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1)

流放后我帮夫君金榜题名 画三春 5296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3章

  赶到这天出去?支摊, 因着是提前定好的,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叫人措手不及,姜婉宁提前一天买好了菜和蛋, 又准备了两张字帖留作功课。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她和陆尚一起出发。

  等?到书肆门?口的时候, 却见旁边已经有两人在等着了。

  黄老板帮忙拿了桌椅出来,又见陆尚跟来, 凑上来寒暄两句,随后看写信的客人多起来,便自觉停止交谈。

  陆尚虽不?通文字, 可?裁纸这样的简单事还是能?做到的, 便是研墨的活儿?他依葫芦画瓢也弄得差不?多, 两人配合着, 效率更是提高了几分。

  后头?他看等?待的人又多又乱, 又指挥着排了个长队, 那些单纯看乐子的, 也一律往街边站,别阻了旁人的道路。

  当然他也没?忘最重要的——

  “咱家的写信摊子要换地方了,换去?了衙门?后头?的无名巷口, 离县衙就两条街, 以后大家要是有需要, 可?以去?那边找。”

  “辛苦夫人给认识的人说一声,下次您来给您优惠!”

  有亲人好友在远方的人本就不?多,会寄送书信的更是少之又少,陆尚也没?搞什么吸引客人的手段, 只要叫人知道有这回事就好。

  今天来写信的人比之前只多不?少,主要还是因为前日看热闹的太?多, 口耳相传着,能?画小人画的书信摊子的名声也就打出去?了。

  姜婉宁一下午都没?停笔,而这回有了陆尚帮忙裁纸收钱,她也少了许多操心,到了申时三刻,急需代写的人就都接待好了。

  剩下的有些看天色太?晚,约定了下次再来,还有的原是想等?一等?,转头?却被陆尚劝了回去?。

  以至等?姜婉宁落笔,她的桌前已经没?了人。

  正这时,陆尚捧了一盏清茶过?来:“阿宁快喝点水,这半天可?是累坏了……你先喝着,我再去?给你端。”

  姜婉宁尚没?觉出口渴来,但?被他这么一说,还是喝了两盏才停。

  黄掌柜从书肆里出来,他也听?说了写信摊子要换位置的消息,对此他很是惋惜:“书肆门?口不?好吗?咱这过?路的百姓还是挺多的,人一多照顾生意的也多,你换去?住宅区,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多人了。”

  再说姜婉宁摆摊这两天,进书肆看书买纸笔的人都翻了一倍。

  陆尚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笑说道:“不?劳您挂心了,书肆离家还是远了点,我想着还是挪到家附近比较好。”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姜婉宁,担忧也好,强势也好,一律是他的想法,黄掌柜虽是惋惜,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天从书肆离开时,姜婉宁又带了二?十张黄纸和两盘墨,又挑了两杆兔毛笔,黄掌柜没?收钱,而是请她下旬再多交一张字帖。

  这些纸笔的价值是超过?一两的,姜婉宁思量片刻后便同意了。

  回家时正好在街口碰上庞大爷,两个小孩坐在车上东瞅瞅西看看,碰上姜婉宁后第一时间却说:“姨姨我们都把功课做好了!”

  “姐姐你快去?检查噢,我写得可?认真了——”

  “我也很认真好吧,我写的要比你写的更好看!”

  “才不?是……”

  刚才还手牵手好朋友的两人,当即争论起来,最后怒哼一声,同时抱肩背过?头?去?,谁也不?理谁了。

  几个大人笑得不?行,姜婉宁只好说:“好好好,我回家就看,我相信大宝和亮亮,你们肯定都用功了。”

  这般,才算把两人重新哄高兴了。

  庞大爷隐约觉出两分别扭来,可?一时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怪异,他跟陆尚和姜婉宁打了声招呼,赶车从此地离开。

  等?他走远了,姜婉宁眉间浮现一抹忧色:“怪我没?跟他俩交待好,在外面还是少与?我说话为好,刚刚他俩只说叫我看功课,也不?知庞大爷会怎么想,万一发现了什么……”

  陆尚听?完她的担忧,却是不?屑一顾:“发现便发现吧,都是早晚的事,再说叫谁教书有关系吗?他们两家孩子在你这学了将近一个月,就说有没?有学到东西吧。”

  “要是他们只因你是女子便不?愿送孩子来了,那我反倒觉得,这学生不?教也罢。”陆尚说着,在姜婉宁背后轻抚两下,“阿宁放宽心,既然你没?有错处,那就什么都不?用怕。”

  姜婉宁欲要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又觉没?甚意思。

  她甩了甩脑袋,再抬头?便挂上了笑容:“夫君说的是。”

  两人进门?才发现,陆奶奶已经做好了饭,她蒸了一锅鱼肉馅的包子,只是没?掌握好火候,好多鱼肉都被蒸散了。

  “我看厨房里的鱼都蔫了,就怕再放一晚上就死掉不?新鲜了,便给杀了蒸了包子,这还是田大姐告诉我的,谁知道没?弄好。”陆奶奶捧着失败了大半的鱼肉包子,声音里满是懊悔。

  谁知姜婉宁尝了一口后,惊喜道:“好好吃呀!”

  陆奶奶的懊恼止住,颇有些不?敢置信:“婉宁是说这包子吗?”

  姜婉宁又咬了一大口包子,用行动表达了她的想法,等?把手里的包子吃下去?大半后,才肯定道:“是呢!奶奶蒸的包子可?真香,这鱼肉馅就是要散着才好吃,鱼的鲜味全浸到面皮里去?了,我今晚要吃三个才行。”

  “好好好,吃三个,吃得越多越好!”陆奶奶笑得睁不?开眼,忙把剩下的半屉包子端过?来,一股脑全推到了姜婉宁跟前。

  她高兴地坐到姜婉宁身边,看她吃得香,心里更是美得不?行。

  陆尚看她三两句就哄好了老太?太?,也是不?禁露出笑来。

  至于这包子到底好不?好吃,人家老人家辛苦了半天做的饭,他们这些白吃的,哪来的底气挑三拣四。

  饭后陆尚去?洗刷碗筷,姜婉宁这把她要支个书信摊的事给陆奶奶说了一遍,陆奶奶不?懂什么帮不?帮助的,但?在她心里,能?写字的都很厉害,这替别人写字,一定是更厉害。

  她唯一担心的:“尚儿?同意了吗?”

  姜婉宁说:“夫君也是支持的,前两次的摊子是支在别处,我也是跟夫君商量后,才决定搬来巷子口。”

  “到时您要是有什么事了,到巷子口就能?找着我,晌午晚上我也能?及时回来,就省得您操心做饭了。”

  “哎做几顿饭是无妨的,我总不?能?待在这儿?啥也不?干,你和尚儿?都有大本事,自去?忙你们的,这家里啊,趁着我还在,也给你们帮帮忙。”

  陆奶奶摆了摆手,她自乔迁宴后就想提出搬回陆家村,可?现在听?着小夫妻俩都要出去?忙,这忙一天回来只怕连口热乎饭都没?有,她只是想想就觉揪心,那想走的话是怎么都提不?出来了。

  等?陆尚回来后,祖孙三个又坐了一会儿?,随着天色渐暗,也相继回了房间。

  诚如陆尚和姜婉宁说过?的,把写信摊子开到家门?口会多了许多方便,旁的不?说,只路上要费的时间就缩减了大半。

  姜婉宁计划两天一出摊,对于不?去?的那一日,她也有了新主意。

  她从家里找了一张老旧的桌子,把桌子搬去?了巷口不?碍事的地方,从上面立了之前的招牌,又在招牌上挂了另一张纸——

  急事请入内寻找。

  纸上画了一个流汗的小人,小人走过?长长的巷子到达一处宅子外,宅门?一打开,便是写信人了。

  除了流汗小人没?有脸,剩下的无论宅子还是巷子都画得栩栩如生,只要仔细瞧上一眼,定能?找到她家来。

  而姜婉宁在代表自己的小人手上又画了纸和笔,含义明显。

  对于她的举动,陆尚很是赞赏,只考虑到陌生人上门?许有隐患,他便琢磨着家里是不?是养条看门?的大狗。

  姜婉宁思量后也说:“是该谨慎些,那我便先把纸扯下来,若有人真有急事,肯定会在桌前等?着,我早晚都会出门?,总会看到的。”

  “也好。”

  等?把写信的桌椅收拾好后,陆尚便要出门?了。

  他这回是要去?平山村,看能?不?能?给物?流队招些长工来。

  只是想到他们那常有豺狼,陆尚又从家里寻了把斧头?,斧头?前些天才打磨过?,至今还没?用过?呢。

  他怕多说会引姜婉宁的担心,拎着斧头?来不?及打招呼,便从门?口偷偷溜走了,等?姜婉宁再发现,家里早没?了他的影子,只院里的圆桌上留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并不?熟练的字——

  明日归。

  再说陆尚这边,他到了城门?口问了一圈才发现,城门?七八辆牛车,竟没?有一辆会经过?平山村。

  有个矮矮胖胖的大爷劝他:“后生你要不?是平山村的人,可?不?要过?去?涉险哦,他们那遭了狼,这些天死了好些人嘞!”

  这话叫陆尚面色更加凝重,可?迟疑良久,终究还是摇头?拒绝了。

  从塘镇到平山村,若是走路要走上整整一天才能?到,陆尚是过?去?招人,可?不?是想把自己小命折腾在半路上。

  他只好再回镇上,去?车马行找熟悉的管事租了一匹驴车,选了车马行里最小的一辆,两天只要二?十文钱。

  只是说及他要去?的地方,整个车马行竟没?一人愿意驾车。

  就是那管事都心有戚戚:“陆老板你真要去?平山村?他们那这段日子闹得可?厉害了,我倒也不?是心疼这驴车,就是怕你遭什么不?测。”

  整个塘镇内外,无论是镇上的车马行,还是周边村里赶车的百姓,都知平山困境,可?便是这样了,仍未曾听?过?丁点关于官兵支援的消息。

  陆尚扯了扯嘴角:“管事不?用担心,我要是真回不?来了,你这驴车的钱就去?我家里要,你上次不?是也去?过?我家?”

  管事不?禁讪讪,摸了摸后脑,转去?后面寻了一把长砍刀来。

  “罢了罢了,陆老板便去?吧,我这刀也借给你,等?你来还我。”

  陆尚没?有推辞,连着他的斧头?一起丢进车里,而没?有车夫驾车也罢,他跟着送了这么多天货,赶车的本事还是学到了几分。

  管事好心,叫行里赶车最好的老汉教了他两招妙计,等?陆尚掌握得差不?多了,便独自赶着车离开。

  平山县实在太?偏,陆尚半上午出发,一路边问路边赶车,硬是到了傍晚才抵达村子,又在村口被放哨的村民给拦下。

  只见村口竖起了围栏,半人高的围栏上缠满了带有倒刺的藤蔓,围栏顶端还竖了尖枪和刀刃,后面放哨的百姓足有二?十人之多。

  “来者何人!”

  “此处可?是平山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陆尚从驴车上跳下来,退后半步表示并无恶意,然后大声喊道:“我是塘镇来的商人,听?家中?夫人说平山县百姓欲寻其他生计,便来看看有没?有要做工的,想在此招工。”

  放哨的村民闻言却是将信将疑,正这时,从人群后面走出来两人,个子高的那个靠在围栏后打量半晌,忽然问:“你是不?是镇上那个给人写信的夫人的丈夫?”

  其他村民没?想到竟是认识的,忍不?住向陆尚投来打量的目光。

  陆尚也是一怔,旋即回过?神:“你们就是找内子写过?信的蔡家兄弟?”

  双方互通过?名姓,哨兵把围栏拉开,放陆尚的驴车进来。

  蔡勤带他往家里走,路上不?禁问:“陆老爷刚才说招工是指?”

  陆尚说:“实不?相瞒,我在镇上做些物?流生意,就是跟押镖比较像,但?不?像镖局那样走南闯北,现在只在塘镇一代活动,现今生意扩大,我这边就需要招一些长工。”

  “正好前两日我听?内子说起平山县,听?说你们这多是猎户,身强体壮,自有一把子力气,便来问问你们这边,有没?有愿意跟我做工的。”

  行走间到了村长家,村长夫妻听?见动静走出来。

  蔡勤给双方介绍了一番后,又说了陆尚来此的目的,再有就是一些跟来的村民,对此也是颇感?兴趣,忙追问:“老板能?仔细说一说吗?”

  陆尚只好再给他们介绍一遍,最后谈起大家最关心的工钱,他说:“工钱和短工是一样的,但?比他们多出一个月终奖来,就是比如一月三十天,你三十天都在做工,又每天都很卖力,那月底就会多给你一成的报酬作为奖励,一年都如此的话,年底还会另给你赏钱。”

  “当然这只是这段时间的工钱,后面要是工作量增加,我也会适当提高工钱。”

  不?得不?说,工钱加奖金加年底赏钱的方式叫许多人动心不?已。

  老村长这些年见多了出去?谋生路,却再无音信的例子,而陆尚这里的活儿?不?光能?长期做,更是离着村子近,一年到头?总能?回家住几天,他们平山村也不?至于彻底成为荒村。

  思绪回转间,老村长一锤定音:“蔡勤蔡勉,你俩去?把乡亲们都叫来,就说有老板来招工了!”

  村长发话,总比陆尚一家一家去?问要好。

  村长夫人从屋里走出来,喊大家进去?吃饭,她原本只炒了两个素菜,后来见有镇上的贵客来,又赶紧炒了一盘鸡蛋,还把家里最后半块腊肉给炒了,勉强凑了四菜一汤。

  饭桌上,陆尚并没?怎么去?夹鸡蛋和腊肉,随便吃了吃,更多还是打听?平山村的情况。

  平山村受狼群侵袭已有一月之久,最开始没?有经验,常常在半夜被恶狼偷家,为此死了三四人,后来才添了围栏,以及组织村民放哨巡逻。

  这半个月里,村里已经没?有再因狼群产生伤亡,但?乡亲们日夜巡守,也是满心疲累。

  村长面上的皱纹完全挤在一起:“我是没?有办法了,只希望能?挨到冬天,狼群能?沉寂下去?。”

  陆尚不?禁沉默。

  片刻,他又问:“衙门?那边……那要是去?最近的守城官那里求援呢?”

  村长摇头?:“没?用的,县衙和守城官那里我们都去?了,大人只说会来会来,可?我们等?到现在,却没?有看见任何人来……罢了罢了,只希望去?了远处的村民收到信能?回来。”

  送走的信是送去?北疆的,他们也是听?说,当初去?当兵的那个村民做了百户,手下管着百十号人,只不?知对方听?了平山村的困境后,愿不?愿意回来帮帮忙。

  没?过?多久,村里的村民都被招呼过?来了。

  陆尚出去?一看,才发现村里的青壮年已经不?多了,平山村有二?百多户人家,可?打眼望去?,正值壮年的男人也才一百多人,平均到每户只一人。

  后来听?村长说,不?光青壮年的男人,便是一些妇人,也跟着丈夫外出做工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年,村里的小孩也变少,要是继续下去?,平山村消失也只是早晚的事。

  陆尚没?有去?想平山村的以后,他只是当着全村人的面,将他招工的事又说了一遍。

  村长在旁帮忙劝说:“情况就是这样了,我觉得给陆老板做工挺好,要是有谁愿意去?,便可?以跟陆老板说,看看什么时候动身去?帮忙。”

  该说不?说,想做长工的人还是挺多的。

  就陆尚说完后,不?过?过?了半个时辰,他身边就围了四五十人,左一言右一语地跟他问着。

  陆尚耐心解答了所有问题,忽然想起来:“对了,除了长工之外,我还要招三五个妇人管洗衣做饭,就是给长工做饭的,跟他们住在一起,所以稍微上点年纪的最好。”

  他也不?是不?想要精力好的年轻妇人,但?这个时代,他总要在意着女子的名声,反正只是洗衣做饭这样的简单事,年纪大小也没?甚关系了。

  这下子,围在他身边的已经不?光男人了,还有几个阿婆,大声打探着他们能?有的工钱。

  陆尚说:“一个月一钱,管吃管住,也是有月终奖和年底的赏钱……”

  “哎慢慢来慢慢来,我要招的人多,只要大家愿意来,我这边能?收下好多人……对了还有月假,每人一个月有两天的假,这两天就是不?做工也有钱。”

  到最后,除了实在走不?出去?的老人和孩子,半个村子的人都围了过?来。

  村长被挤在最后面,见状又是欣慰又是难受,半晌过?去?,他背着手缓缓离开,忍不?住思考起,若这些人都走了,那剩下的老弱妇孺,又该如何抵御狼群的侵袭。

  可?叫他把人拦下……总不?能?叫村里的儿?郎们,永远围困在这个小山沟里。

  这场招工一直持续到半夜,要不?是蔡勤在后面招呼该去?巡逻盯梢了,村民们还不?愿散去?。

  也幸好陆尚从车马行拿了半只炭笔,又在空地上寻了一块木板来,有报名的便记上一笔,等?后面粗略数着,能?押货做长工的足有八十多人,能?洗衣做饭的也有七人。

  随着他数出人数,一直跟在他旁边的蔡勉忽然开口:“大家都走了,那谁来守护村子呢?”

  “村里还有那么多老人孩子,我们该怎样保住他们……”

  他并非是向陆尚质问,只低声喃喃着,偏这话叫陆尚听?去?,也叫他浑身一震。

  陆尚并非什么道德感?极强的大善人,可?他却知道,要是他真把村里的大半青壮年带走,被留下的那些真就危险了。

  他不?觉皱起眉头?,望着远方忽明忽暗地火把,蓦然问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将狼群彻底赶走,或者全部捕杀了一劳永逸吗?”

  蔡勉苦笑:“怎么就没?想过?,但?老板您知道山上有多少狼吗?到了后半夜您去?村口看看,密密麻麻的全是狼群的绿眼睛,根本就数不?过?来啊!”

  “我们村最厉害的詹猎户,他可?是能?徒手制服野猪的人,面对这样多的饿狼也束手无策,就连头?狼都找不?到,谈何将它们制服呢!”

  陆尚往木板上看了一眼,在最后有个小小的“詹”字。

  他想起来了,在报名的最后时间,有个一身腱子肉的男人徘徊好久,很是犹豫地报出他的名字。

  陆尚摩挲着手指,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蔡勉打算告辞,去?村口看看情况的时候,却听?背后传来清冷的声音:“我倒是有个法子,不?妨试上一试,万一就能?捕杀大部分恶狼了呢。”

  蔡勉猛然回头?:“陆老板您说什么!”

  陆尚说:“带我去?村口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