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为什不解释!这样显得他之前当真好无聊也好无力!
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之前过程里,叶白汀直没有话,但他心神片刻未离,直在观察在场嫌疑人,比矛头对准某个人时,别人表情,对于突其来指控,大家反应,下意识视线向,于他而言都是很重要信息。
既然话题走到了这里,提到了‘私情’,有些人表情也开始变得不样,叶白汀便顺着往下:“曾三娘,我这里有个问题请教。”
曾三娘微微笑:“小先请讲。”
叶白汀:“此前申百户在走访中查到,你曾在入夜之后,不应该时间段,频繁在穆郡王府后不远出现过,你可能告诉我,是在做什,去了谁?”
吕益升心中喜,刚刚被问住了,愁没话呢,现在就送了证据过来,立刻看向穆安:“竟然是真,你小子不老实——”
穆安却冷哼,理都没理他,看向叶白汀眼神有些不善:“锦衣卫办案,还是不要当堂诈供好。”
申姜就不满意了:“我们儿八经办案,该问话问过了,该找证据找到了,用得着诈你!你且先好好听着!”他瞪着曾三娘,“快点,少爷问话呢,快招!”
曾三娘有些犹豫。
穆安眼梢眯起。
吕益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难道他真猜对了?
曾三娘看着座上言不发,但明显心中有数指挥使,再看看气定神闲,问话也不紧张叶白汀,似是明白今天这场逃不过,就笑了:“也不是什好事,不想,是不想败了大家兴致,不曾想到了这个节骨眼,非不可了……我偶尔会在那里出现,确是与人相会,但这个人并不是郡王府穆安公子。”
吕益升:“那是谁?”
“吕大人不都知道了?”曾三娘帕子掩唇,笑得颇有风情,“是孙大人啊,我二人互情愫,在外面总有些不便,你们只知那里离穆郡王府后很近,大约并不知道,那个巷子里还有个小宅子,隐秘又便,是我们私会之所。”
完,她还看向孙志行:“你别气,我也不是故意要,你才也瞧了,他们逼我。”
吕益升又有话了:“你们看看!看看!我对了吧!他俩就是有事!”
穆安脸惊讶:“怎会……”
都了,曾三娘没什害臊,暧昧笑:“我个妇道人家,还是个寡妇,想在外头做意,千难万难,总有些过不去坎,需得自己想办法。”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
叶白汀问孙志行:“曾三娘才所言,你可承认?”
孙志行闭了闭眼:“确有此事……曾三娘,肖似我曾经心上人,我时把持不住。”
叶白汀:“ 所以你们来往甚密,经常约会,点不,她意,你照顾过很多次,也帮她处理过不少麻烦?”
孙志行:“是。”
叶白汀:“上次我们因街上□□问话时,你时间有很大空档,撒谎腹痛,借了别人家茅房,是不是其实和她在起?”
孙志行顿了顿:“……是。我当日确公务很多,整天都得在外头,但第桩公务办得很顺利,结束很早,好她住处离那里不远,我也有些饿,就过去吃了顿……早饭。 ”
至于吃什早饭,真是早饭,还是另种……
鉴于他略尴尬表情,房间里大多数人都懂。
第141章 真凶
142、真凶
北镇抚司正厅, 案件在审。
孙志行和曾三娘的私情,正主已经承认,再无辩驳之处。
叶白汀便问曾三娘:“孙大人给了你便利, 帮了你很多事,你是不是也会给他便利,比如你琉璃坊产出好货的价格,是不是给他的低一些, 好方便他在官署做政绩?有些他不方便办的事,你是不是也会暗里帮他圆缓?你的琉璃坊,他是不是很熟悉, 你不在的时候, 亦帮你指挥底人做事?”
曾三娘一脸意外, 怔了一瞬才答:“没错,一切如小先生言, 锦衣卫连这些都查到?”
申姜站在一边,一脸自豪, 不是锦衣卫连这些都查到, 是爷了不起, 只要有一丁线索方向, 他就全部分析得出来!
叶白汀了头,向孙志行:“琉璃坊屡次被盗的事, 你知道的很清楚?”
孙志行:“是。”
“这些被盗的日子,曾三娘本人都在么?”
“不一定,”孙志行摇了摇头,“有时在,有时不在。”
“你呢?”
“我?”孙志行更摇头了,“我就更不知道了, 有时当天被盗,我隔几日才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件事。”
“很可,贼人去偷东时,你在,或者不在。”
“是。”
“你留宿那里的晚上,可曾听到过异常响动?”
“没有。”
“请认真回想,一次都没有?”
“……嗯,没有。”
“我们刚才提到的,贼人和凶手交易琉璃碎的荒宅,是你家的。”
“如若址没错,是,那宅子是我家的。”
“一街之隔的对面,制作□□的方呢?你可认识?”
“不认识,不知道。”
“好,”叶白汀转的方向,指向唐飞瀚,“堂前站着的这位公子,你可识得?”
孙志行了一眼,不怎么友好的哼了一声:“认识,不过我更认识的是他父亲,当代陈世,抛妻弃子,停妻再娶,贪慕虚荣,营营苟苟,口蜜腹剑,不是什么好东!”
在场人不一定知道他中有白月光,就是唐景复的妻妹,二人情投意合,本该缘定终身,却被唐景复搅和了,女方现在命都没了,但都知道唐景复这当代陈世的事,别人怎么不惯,怎么骂都不为过。
叶白汀:“你觉得唐飞瀚的处境,可不可怜?”
孙志行:“当然可怜,摊上那么一爹,谁不可怜?怕是从小从苦水里泡出来的,不过他算有出息了,经历了这么多事,竟然没被打垮,没长成混混纨绔,还前程有期,很令人佩服。”
“你欣赏他?”
“算是。”
“那你们平时可有交流?”
“没有,”孙志行答得很干脆,“他可怜不可怜,坚强不坚强,将来有没有出息,同我有什么关系,不都是唐景复的儿子?好坏都是他的命,我跟他交流什么?犯不上。”
叶白汀又问唐飞瀚:“你可认识孙大人?”
唐飞瀚站姿如松,笔直秀雅:“见过,不熟。”
叶白汀再问穆安:“你呢,对孙大人可熟悉?”
穆安同样摇头:“没怎么见过,平日也没什么交集。”
叶白汀顿了顿,又道:“你曾言说,你父过世之前,曾在玉器铺子订了一件鱼戏莲叶台的摆件,数日过去,你可知道,这摆件是为了谁,为了什么做的?”
“不知……”
穆安刚在摇头,就感觉对方神情有暗意,回过神来,当即拱手:“还请小先生告知。”
叶白汀:“是为了你。”
“为了……我?”穆安怔忡片刻,苦笑出声,“还望小先生不要开玩笑,怎会是……为了我?”
叶白汀:“锦衣卫查到,你父亲突然要做这么一尊鱼戏莲叶台,是因为听人说,这样图案的件放在孩子床前,可避病邪,你回京之后,一直在生病,身体不好,自不记得了?”
“是有些……大约是天气冷,又加水土不服,有些适应不了,染了几次风寒,总也不很快好,可都不是什么大病,怎会……”穆安眼神有些迷茫,“他不可注意到这些东,不可会送我,不应该的……”
“为什么不可?因为他从来不在乎你?”
“是。”穆安抬起头,唇色浅白,“他几乎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