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杯子里的酒水,却不急于下肚,嘴唇扯出一朵笑靥,如染了淬毒的罂粟。
“庄王,怎么怕哀家下毒谋害你,大伙儿可是看见了,哀家都未离开这座席,是从这壶里倒出的酒,这酒哀家也在喝呢。”
喝呢。”
言下之意是说,哀家都在喝,难道哀家要毒死自己不成,这壶酒一直就摆在她面前,她都未曾挪过身子,再说,也未曾让身边人将酒壶拿下去烫热过。
“不是,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臣近两天身子有些不适,的确不能喝太多的酒。”
东陵凤泽知道不能得罪太后,可是,这一次,是她先逼上门来的,他如果喝了,必死无疑。
所以,找了一个最愚蠢的借口拒绝。
两人之间渐渐浮现的杀机,在场所有人都能嗅闻,东陵凤绝望了母后一眼,便疾步走至了庄王身边,“兄长,你身体不适,那就由朕帮你代劳吧。”
“放肆。”
这一下,苏氏惊得从座位上倏地站起。
勃然大怒,冷斥,“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就算庄王是你兄长,你也不能为他代劳,再说,是母后赐他一杯酒,是母后的心意,你又母后的儿子,又怎么可以代劳”
“母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太生份。”
东陵凤绝说着便从兄长指尖夺过杯子,正欲想仰头一喝而尽,就在苏氏惊恐万分之际,云定初闭了闭眼眸,手腕间的手术针包滑了出来,就在倾刻间,一根细小的针凌空弹出,力道很猛,却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酒杯身中央,指节一晃,东陵凤绝当下吓了一大跳,指尖未握住杯柄,杯子便从他手上甩落到地,摔得粉碎。
而就在那一瞬间,所有人眼睛都看清楚了,摔碎的渣片,残留的酒水,瞬间就变成了殷黑的。
庄王吓得面色铁青,六神无主,然而,东陵凤绝望着脚下的残碎杯片,也是懵了,他绝计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后居然如此歹毒,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谋杀他的兄长。
苏氏见杯子摔地,提到嗓子尖口的心这才又落回了原位。
她不知道为什么儿子手上的杯子会坠地,可是,她心里真的很庆幸,如若没有那个暗中相助的人,她儿子肯定就将那杯毒酒喝下去了。
“母后,你”东陵凤绝吓得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绝没有想到,他敬爱的母后,会在他的养心殿谋杀他手足。
“皇上醉了,需要休息,李元福,让人来将皇上抚下去。”
“是,太后。”
李元福赶紧让两名太监将面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皇上抚走。
庄王嘴角抽搐,却不敢言语半句,这种节骨眼儿上,他还怎么开口摆明了,人家敢当众要他命,就绝对不会怕自己,再说,苏氏是何许人也,她的智谋与睿智都在他之上。
如若没有考虑周全,她是绝对不会对他动手。
恰在这时,相国府护卫匆匆奔入养心殿,向太后行了礼,赶紧跑到云琛身边,躬着身子在云相国耳畔低语一阵,就在那一瞬间,云定初看见她那个渣爹,唇角隐隐都在抽搐。
面容如霜打的茄子,红白青三种颜色交错。
“怎么云爱卿,不是让你护卫去拿那六件宝贝么为何空手而归”
太后正不想面对庄王,见云府护卫进殿,便及时转移了话题。
“禀太后,臣无能,无能啊。”
见苏后询问,云琛赶紧从座位上起身,走至了大殿中央,璞通跪在了地面。
撑在地面的双臂隐隐都在颤抖。
“说。”
简洁的一个字,代表着苏氏的震怒。
“护卫刚才回禀臣,说就在今儿早晨,有几名黑衣蒙面人将六件宝贝全况劫走。”
“荒唐。”
苏氏一拍桌案,震怒地从桌案边站起,“白日清光,你云相国府护卫上千人,小小几名蒙面人,能将你府中珍藏的宝贝劫走”
“真的真的啊,太后,臣绝无半句谎言。”
相国府六件宝贝被蒙面客劫走,云定初一惊,回首,便见夫君襄王唇角勾出一抹冷妄的邪笑,正低着头,不慌不慢地用签子叉了一块西瓜放入自己的唇中咀嚼。
死瘫子,她敢打赌,那几个蒙面刺客绝对是他派去的,这一招的确是高明。
心口一热,凝望着瘫子的眸光渐渐地就幽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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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太后赐了一门好姻缘
能在白日中,在相国府中飞檐走壁,的确不是泛泛之辈,只有她手中的禁卫军能有如此的本事,苏氏淡下了眼瞳。
仔细地思量着。
“太后,那些人的确是有那样本事。”回来向云相国禀报的护卫将士赶紧单膝跪地,诉说其中原由,“真的是这样的,那些人手持宝剑,蒙着面,个个身手不凡,直闯藏宝库,动了机关,大家发现纷纷迅速跑去,已经为时已晚。”
“可知道他们逃往的方向”
“相国府大主管派了一拔人马去追,只知道他们逃往的方向大约是北方。”
这话已经太明显不过,那拔人马定然是北方蛮子派过来的,如今局势,北方蛮子兵临城下,还盗走她天元皇朝六件珍奇异宝,苏氏怎么能不震怒
声音陡地就拔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与气势,”北方蛮子欺人太甚。“
微微沉吟,苏氏又道,”对了,即然相国府藏宝库设了机关,北方蛮子即然能如此面咱夺走宝物,必定相国府中定有内应,给哀家查,无论如何,一定要将那六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追回来。“
开玩笑,此等人间奇珍异宝,绝对不能落入敌手。
此等巨财,给了对方就等于是让敌手如虎添冀,北方蛮子向来以草原群居,以天为地,以地为席,由于宽阔的草原不能耕种粮食,他们为了解决温饱问题,一般情况下,都是用牛羊与马匹去向其他各国交换,以物易物,如若这等宝物落于他们之手,就等于是给了对方万粮食,布匹,甚至比这些东西更为珍贵,如若其他各国国君与她一样,都想得这些宝物,岂不想尽办法从他们手中夺来,或者易来,那样一来,天元皇朝与北方蛮子的这场战争还有何胜算
如今,放眼望整个天元皇朝四分五裂的江山局面,门外有荑国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