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人的才能的确非常人所能比。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在干什么呢?也记不得了,但不决会是在看中学教材。
以前张锐总觉得如甘罗之类的事情都是虚假的,是杜撰出来的。那时想,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懂什么啊?还能出使外国?只怕见到陌生人都会吓哭吧。而且派这样的人出使,不怕丢了国家的颜面吗?
可是现在听见五岁女儿的言论,张锐这个想法动摇了。确实有神童,而且眼前就有一位。心想,六灵现在就见识不凡,能到十二岁的时候,她见识定不会比甘罗差,也许会更出色。
想到这里张锐抱着她猛亲了两口,以示喜爱之意。他脸上的胡须,扎得优璇咯咯笑,口里叫着:“不要,爹爹,您的胡子好扎人啊。”
父女俩闹了一会儿,张锐猛地想到她的言论对武帝有不恭之处,怕她到童言无忌随意到外面乱说,便叮嘱道:“六灵,你刚才的言论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别人问你武帝如何,你可不能这么回答。”
虽然现在评价圣祖之前汉帝国皇帝没有多少禁忌,只要照实说也不会背上大不敬之罪。但毕竟是在说当今皇帝的祖先的不是,张锐觉得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妙。
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去六灵的话,一定会说这些言论是自己的思想,小孩子是在鹦鹉学舌。如果出现那样的事情,自己的前途可就堪忧了。想想在帝大时候,年轻不懂事为曹操说了几句公道话,后来还被别人告了,也成为了自己不能进入官府的罪证之一,这样的教训一定要谨记。
优璇像是知道他的意思,说道:“放心吧爹爹,这话孩儿也只是对您和娘这么讲。如果是有外人问孩儿武帝如何?孩儿会说老人家是除了高祖、圣祖之外咱们汉帝国最伟大的皇帝。咯咯……”说罢,捂着嘴呵呵地笑个不停。
张锐闻言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暗自叹息不已。六灵如果是个小子该多好。以她现在的表现以后从政,定会有一番大的建树。如果再是长子就更好了,我的这个家业可以完全放心的交给她,唉!可惜了,可惜了。此时又想到长子张克的表现,不由得哀声叹气起来。
接下来父女俩聊了一阵闲话,优璇在不知不觉中又将话题转到读书上,并将自己平日一些不懂的问题提出来,张锐也是耐心地一一解答。优璇见父亲什么问题都能答得上来,兴趣更加浓厚,也忘了回房看书,两人聊得甚是开心,一直到董小意派人来叫他们去吃晚饭,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停止了谈话。
晚餐后,数名健仆抬着张锐去花园散步,乌兰自然跟着他左右。优璇带着弟弟张恪,去找和鄯家的儿女去玩耍,董小意则独自回房。
张锐一直到了晚上八点,才想起要与董小意去谈谈,于是叫乌兰自己先回房,命健仆抬着自己往董小意的房间去。
刚进董小意住的院子的大门,张锐便听见了屋内传来阵阵幽怨的哭泣声。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别人听见。张锐从声音上,辨认出哭的人是董小意。
从这压抑的哭声中,张锐能判断出董小意此时已哭得肝肠寸断、伤心欲绝。他猛然想起当年参加击剑比赛结束后,董小意也曾经这样哭过。一股柔情从张锐心中升起,今日与董小意的斗气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他现在只想赶快进屋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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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夜语
第一百六十四章夜语
进屋之前,张锐先清了清嗓子,提醒董小意自己来了。董小意是家中的主母,哭泣的时候若被下人撞见会失了身份。
咳嗽声一落,屋内的哭声便嘎然而止。又过了两分钟,张锐才吩咐仆人将自己抬进房内。软塌刚入房门,董小意就迎了上来。她的泪水已经擦干,但眼睛还是红红的。张锐对仆人说道:“今夜我留在夫人这里,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明日再来。”
几名仆人缓缓放下软塌,躬身退出门外。董小意见张锐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便明白自己的模样定是不佳,但也不急于对镜修饰,只稍稍捋了捋散乱的头发,故作笑颜说道:“锐郎,你要过来歇息就该早与妾身说。屋内的几个丫头,都让她们休息去了。你先休息,待妾身叫她们回来侍候你洗漱。”
张锐看着她出门,去叫贴身女仆。自回到安江之后,张锐一直没有到董小意这里过夜。这因为他身上的几处伤在路途上又破裂、灌脓,在战区养伤时换药、擦身、喂饭等事宜都是乌兰一手包揽的。
回到家后,张锐也不想让别的女佣来做这些事情。一是,怕她们第一次做护理伤员的事情粗手粗脚,有可能加重伤势。二是,猛然换其他女人来护理,自己难以接受。一想到可能在陌生人面前大小解,张锐就觉得十分恐怖。三是,这些事情既不能也不忍心让董小意做。所以还是由乌兰一人伺候自己,所以每晚都留在乌兰的房间内就寝。
董小意也能理解,从未勉强张锐来她的房间过夜。而平日夫妻俩见面时,旁边不是有乌兰,就是有子女或者仆人,直到今夜两人才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张锐要在此过夜,只能让董小意的侍女伺候自己。经过一个多小时,数名侍女才将张锐浑身上下的伤药重新换好,也为他擦好身子。张锐双目紧闭装作,紧咬牙关强忍坚持了过来。
好不容易等几个侍女将他搀扶到床上躺下,告辞退去,张锐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仿佛是才经历的是一场激烈的战斗。
“呵呵……”一阵轻笑声响起,张锐看见董小意站在床边捂着嘴笑得花枝招展,明显自己刚才的窘态,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张锐见她已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便假意怒道:“不亲自伺候夫君也就罢了,还在一边看笑话,成何体统?过来家法伺候。”
董小意闻言立即羞红了脸,张锐说的是以前他们俩的闺房密语。所谓的家法就是打屁股。想起从前与张锐在一起恩爱甜蜜的日子,董小意觉得一股火焰从心里腾起,烧得浑身燥热、脸颊绯红。
她磨磨蹭蹭地脱去了外衣,小心翼翼迈过张锐横在床外侧的身子,钻入被窝,脸朝里装作睡觉。张锐稍稍将身子转向内侧,用手去抚摸着她的一头乌黑的秀发,寻思着该如何开口。
过一会儿,张锐感觉到董小意的身子微微发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