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1 / 1)

荣门将女 春梦关情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续道,“覃廖石说我名门高阁之后,这话不错,这大邺中,怕没有哪家的姑奶奶贵重的过我了吧”

她这个话说得很放肆,可却是实话,百姓们心里也清楚得很,这是荣家的姑奶奶,长房嫡出的大姑娘,钱家又是她祖家,皇帝膝下没有公主,这满大邺也找不出贵的过她的姑娘了,于是一个两个就闭了嘴。

荣姜见安生下来,暗暗松了口气,继续说下去:“诚然十三岁之前,我活的很好,没吃过半点苦,终日美酒美食,仆妇丫鬟绕着捧着。可自我十三岁后呢你们眼中的好皇帝,因我母亲为救国,不得已向先帝提议,把他送去西戎做质子,一心恨上我们荣家,一力打压我们荣家。我领兵上阵,那是在刀口上过日子,打仗不是闹着玩的,我流过血,受过伤,金贵的姑娘不金贵的养,身上落的疤多了去,多少次是连命都差点没了的我何以会反了英王真要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徒,何以朝中重臣都倾向他”

有年轻的媳妇儿们眼泪浅的,听了荣姜这番话眼眶早就湿了。

百姓们面面相觑,深以为荣姜所言是不错的,她这样的姑娘打了这么些年的仗,何以到今日就造了反了受了几年的罪,挣下来的好名声,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自己一手毁了。

有胆子大的张口问话,却不像覃廖石那样咄咄逼人,只听他道:“那依你所说,你们造反,是因为皇帝陛下做的不好是因为他狠辣恶毒”说话的人顿了顿,“虽说通了西戎,他过错海了去,可这是他的天下,他的江山,他不是通敌卖国,也没有亏待我们这些百姓,不是吗”

荣姜吸了两口气,稳定了下心神:“你这话说得不错,可英王要反他,也不错不是吗”她反问了一声,接着道,“你们要的,和英王殿下要的,是不全然相同的。英王殿下也希望大邺子民过得好,可他更要替先帝守好这江山。皇帝对百姓是没话说,可为尊为君,他怎么对臣工又是怎么对西戎英王殿下当年被立为皇太弟,皇帝从西戎归来,他就身退谦让,可不是为了今日叫他残害忠良,暗通西戎的吧”gg3307111

153:强攻为上

百姓的情绪被安抚下来,渐渐从长安街头散去。

荣姜叫侍卫把覃廖石绑了,随着她一起带回了王府内。

覃廖石反手被绑在身后,进屋的时候还猛的叫荣姜推了一把,他脚下踉跄,重心不稳,就跌了下去。

这一跌把赵倧跟钱直吓了一跳,对视一眼反去看荣姜,心说这是怎么话说

荣姜啧一声,又照着覃廖石小腿上踢了一觉,才与二人开口解释道:“他混在百姓里煽动人心,叫荣七逮了出来。”

钱直跟着就哟了一声,身子前倾了一些去看覃廖石,脸上神色复杂的很:“泰安二年的二甲第一名,你也算是读书人,官是越做越大,怎么体面是越来越不顾了”

覃廖石翻着眼皮子往上去看钱直,手绑的吃痛,嘶了一声儿缓了会儿劲儿,啐了一嗓子反问钱直道:“名满天下的恪国公,读书人的榜样,当世的巨儒大家,怎么人老了反倒脸面都不要了附逆成奸来造反”

钱直觉得他说话很有意思,到底看的也开,压根儿不生气,反笑着吃茶。

荣姜可听不得这个话,抬腿就又给了他一脚:“会不会说人话”

覃廖石是犯在她手上的,平白叫她踢了这么多脚,想骂也无从骂起了。

那头钱直摆摆手叫荣姜别动他,还吩咐道:“给他松松绑,”说了一句才再去看覃廖石,“你不是无知的人,大道理也不用我来跟你讲,我只问你,皇帝通西戎,害荣臻性命,你怎么说他又虚伪,又不容人,连慎王他都不放过,还累得他发妻自缢坤宁之中,你又怎么说这会儿你反倒说我附逆成奸谁忠谁奸,我看得清楚,你还分的明白吗”

论言辞,十个覃廖石也说不过一个钱直,但这个覃廖石也是个极认死理的人。

他也觉得钱直说的有理,也觉得皇帝干的这些事儿说不响嘴,却一心以为,即便皇帝有再多的不是,也轮不到为臣者造反谋逆,这便是后世人所评说的愚忠二字了。

当下覃廖石扬了扬下巴,直冲赵倧问道:“殿下也是这样说吗先帝和太后待您不是天高地厚之恩吗可您又干了什么“”

荣姜早闻覃廖石是块臭石头,今日才得一见,不由的瞠目乍舌,感情跟他说了那么些,都是白瞎的

赵倧素日性子极好,可眼下听他这样不依不饶又冥顽不灵,也不禁有些烦躁,便叫了魏鸣进屋来:“把他带下去看起来,别伤他性命,只是别再叫我看见他。”

他说吧,魏鸣就嗳了一声伸手去提覃廖石起身,拽着他往外头退。

覃廖石一边儿往外,一边儿嘴里还叫嚷不休的。

等他出去了,屋里才终于清静下来,荣姜长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啧声感叹:“读书人不好相与,今儿我算是领教了,十来年圣贤书他算是白读了,竟只学得愚忠二字。”

“那可不尽然,愚忠也是忠,总归于他而言,谁做皇帝,他就该忠于谁,满朝文武、苍生黎民,也都该忠其一人,这也是他的气节,“钱直驳了一句,扭过头来看赵倧,“殿下不杀他,也是敬佩他这份气节吧”

赵倧不否认,良久点了头:“他若因被擒到我的面前来,就改口去骂赵珩,这种人才真留不得。“”

荣姜心中多有不屑,倒也难得乖顺的没出言反驳,默了许久后又提声问道:“那眼下是怎么说这是摆明了要撕破脸了,叫贺琪集合人马,攻皇城吗”

哪想到赵倧白了她一眼,也不接这话。

钱直也是没好气的丢了个“孺子不可教“的眼神过来。

荣姜讪讪的摸了摸后颈,吐舌道:“我知道皇城难攻,本来五万对五万,我们要强攻就没什么优势,如今还分出来一万多人看护着府上,更没什么胜算了。”

“那你还说”赵倧沉声反问,“你觉得就这样干等着,太窝囊了”

“也不是说窝囊,”荣姜挑眉对上他,“只是觉得夜长梦多。邓将军那里如果不出差错的话,打到京城来也要十多天,万一出了岔子耽搁了,来去月把时间就进去了。赵珩当了十年皇帝,先头是咱们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叫他来不及防备,可要真给他这么久时间做准备,对咱们可没什么好处。”

钱直沉着声儿附和道:“她说的是在理的,强攻皇城,至少他来不及多做部署,也分不出心来想法子对付你。”

“但是强攻之下,刀剑无眼,难保不会误伤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