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5 章(1 / 1)

诏狱第一仵作 凤九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白汀:“孟南星性格比较内敛,不是?外放的人,表白应该是?鼓足了勇气,不成估计也不会强求,管修竹开朗豁达,当时可能有惊讶,可能有意外,却不至于因为对方是?个男人,反应过?大,顶多是?不接对方的东西,不接受情?意,为何指缝里会留有方胜丝绦?”

申姜:“那是?……接受了?”

叶白汀更像看傻子了:“他若接受了,方胜因何还在孟南星手里,又落在大夫家,被?你我发现?”

管修竹死在七夕当夜,若接受了孟南星的情?意和信物,那他的死亡现场,同心方胜早就?作为证物,被?封存了。

“没有接受这份表白,指缝里却有丝绦痕迹,二人一定是?发生了推让行为,有过?肢体接触,甚至争执,才会如此——”叶白汀思考,“孟南星并不是?会勉强别人的性格,当日因何如此执着?他的行为,真的只是?为了表白,还是?其它?”

仇疑青也沉目思索:“孟南星比管修竹矮。”

申姜这次领会到了上司在说什么,拳砸掌心:“对啊!少爷不是?说过?,管修竹小?腹上的刀伤并不致命,且刀口?方向自下而上,绝非自己为自尽所为,动手者会比他矮,是?不是?就?是?孟南星动的手?”

想了想,他又感觉不对劲:“也不对,孟南星心仪管修竹,为什么要冲他动刀?还不至死……”

叶白汀目光微闪:“所以动刀是?故意,伤不致命,也是?故意。”

仇疑青:“管修竹胳膊后侧有撞伤,还曾服了毒,当夜动手的人,或许不止一个。”

一个只是?为了帮他,另一个,才是?真正的凶手。

“还有那个密室——凶手是?如何杀了人,又成功出来的?”叶白汀眯了眼,“赵兴德不死,我们或许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他死了,有些?怀疑方向,反而更明确了。”

二人说话间,四?目相对,眼底有相似的情?绪流动,叶白汀的眼睛越来越亮,比夏日阳光都要演,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再确认几个问题,我们就?能锁定凶手了!”

仇疑青颌首:“不错。”

申姜:……

不错什么啊不错!倒是?跟我说说啊!我一点不知道?啊!

这还是?在外头,隔墙有耳,叶白汀从申姜勾了勾手指头:“附耳过?来。”

申姜过?去,听少爷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通吩咐,眼睛瞪成了铜铃,脸上表情?也越来越兴奋。

凶手可能是?权力最高的人,也可能是?懂事的人,不需要上头吩咐暗示,自己就?把事情?给办了,也有可能,认为自己可以做这个‘清道?夫’,还能顺便积累功劳,惠及他人,好?往上爬……当然也有可能,是?被?下了命令。

但无论如何,这个案子,马上就?能破了!

第117章 你们是不是有私

正月二四,天阴,北风朔冷。

天色好像比以往暗得更快,北镇抚司寂静无声,路边立着廊灯,屋角悬着滴漏,隐隐有听不真切的低吟,不知从何处传来,能是呜鸣夜风,能是诏狱熬不住的囚犯哀惨,能是墙外野狗,也能是来自人心,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声映照,自己耳闻目睹,人观之不见。

司里偌大的正厅,今日终于用上了,正中间靠后,‘明镜高悬’匾额之,是方长长几案,黑檀的底,两面平直,不翘卷,上置文房四宝惊堂木,高椅带背,非常威武,案几左,微微靠外的位置,是方略小的短几,颜色质地长案几相仿,看来像是同套木头打造,是大小不同,宽敞大气,精致小巧,靠里,往外,上面也放了笔墨纸砚,小几边椅子上,放有个软软的小坐垫,因有案几相隔,藏得倒是很好,除了坐在里面的人,外面不会有人看到。

往外,就是两排椅子,中间隔有小方几,用来放置茶水杂物,排的整整齐齐,井井有条,数量这么多,点也不显拥挤嘈杂,反趁的整个厅堂更为大气正派,肃穆凝静。

申时末的时候,这两排椅子上坐满了人,互相都认识,除了本次案件的相关人,户部尚书万承运,侍郎邓华奇,金部郎中蒋宜青,仓部李光济,档房林彬外,有刑部侍郎贺鸣及文书,两个大寺少卿周仲博和王季敏。

案件相关人都在,意思就很清楚了,就是要破案,至于刑部侍郎和两个大寺少卿的存在……去年七夕管修竹的库银贪污案,不就是他们联合结的案?今日若有不同结果来,追责什么的,是要好好讨论讨论了。

大家座次按官职分的,谁高谁在前头,至于户部档房林彬这种,算不得正经官的,就算前面有座位,他也没敢坐,低眉顺眼的站在边。

两边人面面相觑,面沉如水,偶尔视线来往里,闪着人不懂的光,却谁都没有说话。

因为旁边有几个人守着呢,门口有守卫,厅堂也有,这都不是隔墙有耳了,是直接把耳朵放到你面前,你敢商量点什么,暗示点什么吗?

不多时,廊外脚步声响,是仇疑青带着叶白汀和申姜,走了进来。

指挥使不必说,自然是长驱直入,走到最里面,最中间,最大的长案几后,掀袍坐,叶白汀则落后他步,到了同色系的面小几边,停了脚,等仇疑青坐,才掀了袍,坐在那个软软的小垫子上。

至于申姜……申百户如既往,站在指挥使案几方,少爷对面的位置。

不是说他没位子,他已是百户,在这群有的没的官前,是配个座席的,他不想坐,自打和少爷配合办案,每次最后的案前问供过程,都很刺激,他光是想想接来少爷的各种手段,逼的凶手从负隅顽抗,死不承认,倒被戳穿真面目,证据在前,不得不承认事实的场景,就摩拳擦掌,恨不得在就看到!

要不说指挥使和少爷不是般人呢,就这场景,他们能憋得住,个个脸上没什么表,看来跟谁欠他们千两万两银子似的,他这里,光是控制表就已经很费劲了,坐什么坐,是站着,能的爽!

厅堂肃穆,安静无声。

仇疑青高坐案几之后,声音微扬:“今日缘何请诸位前来北镇抚司,想必诸位心中已经明晰。去年夏日,江南水患,户部奉旨拨银赈灾,不想库银拨,到江南时竟不足三成,中间贪墨者何人,为祸者何人,袒护者何人——及至今日,案更生波折,又添两名死者,管修竹的‘畏罪自杀’,显是误判,今次真相呈堂,请诸位做个见证。”

这话贺鸣就不爱听了,去年的案子是他主,说的这么明确,让人怎么想他?岂不是显得他很无能?

“若真证据确凿,真相明晰,指挥使直接呈送御前便,不必如此冠冕堂皇。”说的好听,你不也是证据不足,想着把所有人叫到,博把?

“北镇抚司办案,不似刑部,”仇疑青倒也不急,话音慢条斯,“机,物证,人证,口供,每样都要严丝合缝,有点对不上,存有质疑空间,便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