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1)

荣门将女 春梦关情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我送你跟你娘。”

赵倧:“”

赵琰是在阳城的城门下与赵倧一行汇合的,见到赵倧车驾时,他面色还很难看。从客栈一路出来,魏鸣已将今日的事情悉数告他知晓,说不生气是骗人的,原本他满心欢喜的跟着赵倧来江北,即便不能大展拳脚,可也总该长长见识,端端气势可眼下倒好,他什么也没干,到了江北连面都没露过一回,这就要打道回京了。

他下了车往赵倧的马车过去,程邑见他时也不下马问安,反倒朝他冷哼了一声,一拉缰绳骑着大白从他身边绕了过去,他眸色又深了些,眯着眼盯了程邑一眼,终究没说什么,上了赵倧的车。

原本一肚子的委屈和不平,质问的话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他上了车就看见荣姜平躺在车内置放的小塌上,身上盖着条貂绒的薄毯,赵倧坐在旁边拿手护着她的身体,像怕马车不稳摔了她,小仪君却并不管她,只管自己玩儿自己的。

赵琰便把声平了平,往赵倧对面坐下去,看了荣姜一眼:“就这样回京吗”

赵倧也不看他,只是嗯了一声,似乎是感觉到他气息不稳了一回,才呵笑一声:“不回京,你打算怎么样”

“处置一个谢子璋,江北的事,就算完了”赵琰并不知江北一案内情,所以才更觉得生气,赵倧什么都不告诉他,也什么都不带上他,他倒成了游手好闲的,比魏鸣还不如了。

赵倧这才定了心神扭头看他,只是打量了一会儿就冲他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很不服气觉得今次来江北,我做什么打算都把你撂下,”赵琰刚想点头,就听见赵倧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但是你别忘了定县遇袭时我就告诉过你,你是太子,不该让宵小之辈吓破了胆。你是怎么回应我的彼时你只字不言,一味胆怯。赵琰,入了江北比定县更凶险难测,你叫我如何带上你”

赵琰怔住了,他是中宫嫡出的皇子,身份更是尊贵,从他出身的那天起,就从未有人这样叫过他的名字。他本该发火的,可面对赵倧却总有几分敬畏,又确实让赵倧说的有些哑口无言,便一时没了声。

“今夜谢府遇袭,如果带上你,难道还要分心来护着你的周全吗。”赵倧的声音不似平日那样温和,带着些严肃,又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边说着边指了指荣姜,“她这样战场杀伐的人,都在谢子璋手上吃了亏,你”只反问了一声,便没了后话。

赵琰虽资质平庸却不愚昧,他知道赵倧话里话外是为他好,也是盼着他能再争气些,只是这样直白的训教,还是会让他觉得羞愧不已,脸色有些发白,早没了才上车时的怒容。他站起身来对赵倧礼了礼,便没再多话,退了出去。

程邑见他回了自己的车上,一夹大白的肚子往赵倧马车旁边凑了凑,伸手撩开侧旁的帘子往里头看,见赵倧虽坐的与荣姜很近,但没有半点逾越举动,稍稍放心,才调侃开口:“殿下这样诬赖阿姜,她醒了我可要告诉她的。”

赵倧侧侧身子,索性把帘子全打开,正对上程邑的目光:“你倒挺聪明的,知道荣荣不会在谢子璋手里吃亏。”

“荣荣”程邑差点没骂娘,他可不是什么沽名钓誉的清贵公子,小时候结交的就是些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的胡闹孩子,再不然就是荣姜这样野惯了的世家子弟,稍大一些跟荣姜一起进了军营,诗书礼教倒是没敢全丢开,但却远不及粗话脏话学得多了。程邑拧着眉瞪着赵倧,“殿下这是个什么叫法回了京城让外人听了,少不得要混说。”

“哦”赵倧饶有兴致的往后一靠,打量着程邑,“她都没急,程将军先急了程将军叫了这么多年阿姜,可有人混说了吗”

程邑心说放你娘的屁,我俩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叫声阿姜怎么了,你算哪个路子的在这儿攀亲近可明里他到底是顾及了赵倧的身份,冷哼一声别开脸,骑着马往车前去,再不理赵倧了。gg3307111

47:是喜欢吗?

见他前行,赵倧才放下了帘子回身盯着荣姜看,左右马车里没旁人,他反倒毫无顾忌起来。

看了一会儿,赵倧便觉得程邑的确是个眼光不错的人。

荣姜醒着时爱笑,即便近来事多压身,她也很少发脾气,便叫人觉得她是个温和的姑娘,再加上出身世家,从小学的是诗书礼教,自然是高贵不俗的。大约是长大了之后混迹军中,渐渐养成了洒脱豪爽的作风,反倒更叫人觉得可贵他从前就觉得,荣姜与时下的世家女不同。

而此刻荣姜昏睡着,叫人更多在意的就是她这张脸了。也难怪谢子璋说那句早听说固宁侯生就一副好皮相,荣姜若是个养在闺中的娇女,必定是艳名满天下的人物。她睫毛很长,嘴很小也很粉嫩,可能是因为迷药的缘故,脸颊在昏睡之中也粉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掐一把。

赵倧他也的确这么干了所以魏鸣上车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他尊贵的英王殿下,身子微微前倾,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出去,落在了固宁侯的脸颊上,略一动就掐了一把,掐完了还好像不知足,就又捏了一把。

魏鸣心里惊诧不已,觉得自己应该退出去,可外头又有程邑,他一时进退两难。也赶巧了车夫没驾稳车,赵倧重心前倾,这一抖便朝着荣姜而去,只是他自重,双臂撑在小塌上,没压上去。而魏鸣呢因见赵倧身形不稳,便近了一步去拽了自家殿下一把。

赵倧这才发现魏鸣在,轻咳一声坐正身子,一扭头发现小仪君也歪头盯着他笑。他反倒坦然了,丝毫不解释,面不红心不跳的坐好了,向魏鸣问:“你怎么回太子的”

魏鸣细细品了一回,没有恼羞成怒,也不是质问,安心下来才开口回话:“太子殿下问缘何这样仓促回京,奴才只说今夜知州府中殿下与侯爷被围,但具体情况如何奴才不知,当时去军营请程将军了。”

赵倧嗯一声,大概也知道赵琰会问些什么,魏鸣呢又一向口风紧,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会多透露,便没再多问赵琰的事,反倒一转话题,还伸手指指外面:“你去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魏鸣一向是机灵有眼色的,笑嘻嘻的往前凑一凑,很恭敬的从袖口里把那只白玉的镯子交给赵倧:“程将军一见这镯子,就急的什么似的,问奴才侯爷是不是出了事”

“就单单看了一只镯子什么也没问”赵倧伸手接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