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船溜走;剩下的各连,在镇东的树林中等待。现在可以说整个水桥镇已经被他们包围得密不透风,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根据俘虏的供述,龚朝明确实就在水桥镇里面。能不能生擒他,半个小时之后,就可见分晓。想到这里,他猛地睁开眼睛命令道:“行动!”
命令下达后,在树林中埋伏了大半夜的数百游骑们蜂拥而出,在伍安的带领下,悄悄朝镇子里摸去。由于事先已布置好各连的搜索目标,进入镇子之后,各带队连长们手执地图带着手下分散行动了。
伍安跟随四连,朝着一家姓周的人家奔去。根据暗探的情报,龚朝明的姐姐就嫁入了这户人家。因此,龚朝明在这里留宿的可能性最大,也是重点搜寻目标。
镇里一片死寂,这么冷的天,各家都已早早入睡。连狗叫声也没有,伍安也觉得奇怪,怎么镇上连一户养狗的人家都没有?不过,这也好,在龚朝明没有察觉前就冲进屋,生擒他的可能就越大。
来到周家的院子外四连长一摆手,两名游骑就翻上院墙跳了进去。这两名游骑可是四连的翻墙高手,据说只要他们手指能勾到的地方,他们就能翻上去。这户人家的院墙还没有两米高,对他们来说,翻墙进去简直易如反掌。
就在伍安等着那两名游骑来开院门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接着又传来搏斗的声音。伍安与四连长脸色大变,同时转身对身后的游骑们喝道:“撞开门,冲进去。”
门被撞开了,可在短短的半分钟时间里,翻墙进入的两名游骑已倒在了血泊中。
“该死!!”等伍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使那两名游骑丧命时,不由得怒骂起来。
“快放箭!”四连长看见三条身如小牛一般的番獒,朝着大门口扑来大声叫道。
身后倒是有几个游骑手里拿着弓,但是箭还在匣子里,就在他们连箭匣扣还没有解开时,三条番獒已经扑翻了前面的数名游骑,并大口的撕咬起来。
“混蛋!”伍安看见一条番獒咬下一名游骑腿上的一片血肉时,怒骂着拔出骑刀就冲了上去。其余的游骑们也纷纷拔刀,朝着番獒砍去。
只是,游骑们没有打多少火把,院子里非常昏暗。而番獒既凶悍又灵活,在担心误伤同伴的情况下,游骑们硬是花了几分钟,才将这三条番獒杀死。
经过这么一闹,屋子里的人也早醒了,已有人在大声叫问外人是谁。伍安高声喝道:“我们是飞骑军游骑,得到消息这里藏有叛匪,里面的所有人都要出来接受检查。”
这一声之后,屋里一片混乱,似乎有不少人在跑动。伍安对四连长使了个眼色,四连便下令撞门。
门被撞开,几个大汉挥舞着刀冲了出来。这时,弓箭手们早已箭已上弦,几个大汉脚还没有跨出门槛就被射倒。接着弓箭手又对着黑乎乎的屋门里放了数轮箭,就再也没有看见有人出来。
四连长恶狠狠地朝着屋子里面喊话:“想活命的,都放下武器给我出来,否则一把火把你们统统烧死!”
俗话得好,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飞骑军游骑“臭名昭著”的恶名,可不是白白得来的。他们要是杀起人来,可从不分无不无辜,是不是男女老幼。里面的人在听了四连长的威胁之后,有人就慌忙喊道:“不要放箭,不要放火,我们马上就出来。”
里面先是走出了十几个老少妇孺,像是这户人家的人。伍安对四连长摇摇头,表示不用捆绑他们。接着,屋里又走出二三十大汉,这些人一出门口就被游骑们按倒在地。
“你们谁是龚朝明?”四连长对这些喊道。
“官爷,这家人昨天办喜事。我们都是客人,因为昨日喝酒太晚,所以就都没有走。我们都是良民,这里没有叛匪,也没有听说有叫龚朝明的人。”出声回答的是之前那个在桥头查岗亲兵头头。
伍安冷笑道:“你们不知道龚朝明这个人?他明明就是水桥镇人,而且还是这家人的亲戚。你们既然都是这家人的亲朋好友,怎么会不知道龚朝明是谁?”
亲兵头头没有想到,龚将军的事情汉军会知道的一清二楚,顿时被伍安质问得哑口无言。
伍安见他们都不说话,又拿出一份龚朝明的画像,让手下人把那些大汉的脸抬起来,一一的对照。不过,在对照完所有人后,还是没有发现与画像相似的人。
“他还在屋子里,你们跟着我进去,仔细地搜!”屋外都被包围着,伍安肯定龚朝明还藏在屋里,便亲自带队进屋搜查。
几分钟后,伍安在一个偏房内打开一个大立柜的门时,看见里面藏着一人。他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画像上的龚朝明。
“龚将军,请出来吧。”伍安微笑着做了一个有请的姿势。
龚朝明脸色惨白,长叹一口气,走了出来。他认定是身边的人出卖了他,否则汉军怎会知道他今日会在水桥镇留宿?他一边跟随伍安朝外走,一边仔细琢磨,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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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情报
第九十八章情报
“梁大人,这次能顺利退敌,全仗你的情报准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待剿灭叛匪之后,我定会向朝廷禀明你的功绩!”张锐把伍安传回的战报递给番州巡察使梁卫权,起身向他道谢。
梁卫权谦逊地回道:“哪里,哪里。这次生擒敌酋,全仗殿下指挥有方,飞骑军将士舍生忘死!下官只是尽心履行本职而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殿下过誉了。”
张锐爽朗地大笑道:“梁大人,如果不是你专程来找我,交给我详尽的情报,哪能那么轻而易举地生擒龚朝明?所以,你应当记大功,你就不要自谦了。”
梁卫权则含蓄地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张锐看着这个年龄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梁卫权,心里对他充满了敬意。
说实话,对于梁卫权,张锐以前并没有注意过。只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才到番州来的。原来的番州巡察使因未及早发现钱立本造反的苗头而以渎职罪被免职,梁卫权是替任者。
番州的州府在天城,而张锐把平叛指挥部设在凉州的西平城。故而,在最初一段时间,张锐甚至连梁卫权长得啥模样都不知道。
他注意到梁卫权,是从西凉城回来以后。原因是,梁卫权恪尽职守,一有叛匪的情报,就派人马不停蹄地到西平城及时向他汇报。虽说都是一些日常情报,但梁卫权勤勉尽职的态度足以引起张锐的注意。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