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1 / 1)

诏狱第一仵作 凤九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

“瞧不上啊,”燕柔蔓拂发手顿住,声音更为讽刺,“你这般冰清玉洁,拿话哄人家做什么,有本事直接拒绝,装什么样子?”

容凝雨闭了闭眼:“你想清楚了,再来寻我说话。”

“姐姐头上这钗,年头不少了吧?”燕柔蔓笑意收起,眉目冷静,“怎么连点首饰钱都挣不到了,你开口说一声,妹妹可分你些啊。”

“那些生意,我劝你也少做,”容凝雨转了身,“省得哪天死在外头,都没人知道。”

燕柔蔓变了脸:“我怎么样,用不着你操心!”

容凝雨缓步往前走,头也不回:“叛离之人,我早忘了,何来操心一说?”

燕柔蔓脸色阴沉,冲着她背影放话:“嫌我挣银子脏是吧?你又不是没干过,装这清高做甚!我告诉你容凝雨,你一天不给我道歉低头,我就抢你一天生意,别说置办钗裙,我让你连饭都吃不起!”

堂外台上不知谁拉起了二胡,悲凉凄怆,在这朔冷北风中,衬得人那么孤单寂冷。

这个时候,好像并不适合上前搭话,但此处视野开阔,燕柔蔓一个转身,已经看到了他们,叶白汀只好打招呼:“燕班主。”

燕柔蔓眯了下眼,目光流转,似认出了他们:“是你们啊。”

叶白汀顿了一下:“你认识我?”

燕柔蔓视线在他和仇疑青之间滑动,笑得意味深长:“指挥使……和他小宝贝么。”

叶白汀:……

“奴家有幸在街边,见二位共骑一骑,风冷人心热,雪落不侵发,实是般配呢。”燕柔蔓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叶白汀抛了个媚眼。

叶白汀:……

算了,有些事越描越黑,估计是洗不清了。

仇疑青却很自如:“知道为什么找你么?”

“大概……能猜到吧,”燕柔蔓微笑,“可是娄凯与世子命案,指挥使有话要问?”

仇疑青见附近有石桌,随手一引:“说说吧。”

“那这位小少爷可坐稳了,别吓着,”燕柔蔓大大方方坐下了,“这两个人生意,我都做过。”

叶白汀一顿,这么干脆么?

仇疑青相当直接:“此二人有何癖好,你可知晓?”

“知道,不就是被打?”燕柔蔓笑意微深,“这有些男人啊,就是贱慌,家里人多好,多温柔,偏不稀罕,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连偷没趣儿了,就想玩更刺激……”

“一个个穿人模狗样,人前威风,在家里是爷,说什么是什么,谁都不准忤逆,在外头就能装孙子,妓子怎么了,他心情好时候,妓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让跪就跪,让学狗叫就学狗叫……呵。”

燕柔蔓道:“我不知道案发现场什么样,但有些小道消息……也听说了,他们是被玩死,是么?那可真是老天开了眼。”

仇疑青没答,只问:“你说你做过他们生意,什么时候?”

燕柔蔓:“之前圈子里只是听说,大概两三年前吧,我认识了他们,之后几个月,频繁接他们生意,不过人家好新鲜,在我这玩过了,就再不稀得找,之后……也不知道找谁。”

“所以你最后一次做他们生意,是在两三前年?”

“倒也不是,这隔了几年,最近又碰巧遇上了,就一个月前吧,他们好像空窗期,找不到别人玩了,我就又接了一次。”

“之后呢?”

“没了。”

“你应该很熟悉他们喜好?”

“算是,这娄凯呢,喜欢被人羞辱,打得打轻点,不能过,骂就随便了,越凶越好,话越脏他越爽,越骂他贱,杂种,狗娘养,不是个玩意,他就越兴奋,应该也是自己知道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吧。”

燕柔蔓话音讽刺:“世子呢,就喜欢疼一点,尤其是打屁股,打出血来都行,骂就不能那么随便了,你不能羞辱他,他很高贵,只是个不懂事孩子,你只能当教训儿子一样凶他,说他不懂事不乖,必须得教训……”

“两个人都什么时候死,你知道吧?”

“知道。”

“当天你都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那可就有点巧了,这两天白天,我都受邀参加了堂会,跟他们也都打过招呼,生意不再做,人脉也得维持不是?”

“没约?”

“指挥使怀疑我?”燕柔蔓笑了,“不过还真没有,那天我特别忙,得唱戏,中间空档需要打招呼也多,根本没时间约。”

“知道他们约了谁么?”

“不知道,各家生意各家揽,故意抢……可不是好事。”大约知道自己这话说有点砸自己场子,燕柔蔓抚了抚耳发,笑了下。

仇疑青果然提到了容家班:“你不是也抢生意?”

燕柔蔓:“那不一样,要不是容凝雨挡路,整个容家班都是我,何来抢生意一说?”

“李瑶和盛珑,这两个人,你可认识?”

“认识。”

“可有了解?”

“了解么……”

燕柔蔓突然笑了:“今日风轻云淡,阳光和暖,二位若有暇,可要听个故事?”

第83章 女人就是命苦

今日风也不清, 云也不淡,阳光也并不和暖,寒冬腊月, 北风如刀,在外面久了整个人都能冻僵, 哪里是怡人好天气?

可燕柔蔓故事,一定是与本案嫌疑人有关,当然得听。

仇疑青给身边少年紧了紧披风:“你说。”

燕柔蔓视线滑过二人, 很有些暧昧。她身上穿其实比叶白汀还少, 鼻头耳朵都冻得有点红, 可她仿若不绝,姿态没一点瑟缩, 看起来优雅极了。

“有这么个小姑娘, 命苦很, 六岁上没了亲娘,父亲娶了继母, 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日子一日不如一日, 拉扯着弟弟艰难长大,这后娘面甜心苦,什么好处都是她和她儿女, 别人不但沾不上边, 稍微多看一眼,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 后娘不但打孩子, 还在丈夫面前告状, 孩子不懂事怎么办?自然是得请人好生管教, 父亲就照着后娘意思,给小姑娘请了管教嬷嬷……”

“小姑娘嘴笨,心眼也没大人多,哪里扛得住这诸多手腕?越来越不敢言,不敢说,在自己家里,也要步步小心,时时谨慎,不能犯任何错,不能惹着后娘和她儿女,才能得一二喘息,带着弟弟长大,结果还是因为到了年纪,婚事相看,惹了后娘眼,十四岁上,在走亲戚途中,丢了。”

这么明显,叶白汀一听就听出来了:“李瑶?”

“嘘——”燕柔蔓纤美食指竖在唇前,眼睛眨了下,“我啊,最怕惹祸上身了,都是听来故事,我就一说,你们也就一听,信不信随便。”

叶白汀微笑:“我错,请继续。”

燕柔蔓浅浅叹了口气:“花儿似小姑娘,走丢了,能到什么地方?何况别人有心安排,自然是往那最脏最乱私窠子送。可小姑娘长得好看,人牙子觉得太亏,心眼一转,就把小姑娘卖去了青楼。小姑娘平日里再闷声不响,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境地,她不听话呀,就是不接客,你说怎么办?”

叶白汀:“熬?”

燕柔蔓:“少爷真是单纯,这青楼里,折磨人花样多了,你要是不要脸,还能扛一扛,你越是要脸,就越是受折磨,宁肯绝食不要命了都不听话,人家也能想到法子,榨一榨你最后价值。有这么一种客人,给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