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继承了呼韩邪于的大王之位,亲自率军出征,他手下许多都是曾随他南征北战的得力战将,实力不容小瞧啊。太后。”
对方的功势很猛,不过才短短半天不到,便已攻下两下城池,的确不能小瞧了此人。
再说,苏太后心里太清楚不过,耶律丹上个月率军出征,想攻下她的珊海关,她想了一个绝妙的对策,在凶奴未攻下珊海关之前,她派人用重金买通一个高级将领做了内应,恰在此时,当她听说耶律寒重病缠身,命不久矣,便赶紧派人去与他的庶妻联盟,她派兵了一支五千精兵,助庶妻之子想夺得王位,没想耶律丹居然从珊海关突围,与几个得力的属下回到了北方,还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平定部落内乱,将与她联盟的庶妻凌迟处死,那个庶子被处于绞刑,耶律丹平定内乱,亲自挂帅出征,这一次,不是来搔扰她边境,而是直接率军前来攻打,这让苏氏心里有一些小乱。
“耶律丹刚继承王位,想在百姓心口树立威望,亲自挂帅出征,也是正常的事情。”
苏氏迟疑了片刻,将眼神投向了对面入座的云琛,“云相国,依你之见,该派谁人出征”
云琛犹豫一会儿,才沉吟出口,“骜将军乃我天元战神之人物,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这一次,要派的人只能是薛豫将军了。”
薛豫是天元皇朝当年跟着盛业帝打下江山,战功赫赫一代元老极别的战神,他精通孙子兵法,重要的是,他不止是个武将,还满腹经论,可谓文武兼备,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
短瞬间,苏氏眉开眼笑,“云爱卿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李元福,赶紧命人出宫传去哀家
宫传去哀家旨意,让薛豫将军速速领五万精兵出征,对抗北方蛮子,就说哀家与皇上在卞梁皇宫,等待他凯旋而归,让他不必再进宫面见皇上与哀家了。”
“奴才这就去传达太后旨意。”
李元福转身就吩咐了一名小太监出宫,并拿起东陵凤真写好的圣旨,火速出宫传旨。
有了薛犹将军带领五万精兵出征御敌,苏氏的心情没前面那样沉重了。
几杯黄汤下肚,东陵凤绝胆子肥起来,便不再想管母后的喜怒哀乐。
“庄王,今儿是家宴,不必拘束,来,真弟,你们陪朕痛饮一杯,今儿,咱们不醉不休。”
“臣谢过皇上。”
“臣弟谢过皇上。”
“庄王兄,襄王弟,如若是寻常老百姓家,咱们都是一脉相承的同胞兄弟,许多时候,朕多希望能时常见到你们啊,放眼望去,朕的兄弟已经不多了,死的死,伤的伤,就只剩下你们两位,还有封厥的凤玉兄,川襄的凤意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东陵凤绝想到这许多东西南北分散的同胞兄弟,一时间感触颇深。
“如意是朕最小的弟弟,自小,朕最疼他,如今,被封去了那么远的川南。”
说着,就是一阵感伤。
“皇上不必太挂念,凤意弟弟与她母亲过得十分的好,川襄也算是富庶之地,再说,生在帝王之家,兄弟们有了自己的封地,就得离开卞梁,皇上乃九五之尊,人中之龙,胸怀国家之际,还能如此看重亲情,实属不易。”
庄王东陵凤泽说着,还不忘偷偷窥探了太后的表情。
“庄王说得也甚是,庄王年岁长于朕,今日是家晏,所以,不必玉拘礼,来,兄长,请上座。”
也许是谈得即兴了,东陵凤绝居然从龙椅上起身,走向了旁侧的兄长庄王。
只因皇上一句不得体的话,所有人皆向他投去了不可思议的眸光。
东陵凤绝听到那句话,“兄长,请上座。”
顿时吓傻了,张着两片唇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他根本没想到皇上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而苏氏脸上的笑意就在那倾刻间化为乌有,甚至嘴唇还有些微微地颤抖,即便是有天大的事儿,苏氏从来不向大臣们使脸子,除非是在朝堂上,而今日,本是家宴,如若不是发生了让她难以忍受的事,她也绝计不会当场就垮下脸来。
“使不得,使不得。”
庄王闻言,脸色煞白,连声说了好几个使不得。
在心里暗忖了东陵凤绝一句,这皇上年纪轻轻,便昏庸了不成。
纵然再是家宴,也不能让他去坐他皇上的位置,帝王之家终究是帝王之家。
这不经意的一句,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他献贡品进宫,在卞梁咽喉之地屯兵十万,只为威胁苏氏放他完壁离开,入宫前,他早已对手下下了死命令,如若他被囚,他们便有理由直闯京师,是她苏后不义在先,他属下护他周全,不得不举兵谋反,这样便给他一个明正言顺夺宫的理由。
可是,如若苏后杀机肆起,想要在这养心殿让人将他杀了,那样,他的计谋岂不全都落了空,如若他脑袋坠地,屯在关外的那十万精兵,群领无首,即然他庄王都不再了,那些人会不会挥师直闯京都就说不准了。
“臣知道皇上最看重兄弟间的情义,只是,不论如何,帝王家终究不比寻常百姓家,这个位置独属于皇上,除了皇上,臣兄弟五个,没有一人有能力去坐。”
“庄王太客气了。”
东陵凤绝见兄长如此客套,也只得退回了自己的龙椅旁。
然而,此时的苏氏,涂满了丹寇的手指握在了椅柄上,根根捏握的死紧,指关节处用力到泛白。
似乎对于懦弱儿子的行为,已经容忍到了极致,眼看胸口的怒气即将奔腾而出。
云定初与北襄王夫妻俩双双坐于席位上,两人彼此相互对望一眼,都清楚当下的情形,在这个情况下,他们还是当哑巴的好。
“皇上,你喝醉了。”
轻轻斥责了一句,回过头来,苏氏笑盈盈地望向了庄王。
“皇上,还是你兄长凤泽识大体,是呵,毕竟是帝王家不必寻常百姓家,规矩还是要有的,皇上,你心里有这份儿心意就够了,你兄长庄王心里可记着呢。”
“是不庄王。”
“太后说得极是。”原来,庄王凤泽还沉着冷静,如今,被皇上这样一句话,心里被搞成一团乱麻,在苏氏闪耀着锐利光芒的眸光扫射下,额角渐渐泛出颗颗冷汗。
东陵凤泽不是傻子,知道苏氏对他动了杀机。
心里暗忖,可得堤防着点。
就在这时,苏氏开口了,“李元福,去,把这杯酒给哀家送去给庄王,哀家感谢他近半年来对天元皇朝的鞠躬尽萃。”
“是。太后。”李元福从她手中接过了酒杯,迅速为庄王送去。
庄王接过了杯子,握着杯缘的指尖有些止不住地颤抖,这杯酒,他如何能喝得
见庄王忤在座位上,端着酒杯,只是低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