。”

  后来两个人又聊了好久,久分重合的两个人,话总是特别多。深更半夜,值班医生都睡了,夏耀精神头却越来越好,非要给袁纵擦擦身体。

  袁纵佯装惊讶地说:“平时都是操爽了才有这种待遇,今儿是怎么了?”

  被人戳中本性的夏耀以网络小胖的经典眼神扫了过去。

  “你丫还擦不擦?”

  “擦。”

  夏耀去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把毛巾浸湿,细细致致地将袁纵从头到脚都擦洗了一遍。袁纵从井水出来之后就进了急救室,然后又转到重症病房,身上还是井水混着血水的腥味儿,被这么一顿擦洗,舒服程度自然不用说。

  夏耀特意准备了两条毛巾,湿毛巾搓洗过后马上用干毛巾擦干,然后迅速盖上被子,以防着凉。袁纵能感觉到毛巾的温度,虽然他很舒服,但夏耀的手浸泡在这种温度的水里面肯定会觉得很烫。

  看到夏耀还在往里面加热水,袁纵心疼地说一句,“别倒了。”

  夏耀以为袁纵怕热,特有男人味地哄劝着他,“没事,忍一会儿就过去了,水热点儿有助于舒筋活血。”

  袁纵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夏耀,目光中满是柔情。

  夏耀被看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故作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别跟我撒娇啊!我不吃那套。”

  结果袁纵大手把他抄进怀里,他倒先腻歪起来了,“别闹……别闹……身上还湿着呢。”

  夏耀自己也发着高烧,精神很容易就耗尽了,给袁纵搓完之后,他也气喘吁吁、浑身发热。扎到床上没有两分钟就睡着了,总是无意识地踢被子,被袁纵训了好几次,到了早上闷出一被窝的汗,烧也跟着退了。

  第二天一早,夏母过来看夏耀的时候,发现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心情刚明朗一点儿,就听到旁边袁纵的一声招呼。

  “阿姨,您来了?”

  夏母目光一暗,这才知道夏耀为什么一下就好了,敢情是这位“精神支柱”醒过来了。不过夏母也不能明确表露出这种情绪,毕竟袁纵是夏耀的救命恩人,也是夏家的救命恩人,只能隐忍地接受这种道德绑架!

  “是啊,你怎么样?”夏母问。

  袁纵沉声应道:“好多了。”

  夏母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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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后的几天,袁纵就一直由夏耀照看着。难为夏耀这么个大少爷,袁纵的吃喝拉撒都归他负责,别的都还好,就这个擦洗真是个力气活儿。不擦吧,夏耀怕袁纵这个洁癖的不舒服;擦吧,还得等夏母走了,医生休息了,三更半夜爬起来为他服务。

  要是袁纵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一口一个谢谢,一次一个我爱你也值了。可他偏不,不仅没有点儿感动的意思,还理所当然地指使着夏耀干这个、干那个,事儿妈一样。

  开始几天,夏耀还有点儿热情,趁着夏母在的时候拼命补觉,等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准时爬起来。打一盆热水,准备两条毛巾,耐心地给袁纵搓洗按摩,翻来覆去,角角落落,耳朵眼儿都掏了,那叫一个细致。

  服务态度也特别好,胳膊腿儿都轻拿轻放的。

  “稍微侧一下身,侧的过去么?侧不过去我搀你一把……”

  通常这个时候,袁纵都会指指这、指指那、吆五喝六的。夏耀隐忍不发,毕竟袁纵身子骨不利索是他造成的,理应受这份气。

  隔了没几天,随着袁纵的事儿越来越多,夏耀的态度就有点儿不尽如人意了。有时候晚上两点多钟,夏耀睡得正香,就让袁纵一声咳嗽给吵醒了,“该给我擦洗了。”

  夏耀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嘟哝道:“明儿再说吧,大冬天的老洗澡伤元气……”

  袁纵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哎,粘不拉几的,凑合睡吧……”

  你姥姥的……夏耀心里咒骂一声,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持着一张不耐烦的脸走到卫生间。

  心里再有气,准备工作还是要做足的,水温要够,毛巾要两条,搓洗和按摩样样不缺。就是这脸色有点儿差劲,眼珠子一会儿斜一下,一会儿斜一下,里面都是戏。

  “你把胳膊抬起来成不成?那只胳膊!这只胳膊都擦完了你还抬,缺心眼么?”

  袁纵一点儿眼力荐儿都没有,夏耀都这脸色了,还一个劲地使唤。

  “这么两下就搓完了?糊弄谁呢?”

  “我都给你擦三遍啦!”

  “我这腿严重受寒,擦三遍也不多!”

  夏耀暗暗磨牙,黑着脸给袁纵擦完最后这一遍,端着水盆往卫生间走。

  “你怎么不把被子给我盖上?”袁纵说。

  夏耀脑门青筋暴起,扭头就是一句。

  “你就不能自个盖么?你那只手就不能动弹动弹?”

  袁纵说:“没你盖得严实!”

  夏耀终于炸毛了,指着袁纵说:“你丫再作,信不信我把你脱光了扔外面去?”

  袁纵好像就等着这一刻,盼到后就心满意足地睡觉了。

  夏耀把水哗啦啦一泼,盆子往地上一摔,气汹汹地走回来。本想直接扎进被窝,结果瞪了袁纵一眼,还是多走两步给他掖了掖被子,然后才回到自个床上。

  这两天,夏耀的耐心是彻底耗尽了,三更半夜好不容易被催醒了,就在那摆弄手机,磨磨蹭蹭且不干活呢。

  “你快点儿,我都快睡着了。”袁大总统发话了。

  夏小佣人不耐烦地哼道,“你睡你的,我擦我的。”

  “到时候你又把我吵醒了怎么办?”

  夏耀呲牙瞪眼,“许你吵醒我,就不许我吵醒你么?”

  “你沾枕头就着,我一醒了就彻底睡不着了。”

  夏耀克制克制再克制,结果袁纵又甩过来一句,“麻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