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两名刺客显然在行刺前就心怀死志,他们携带的匕首都涂上了剧毒,见被围困就自杀了。活捉不了他们,也是因为他们死意已决。”
“主公,是属下的疏忽,才让刺客有了行刺的机会。属下愧对主公的信赖,愿自裁以谢罪过。”负责这次出巡安全的骑士副统领王德化,出列跪倒请罪。
“王副统领快快请起,夫君刚才所言之意并非责备你。”董小意及时出言劝慰。
王德化仍没有起身,把头深深埋在地上,坚持请罪:“这次主公、主母遭遇危险,属下难辞其咎。请主公、主母赐属下以死谢罪,不然属下再无脸……”
“你给我站起来说话!”张锐一声厉喝,让王德化立即止住了话语,蹭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张锐继续骂道:“男子汉大丈夫,在这里寻死觅活的,你好意思吗?只有懦夫,才会现在就寻死。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像是我们飞骑军出来的勇士吗?当年我们在游骑团的时候,兄弟们战死后,我们是不是不报仇了,就只想寻死觅活了?”
张锐越骂越生气,声音也越响亮,直到董小意在旁边轻轻拉他的衣摆提醒他,才止住了怒骂。王德化满脸惭愧地认错:“主公教训得是,属下发誓一定要雪今日之耻。”
“现在,你给大家说说两名刺客的情况。”见王德化不再一味请罪,张锐才放缓语气。
“是。两名刺客是在江中的船上向主公射击,行刺失败后,便顺流逃窜。因我们的人乘船桨力多,所以追击不远便围住了刺客所乘的那条小船。他们使用的弩箭、武器上都涂有剧毒,双方互射中,我们又有三人受伤,后来毒性发作身亡。两名刺客负隅顽抗了一阵,见无力突围,便自杀了。”王德化简明扼要把经过讲了一遍。
武士统领张兴鼎问道:“两名刺客是什么人查清楚了吗?”
王德化道:“我们的人搜了尸体,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因为时间太短,还没有仔细调查他们的身份,不过从装束打扮上看,他们十之八九不是本地人。”
张兴鼎又问:“王副统领为何如此肯定两名刺客不是本地人?”
王德化想了想回答道:“因为两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色目人。安江的色目人不多,如果他们是本地人,很容易查清楚他们的身份。”
和鄯点点头,同意王德化的意见,说道:“如果这次行刺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他们是不可能把线索留给我们的。”
骑士统领黄道明皱着眉头担忧说:“那岂不是又成了一桩悬案?”
家臣贾菖疑惑道:“这次的行刺之人,和上次金币劫案的人是不是一伙儿的?”
董小意也点头道:“对。上次金币劫案的主要策划人侯先生一直没有被抓到,他背后很可能还有别人支持。这次行刺,对方考虑得也非常周全,与劫案的那次有些类似。我也猜测,这两起案件,也许是同一人策划的。”
张锐刚才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贾菖和董小意也都有这种想法。一想到有可能是金币劫案的幕后主使还不肯善罢甘休,张锐就怒火中烧。
“主公,属下认为现在首先考虑的是如何处理此事。至于调查嘛,可以今后慢慢来。”和鄯见大家都在猜测行刺与劫案是不是同伙人所为,忍不住便提醒张锐当前主要的应该商议的事情。
经和鄯提醒,张锐才强压住怒火,问大家:“都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黄道明建议道:“上次劫案发生后,我们悬赏花红,不到两个月,案犯都基本上都被拿获。这次,不如也开出赏金,争取在短时间内破案。”
他的这个意见得到了一部分人的同意,纷纷赞同可以一试。但和鄯却不同意再次悬赏,他说道:“上次悬赏之事闹得太大,朝廷还派专人前来调查,主公好不容易才化解了此事。这才过去多久?又来一次悬赏,岂不又授人予口实。”
张兴鼎问道:“那和总管的意思是?”
和鄯道:“这次,我们就来个公事公办,把此案交与本地官府处理。”
张兴鼎有些担忧,道:“你说是把此案交给安江城刑捕去查?他们能行吗?”
和鄯解释道:“安江属于胡公家领地,因此安江城的刑捕也是胡公家的人员。安江城刑捕接受此案,也就等于是胡公家接手了此案,胡公家在本地的实力至少比我们家强得多吧。再则说,上次劫案之事,我们没有让胡公家插手,都惹得胡公殿下对主公、主母颇有意见。这次,我们首先就把此案交与胡公家处理,想必胡公殿下也会高兴的,定会竭力追查此案。”
张锐连连点头,上次就因为董小意不愿胡公家插手金币劫案,父亲对她意见很大。这次,如果再不让父亲管这事,父亲一气再气,矛盾太深就很难化解了。而且,父亲主管此案,自己没什么不放心的。“好,就按和鄯的意见去办。王德化,等会你就去安江城,把此案移交城中刑捕接手。”
王德化嘟嘟囔囔地说:“主公,你不是说要属下来报此仇吗?”
张锐见他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就问:“你会查案吗?”
王德化摇摇头。
张锐笑道:“既然你不懂查案,还争个什么劲儿?不过,如果查到凶手,在缉拿时,我保证让你参加。”
王德化不好意思点头答应:“属下明白了。属下现在就返回安江城去。”
张锐挥手道:“好,你去吧。另外你们既然已见到我与夫人都没事了,也都早点散了吧。”
众人这么晚还来见主公,主要是听说了主公、主母在安江遭遇行刺,心里担心想想见上主公一面,本也不是特意来商议事务。听主公下令散去,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和鄯也随大家告辞,忽听张锐道:“和鄯,暂且留步,我还有点事儿要与你说。”和鄯闻言停了下来。
待众人散去后,张锐对和鄯道:“我们去内府书房说话。”
和鄯点头答应,张锐又对董小意、乌兰道:“你们也一起来吧。”
三人随张锐一起到了内府书房。进了屋,张锐命几名董小意、乌兰的贴身丫鬟到屋外远处侍立,吩咐她们不许任何人接近书房。
董小意、乌兰、和鄯都觉得奇怪,心想:来到内府,还用如此的小心谨慎?不知张锐要找他们商议什么隐秘之事。
不料,张锐开口对他们说的,就是重复在会议厅说过的第一句话:“我今天很生气。至于我为什么生气,你们有谁能告诉我?”
三人互视了一眼,皆不明其意。这个问题不是刚才都已问过了吗?大家也都回答了,怎么此时又重提一遍?
张锐见他们都迷惑不解,便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想想,刺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