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1)

荣门将女 春梦关情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觉一拧,追问了一句。

贺琪的笑又在脸上绽放开,盯着荣姜一字一顿说道:“英王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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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赵倧进来的时候,荣姜整个人都还有点懵。

赵倧自然是她派人去请来的,可她是为什么叫人去的呢仔细想想,贺琪说要见赵倧时,她是惊呆了的。

按贺琪所说,当今天子很是器重他,不然也不可能把左金吾卫交给他。所以他要见赵倧,荣姜是有些迟疑的。她想不出来贺琪所为何事,怕他惹恼了赵倧,而赵倧万一发落了他,贺九珠的事情岂不是更没有着落了

可最终她还是一咬牙,吩咐人去英亲王府请赵倧,还说的十万火急似的。

赵倧一脚踏进屋子里,先看见的是荣姜,跟着就看见坐在她对面的贺琪,他把眼一眯,几步上前择了位子坐下,先问荣姜:“你不是有急事吗”

荣姜扶额没敢看赵倧,有些尴尬的扯了一抹笑:“其实是挺着急的,”她朝贺琪使了个眼色,却见贺琪根本没看她,一直在打量赵倧,她收回目光来再对上赵倧,“那个什么贺琪他有急事想见见你,殿下知道,我眼下是有求于人的那个所以就”

“所以就叫人蒙我我还当你也叫顺天府抓走了呢,还说什么再晚一步就要坏事了,你愈发长本事”赵倧神色之间有些冷,“你就是直说贺琪想见我,我也不会不过来,下回要再拿这种话来蒙我,你等着回家挨罚吧。”

荣姜笑着应说再也不敢,倒没多想别的。

反倒是贺琪心头一动,把目光在赵倧和荣姜之间来来回回的挪动,像是有些什么东西萦绕心头,却理不出头绪来。

刚才这位殿下说什么来着回家挨罚

赵倧眯着眼看贺琪,略带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见他很老实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才问道:“你想见我,送拜帖来我府上就是了,绕这个弯路做什么”

贺琪心说这可真不一定是弯路,想着就又看了荣姜一眼,果然收回目光再看赵倧时,发现他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很快,也很轻,可像是有意的,还是给他看捕捉到了。

贺琪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又往后挪了挪身体,仿佛这样可以离荣姜更远点儿,坐定了才回赵倧:“怕殿下事务缠身没工夫理会我的拜帖,大概还是将军她面子大些,托到她这里来,才能见上您一面。”

他话里是有试探的,可赵倧像不在意他的这些心思一样,点头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回应贺琪的话,还是肯定贺琪心中所想。

“那你有事就直说吧,”他吃了口茶,朝门外看了一眼,“这里还没我府上周全呢。”

这话荣姜倒是听明白了,无非是怕隔墙有耳呗心里咻了一声,撇撇嘴看了赵倧一眼,也没说话。

“殿下在云州八年吧”贺琪他故意拖了回长音,还刻意似的,掰着指头数了数,才轻笑说后话,“我看过周太傅写给殿下的信。”

赵倧一贯的温和霎时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派肃杀,眼中杀意外溢,毫不掩藏。

荣姜也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不禁开始想周尤深的信中,究竟写过些什么,而贺琪,又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贺琪却像是早有准备,只是收了笑:“殿下不用怕我会去陛下面前告状,我拿到第一封信的时候,是泰安元年的八月,那时候殿下应该刚在云州安置下来不久吧要告状,我早就去了,”他轻叹一声,“所以说啊,有时候别看官不大,可知道的事情,未必少呢。”

荣姜像听出些门道来,看着赵倧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赶紧朝贺琪摇摇头。

可是贺琪却恍若未见,盯着赵倧看了一会儿,摇着头也不知是叹息还是如何,笑着说道:“周太傅,是想反了。”gg3307111

77:是你要反

“贺琪”这一声厉呵却不是赵倧发出的,荣姜听完了贺琪的话,已经腾的站起身来,没忍住那股震惊,当下呵斥出声。

赵倧却皮笑肉不笑的看她一眼,拍拍桌子,又指了一把她之前的位置,声儿端的平静,叫人有些琢磨不透:“他都不怕,你慌张什么”他说着才去看贺琪,像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才啧声说,“你既然知道太傅泰安元年八月往云州去信,就应该知道,这封信我没有回吧”

“我知道,”贺琪一副泰然神态,毫不畏惧赵倧的打量,反倒与他对视,“殿下并未回信,一直到了泰安二年二月,太傅再次去信,还是请殿下三思”他摸了一把下巴,做了沉思状,片刻添道,“这之后就没再拦下过殿下与太傅的往来书信了,大概是云州都已安置妥当,殿下就把这些痕迹都抹平了吧”

赵倧眼底闪过一丝赞赏,才问道:“你就是泰安二年入的江北军吧”见贺琪点了头,他才哼笑一声,“这么说来我得谢你了陛下果然器重你,刚御极就把监督云州这样的事交付到你手里,”他跟着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回,片刻收了声,却摇头叹道,“只可惜是所托非人。”

贺琪不由感叹这位英王殿下果真是精明过人,单凭几句话,就能猜得出这里头的门道。

他还不及回话,就听赵倧又开了口:“这事儿在你心里憋了八年,为什么现在提起来”

贺琪先看了荣姜一眼,才去回赵倧:“殿下大概不知道,前一阵随行江北,是我自己向陛下请的旨。”

赵倧哦了一声,也不吃惊:“为了看我究竟是不是真的要反”

贺琪却摇了头,惹得赵倧把眉头一皱,他才去回:“殿下若要反,也不会等八年。这八年足够陛下稳坐江山,不是吗我往江北,只是想看看,殿下究竟是不是一个可信可托之人。”

荣姜叫赵倧噎了一句之后就一直坐在旁边不开口,听着他们二人一来一往的交谈,可听到了此处,她却明白了过来,眉目间清冷一片,开口时声音泠泠:“想反的人是你吧”

“反”贺琪有些阴阳怪气的反问了一声,扭头对上荣姜,“你忘了刚才我说的话吗这些年我待在邺城,所见所闻者绝非你所能想象的。当年景郡公黄氏纵然是自己行为不检,可难道真的就该满门抄斩,一个不留吗陛下雷霆之势到底是为了什么,用我说吗”他把话顿了一回,“我虽受陛下器重,可将来如何,谁又可知陛下他不是个大肚能容的圣贤君主,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把太傅大人鼓动英王篡位的事情禀报陛下知晓”

他后话还没说完,赵倧已经冷声打断了他:“你不用想了,即便我可信可托,你也依仗不上我。”见贺琪一僵,赵倧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