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荣门将女 春梦关情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服侍的丫头,又叫添香在外头把着,不许人靠近,他给荣姜倒了茶递过去,才小心翼翼的问她:“英王走的匆匆,外祖父也是火急火燎的奔钱家去,出什么事了”

荣姜像才回过神,没接茶杯:“曹宾被流放古盘山,陛下亲自加盖大印,谕旨已发了。”

荣敏惊的合不上嘴,举着茶杯的手僵了一下:“这么草率就凭宋让连几句话,就把曹宾定罪了流放这可是流放啊”

“你也觉得草率是不是”荣姜像急于求证,一抬手攀上荣敏的胳膊,打的他手一颤水也洒了出来,浸湿了半管袖口。

荣姜此刻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赵倧会跟她发这么大的脾气,诚如荣榆那句话,今次她莽撞了。

想着苦笑了一声,松开荣敏:“我一心只想让太子为此事付出代价,却不想我也成了陛下手里的刀子,这一刀,照着曹宾和太子的心口捅下去外祖父说事无对错论,只求无愧心,可是我这一回怕是做错了。”

荣敏听的云里雾里,转身拿帕子擦手的脚步顿了顿,望着荣姜:“怎么这么说我不太懂,陛下利用你利用你对付曹宾和太子吗一个是他发妻亲兄,一个是他嫡子,他”

“英王早就跟我说过,是我忘了。”荣姜有些痛苦,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头,“他提醒过我,陛下对太子恐早有废黜之心,所以处处寻太子的错,当初江北案归来,照说太子途中遇袭,他本该安抚,而且那件事,太子压根就没有错,他却借题发挥,把太子禁足,还坏太子名声”她说着有些哽咽起来,“我知道这种感觉,被算计,被陷害,但是无力反抗,只能担待着。我是恨太子这样坑程邑,恨不得杀了他给程邑报这个仇,但是不能这样不能因为我,叫他被陛下打压”

这一回荣敏算是听明白了,也没心情理会湿了的袖口了,半蹲在荣姜面前,拉下她的手,迫她跟自己对视:“所以这件事真是陛下干的吗为了废太子他何苦呢,当初捧着太子上位,我记得当初太子册立之时,举国同庆,陛下还为此大赦天下,对太子极尽恩宠,这才几年怎么就一步步的设计,要废了他”

荣姜手叫他握在手里,感受着亲弟弟的温度,一颗冰冷的心才像是有处安置,长叹一声:“这才是陛下啊,也或许,自从太子醉酒之过后,他所有的恩宠,就都是为了捧杀,一如对我,更同当年的景郡公,这不是陛下惯用的手段吗可我真是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他手中的棋子,我的怒火中烧,竟成就了他名正言顺废太子。”

“也不能这样想,”荣敏皱着眉,大概是很能明白荣姜的心情,一边恨着赵琰,一边又觉得对他不住,更有对天子的失望透顶,他捏捏荣姜手心,“陛下何至于要把三哥折损进来江北你是回不去了,没了三哥,何人可震西戎难道这天下安宁,他也不要了吗”

荣姜却失笑着摇头:“耶律明洲叫我砍了,西戎王又越发上年纪,西戎国内内斗都已经不能平息,哪里有工夫再来攻我大邺”她抽出手来拍荣敏脑袋,“怕陛下早算好了,这件事不过是个契机,我想即便没有这次的事,不久之后他也会寻别的由头,召程邑回京,而至于太子他应该有别的算计。”她又把头低垂下去,“陛下单独召见了睿王,你别忘了,大邺立储以嫡以长,如果太子被废”

她没再说下去,荣敏却听的心惊胆战。

睿王瑜是淑妃韦氏所出,赵珩的长子,较赵琰来说,更有政治手腕,在朝中也更得人心,只是赵瑜性和善,一向避赵琰锋芒,所以对待朝事就显得不大上心,可这并不能抹杀他的能干泰安二年黄河决堤,赵瑜上书请先令黄河道先开仓救民,又提议两岸居户迁移周边县镇,每户补发银二十两,之后请旨彻查,细查下才知此次决堤并非天灾,原是工部侍郎克扣了修缮用的银两,一层一层发下去时也多有官员贪污,最终也是赵瑜,请旨严惩,将涉案官员二十三人尽抄家斩首,所贪银两用于两岸重建县镇,一时安抚了民心,又震摄了朝堂,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再没有这样贪赃的事情发生过。

这个时候单独召见赵瑜只怕赵珩,是真要废太子了。gg3307111

99:朕要废太子

荣敏紧着抓了她手,未敢深思,先问出声:“陛下会改立睿王吗”

“我不知道。”荣姜抽了抽手,没挣开,索性放弃了,“所以英王走的匆匆,但我估计,陛下不会见他。如果陛下是铁了心要废太子的话,这回是最好的时机,他不可能放过太子。”

“那皇后呢就看着吗”荣敏一时想到了荣媛,锁了眉头,语气带上了担忧,“二妹妹才有了身子,如果这个时候废太子,她怎么办”

荣姜有些躁,胳膊上使劲,推了荣敏一把:“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她眼神有些复杂,像是在心里盘算什么,“这一回,我真的是什么主意都没有了。”

一如荣姜所想,赵珩不肯见赵倧,连同赵倧一起吃了闭门羹的,当然还有曹皇后。

皇后觉得她近来在清风殿外请罪的次数有些多,而赵珩不肯见她的次数也多,夫妻这么多年,从没有这样给过她没脸,她心内惴惴不安,就看见了疾步而来的赵倧。原本是眉心微动,想着无论怎么不待见,赵珩总不会给这位皇叔闭门羹吃,却没想到,卫津一脸无奈的踏出来,冲着赵倧摇了摇头。

曹皇后由着丫头扶起了身,往赵倧旁边近了近,矮身下去一礼,柔声叫了句:“皇叔。”

赵倧扭头看她,见她脸上满是担忧,稍退开两步,叹了一声:“曹宾的事,你我都无力回天,这是他的罪业,他该担。”

“可是成麟”曹皇后目下痛了痛,但也清楚曹宾这次犯得错太大,大的她跟曹家都替他压不下来,只是赵琰她实在不能不担忧,那是她唯一的孩子,她怎么能眼看着

赵倧却摇了摇头,顺着台阶步下去,曹皇后赶紧跟了上去,走的远了一些,赵倧才站定下来,想了想来时魏鸣追到宫门口回的那些话,不由的无奈起来:“太子究竟是不是无辜,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我问过他,他什么也不肯说。”他稍顿了一声,“皇后,我劝你放宽心,却别往好处想,就是了。”

曹皇后一惊,动了动嘴唇想开口,就听见赵倧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同她说:“几位大人是得了信之后上书,请陛下严惩曹宾,可他们从何处得的信宋大人前半天才进宫回话,午膳后具折详禀”他后话没说尽,看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