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剑术,别的不行身法还算灵活,侧身躲过王守度砸来的凳子并向后跳去,和王守度保持一定的距离。
铁克迪尔也及时横身挡在高照山身前,客厅的门窗“呼啦”一下全被推开,一队二十人的弓箭手,拉弓对着王守度,只要高照山一声令下,便会将他射成刺猬。
王守度见中了埋伏,从怀里掏出短刃。铁克迪尔也拔出腰刀,指向王守度。铁克迪尔刚想下令放箭,被高照山一把拉住。
高照山从铁克迪尔身后探出头对王守度说:“王大人,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了。我问你,你可愿意加入我们?只要你答应加入我们,我保证你平安无事,你的家眷也会无事。不然,后果你可以想得出来。”
王守度听见高照山用家眷来威胁自己,脸色开始变白,手中的短刃也微微地在颤抖。不过只是一会儿功夫,王守度又露出坚毅的神色,对高照山厉声喝道:“你可以杀死我,你也可以杀死我的全家,但汉奸我是决不会做的。”
王守度转身面朝东方喃喃而语:“我的国家是大汉,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我身为汉人,感到非常骄傲。老天,让我来生也做汉人吧。”说完,用短刃插入自己的脖颈之中。
王守度倒下了,高照山怀着敬意看着他从容自尽。心想,要是汉人都是这般坚毅无畏,我们能成功吗?
铁克迪尔拉了拉呆呆望着王守度尸体出神的高照山,用手指了指还在桌前坐着的周庆。
高照山从铁克迪尔的身后走出,对周庆说:“周大人,你我一起来这里任职,一年来我们也算是交情深厚。只要你同意加入我们,我会请求父汗授予你高官。你的能力我清楚,掌管一州事宜绰绰有余。”
周庆抬起头来,脸如死灰。慢慢地站起身,自嘲道:“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大的才能?”
高照山道:“周大人,你的才能我很清楚。在政务处理上我不如你,加以时日你一定会有所作为,所以请你答应吧。我们突忽也不是对所有汉人都要赶尽杀绝,我们对于汉族朋友还是非常欢迎的。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加入我们,我保证没有人会对你无礼的。”
周庆象是喝醉酒似的,摇摇摆摆走到王守度尸体前蹲下,对王守度说道:“王大人,你听见了吗?他们要我归降。你说我能答应吗?你说我要是答应了,我还算是汉人吗?我还能对得起自己的家族吗?我还能对得起大汉吗?”
高照山听周庆话语不对,正要上前去拉周庆。只见周庆快速拔出王守度颈中的短刃,猛地插入自己的喉中,面朝着东方倒下。
高照山眼泪夺眶而出,想起一年来和周庆共事的情景,想起了汉族的张锐、陆斐等朋友,想起了在帝大的生活。这一切,从今日起都已成过去。他再也不能回大汉,他再也不能见汉族朋友,他再也不能算是汉人。
良久,高照山止住了眼泪,毅然对两具尸体说:“从现在起,我的名字叫阿巴贡,我是一名突忽人。为了我的祖国,我将与大汉抗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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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香料
第八章 香料
786年8月16日,张锐望着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董小意,心中充满不舍。明天他就要返回学校,并且很快就要被分配到前线骑军中实习。
去年新罗州和大月州再次加入突忽,使得叛乱已达到三十年前的规模。当年也是现在的这五个州一起宣布独立,帝国花费十年时间,耗尽国库才平叛成功。现在呢?帝国已经拿不出钱,只好还是用最初的三个军团和突忽人周旋。
当张锐看到新罗高氏被突忽联盟立为新的突忽汗王时,就想起了那个充满智慧,办事老练的高照山。高照山在大月肯定也参加了叛乱,难道以后相见就是刀剑相加吗?
骑校从第二年开始,增加了野外训练课程,训练强度也远远大于第一年。教官常常带着他们到野外长途急行,每个学员要学着驱赶马群。这样长途驱赶马群,也是以后在军团中常要做的事情。特别是在游骑,都是每个骑士轮流担任战马养护。
驱赶马群少不了套马,学员们最开始学习长杆套马,后来逐渐的使用绕绳套马。张锐用长杆套马还行,但是去掉长杆用手挥舞着长绳,去套七、八米远快速奔跑的战马时,他十次中最多能成功五、六次,属于合格的成绩。而二班这项成绩最好的是杨英,他能在十米外抛出长绳套住战马。准确度也相当高,十次中最多失误一、两次。
张锐在骑校中,除了力气大、体力好、射术好外,其他也并不算特别优秀。就拿吹号角来说,分辩号角他一听就懂。可是轮到需要吹的时候,张锐就成了骑校中的笑话人物。很多学员学了几次后就能吹出声音,但张锐整整用了一个月才能把号角吹响。
那段时间,晚饭后张锐就会到房门外,坐在石阶上呼呼的吹着号角。口水流了一地,就是吹不响,有时张锐还会气得扔开号角破口大骂。进出房间的学员们看见他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心里更加认定张锐那种做不来细活的莽夫,可是他们忘了张锐从来没有在晚上看过书。
其他训练项目更是繁多,有时骑校会将学员们单独放到离学校一、二百里之外,让他们自己走回去,而且不给食物,一路上要靠自己狩猎获取食物。有时还会让他们穿越一片面积不大的戈壁或沙漠,来锻炼他们的方向感和毅力。有时会全连出动围猎,练习车轮阵法。这时就由学员轮流担任指挥,根据后方的号角声变换出击方向。
随着训练不断进行,不合格的学员也逐渐被淘汰。到了第二学期结束时,全连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不过大家都知道,第三年的实习在等着自己。这可不是在训练,而是去前线实习半年。在那里出现失误就不是被教官责骂或责罚的问题,代价将会是自己的性命。因此学员们不仅在训练中严格要求自己,而且有点空闲时间不是看书就是加时训练。
张锐是7月初回到的安江,他这次回来主要是和董小意成亲。去年,他就带董小意回过一趟安江。他还记得当时全家人看见他表情,每个人都惊得合不上嘴,都不敢相信这个身材魁梧、举止豪放的人就是当年的小老虎。
而董小意与父母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张锐觉得耳熟。“殿下、夫人,您们上午好。我的父亲以及母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