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1 / 1)

荣门将女 春梦关情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汉时,戾太子据遭江充以巫蛊事构陷,武帝怒而杀之,卫皇后横梁自尽。”他一句话,就看见赵珩的背绷紧了,却不回头来与他对视,把嘴角勾了勾,“武帝至暮年,发罪己诏告天下,常对太子与卫皇后满心愧疚。”

赵珩听不下去了,只是仍旧不转身,颤着声打断赵倧:“你什么意思。”

“有武帝前车之鉴,陛下将来,会不会如他,终年后悔愧疚”赵倧迈开腿,追上去两步,停在赵珩左侧,一抬手握上他肩头,手掌上暗暗使了力道,“戾太子何辜啊,”他压一压声,“慎王,何辜”

赵珩啪的打掉赵倧落在自己肩头的手,终究扭过头来,两个人视线交汇在了一起,赵珩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朕,为天下。”

他说罢拂袖离去,留赵倧一人望着他背影沉思良久,最终也不过回身对着坤宁殿深鞠一躬,提步离宫去了。

至傍晚时,内阁草拟,赵倧批红,由中书省拟旨告天下,慎王琰突发狂疾,治而不愈,亡故升天,至于中宫时,皇后曹氏本已病势沉疴,不堪丧子之痛,薨于坤宁,朕痛心疾首,追谥曹氏文惠皇后,入交陵,辍朝三日,令国丧七日,臣民皆缟素,停宴乐,止婚嫁。

旨意一出,荣榆就赶紧派人把荣姜从庄子上叫回了家里,而钱家也是乱了套。

适大太太非要叫人喊荣姜去见她,可钱直不肯,她是晚辈不能胡闹,却跟适三老爷闹了一通,三老爷知她伤心,也不愿计较,拔脚就跑了。

还是适大太太的乳母安抚了她,顺着气劝她:“太太怎么能闹的这样不像话呢老太爷和老夫人没法子劝您,更不能拿捏您,这件事原是他们理亏了。可太太到底已经是钱家的媳妇,跟老爷闹成这样,打的还是老太爷的脸,将来又要怎么处”

适大太太红着眼圈扑进乳母怀里,哽声道:“我何尝不知道,可当日我答应帮四娘,一则看在她母亲的面上,二来也就因我已经是钱家的人,我大哥不成话,我没法子袒护他。”她抽泣起来,调不成调,“可四娘答应过我,绝不伤我大哥性命。妈妈,成麟跟姐姐都去了,这是两条人命啊我要见她,我一定要见四娘问个清楚。”她又像是突然缓过神似的,圈着乳母的脖子,深吸几口气来平复,“派人现在就派人给靖州传信,姐姐死的冤枉的很,我要叫父亲进京来给姐姐做主。”

“太太可使不得”乳母吓得赶紧抱住了她不敢撒手,“家老爷要知道了,万一闹出事端来,可怎么好太太糊涂了吗”gg3307111

105:靖州之乱

忠靖王爷曹谦岳到底还是知道了赵琰跟曹皇后的真实死因,他虽早就远离邺城,可闺女儿子都在京城里,说他在京城没经营连赵倧都不会信。

所以从当日赵琰被废,他就已经时刻关注起邺城的动静,他虽然不信外孙会这样荒唐,可也没办法上折子求情,因为程邑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到如今,他亲外孙被训斥到服毒,大女儿横梁,更不用说曹宾还在去古盘山的艰苦路上,于是在泰安八年七月十二这一日,靖州兵变,忠靖王爷高举“清君侧”的大旗,凭借着跟靖州都指挥使的结拜交情,亲率靖州精锐十二万,一路北上,兴兵起事。

消息传回邺城,赵珩却只剩下满腔的无奈,这似乎在他预料之中,而他根本就没办法震怒,因为赵倧当日所说不错,他愧对皇后。

赵珩调集兵力八万,委派贺琪为阵前都指挥使,命他直面迎击曹王爷,却不许伤其性命,若可退敌,将曹王爷生擒,不许押解,一路带回京城来。

得知贺琪带了八万人出城前去迎战时,荣姜跳着脚冲荣榆叫嚣:“八万陛下是拿打仗当儿戏的吗要贺琪领八万人马去对抗靖州军十二万吗”

荣济看她没分寸的模样,又因赵倧也在场,就寒了脸:“怎么大呼小叫的。”他轻斥了一句,才继续道,“贺琪又不是庸将,你觉得他打不了这一仗吗”

荣姜稍稍收敛,退回去坐好,皱着眉头看了荣济一眼,转而又向荣榆问:“外祖父也觉得,这一仗贺琪能打吗”

赵倧看她的样子分明是有话说,再看荣榆也是脸色铁青,就咳了一声问道:“为什么不能打”他叩了桌案下,引得荣姜扭头来看他,“靖州军虽兵力有十二万,但是要一路北上攻邺城,不是那么容易的吧曹谦岳一旦把兵力分散,逐个击破沿途的城池”

荣姜眉一横打断他:“忠靖王爷不可能分散兵力。”她斩钉截铁的语气叫赵倧愣了下,才听她解释道,“曹王爷举兵是为了报仇的,他不是真要犯上作乱来篡位,所以他不会攻城掠地,肯定是孤注一掷要直捣黄龙的。到时候他集中十二万的兵力专攻一路,贺琪的八万人马根本就对抗不了。”

荣榆嗯了一声,却摇了摇头:“贺琪他在你手下还没练成呢,是将才但是做不了主帅,要叫他领着二十万人去迎战,生擒曹谦岳绝不在话下,但是八万人他一定会吃亏。”

荣淮低了低头,心说要真是拿二十万去对十二万,别说贺琪了,叫荣敬去,也能生擒了忠靖王爷呢。

“况且陛下有言在先,不能伤忠靖王爷性命。贺琪排兵布阵就会有所顾忌,这是行军的大忌,”荣姜面露难色,急的直搓手,把语调软了软,半询问半求似的问荣榆:“叫我进宫去跟陛下说”

赵倧没等荣榆开口,先隔着桌子按了她一把:“你不能去”

荣姜冷哼一声反过来质问他:“我知道殿下一心为我好,好容易抽身出来暂且避开,绝不能这个时候再一头扎进去,叫陛下看我不顺眼。”她稍顿一顿,“可大敌当前,把贺琪派出去瞎打,拖的时间久了,我只怕内忧外患,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难道要我为了护自己周全,明知这场仗不能这样打,也坐视不理吗”

“你怕西戎趁火打劫”赵倧心头微动,手却没松,还是按着她,问了句。

荣姜先点头:“靖州军可不是野路子上来的,当年打北狄大多靠的就是靖州兵力,想退靖州军,除非陛下肯下旨,说曹王爷的清君侧全是无稽之谈,他是个逆贼,可陛下绝不肯吧”见赵倧一点头,她继续道,“要真由着他们一路打上来,西戎一定会趁机发兵。”说完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抽了抽手,去看荣榆,思考了一会儿心一横开了口,“曹王爷既说清君侧,我怕会动的,就不止是靖州。天下兵马皆可以勤王保驾为由伺机而动,殿下能分得清,谁是忠君爱国的,谁是狼子野心的吗”

赵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