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6 章(1 / 1)

鬼医下山 梦里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微笑了。

我想,等我做完该做的,我就离开。

林葛然咬着牙,下巴早已僵硬,早在听到他嘶哑的声音,他就一直在痉挛,痉挛。

他忽然走上前,把电暖风的红光旋到最亮,扛起地上满身干涸泥巴的林箫,哑着嗓子,“…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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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闪电,雨。

亚瑟站在桥上,望着波涛汹涌的江海,和连成一线的明灭天际,负手而立。

没有打伞,大雨,早已浇透了他的背脊。

他只穿一件单薄的风衣,在冬夜里背脊依然挺得笔直,他只是静静看着远处,无论黑暗还是白光,深蓝的眼睛里都看不出任何情绪,寒风里,一动不动,单薄微张的肩膀,却像是可以撑起万物。

游离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着异常熟悉。

是…隋刃么,怎么可能?

一个冰块一个红日。

他侧过头,沉默一下,忽然惊觉那一瞬他确实觉着他们像的。

不自觉透出的…沧桑。

他低头垫了垫手里的二锅头,忽然开口,“你和隋刃,像。”

亚瑟怔了一下,侧头,笑,“就冲你这句话,我不杀你。”

游离眼前一黑,撑着的伞瞬间在大雨里摇晃了一下,头发顷刻湿透,游离冷冷甩了下头,紧抿起嘴,“一样的自以为是。”

亚瑟大笑,忽然咳起来,咳,背脊仍立的笔直,只是肺,快要炸开。

不想弯腰,他就仰着脖子,看着远处的天色,大口大口地咳喘,呼吸。

喘不过气。

慢慢扬起嘴角,还是笑。

游离沉默一会儿,“不打伞么?”

亚瑟怔一下,大笑,回过头,“凉快啊!”

游离继续乖学生一样冷静克制地打着伞,冷冷地:“这会儿这么开心,上午在林家倒那么霸气。装的吧。”

亚瑟笑的喘不过气,“喂!我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冰块儿啊,然后…一化,就是泼冷水啊?”

游离脸又黑了,闭了闭眼,有种想直接闭目而去的想法。

他确实太累,一下午和亚瑟打了十场。

楼顶,草坪,商场,电梯,楼道,咖啡厅,澡堂,海里,最后是…这里。

每次亚瑟的刀到他脖颈就停下,然后重新…继续。

直到把他的怒火彻底浇灭…是不耐烦灭了。

亚瑟最后竟然还嚣张地,现在:“你小子,服了吧?不过,我说,你小子也够可以的,被我威廉-亚瑟揍十场还愿意继续。终于啊,看来这次是真服了。”

游离眼睛泛白,半晌,“…我是打烦了。”

亚瑟装没听见,忽然眨眨眼,“你和刃…倒也神似。我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游离晃着二锅头,喝一口,侧头看他。

亚瑟斜斜瞥一眼游离手里的二锅头,摇头晃脑,“刃啊,他发高烧喝了二锅头就面无表情到处找人亲。低烧的话呢就笑眯眯到处亲人。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怪癖。切记切记,高烧是面无表情,低烧是笑眯眯。”

… …

游离喷血。

咳啊咳,又咳出血来。

亚瑟关心地眨眨眼,弯腰无辜地看着他:“你的肺,电梯里,我是揍了两下,没狠揍啊。”

一阵风。

游离的伞成功被刮进江海里,黑发被吹成四角形。

他沉默一会儿,咳一声,“为什么不杀我。”

亚瑟眨眨眼,“刃不让啊,我打不过他,他是全能系的,还年轻,我都快半五十了,老也。”

游离喷血。

你丫个破老外你还会说也呢!

你咋不之乎!

亚瑟笑眯眯,“实际上吧,我确实能把你之乎了。”

游离转身要走,一个踉跄,差点被江风倒着吹海里。

亚瑟微笑,“不过,我想当骑士,这骑士呢,又最讲道义,你帮我个忙,我就去堕天把杀你的任务推了,两清。”

游离愣了一下,嗤笑,“你可以推掉?”

亚瑟得瑟地大笑,金发被江风吹成菱形,得瑟地茨愣成八个角,“堕天那儿,老子现在比自己老子的官儿都大!你以为我怕那老头?”

游离:“… …”沉默一会儿,“说吧。”

亚瑟抿起嘴角,回头望了眼寒江,暴雨里,沙哑的声音清晰,“路西华的录像,打听出来,我自己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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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刃之逆鳞

亚瑟得瑟地大笑,金发被江风吹成菱形,得瑟地茨愣成八个角,“堕天那儿,老子现在比自己老子的官儿都大!你以为我怕那老头?”

游离:“… …”沉默一会儿,“说吧。”

亚瑟抿起嘴角,回头望了眼寒江,暴雨里,沙哑的声音清晰,“路西华的录像,打听出来,我自己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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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静静看着亚瑟,忽然笑了,“这个,我不会帮你。”说完,他转身要走。

“慢着。”

游离停下脚步,侧过头,“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不会帮哈德斯和你父亲。你来,我等着。”

亚瑟眨眨眼,“我说过,取录像是为了哈德斯和我爸么?”

游离沉默,转过身。

亚瑟悠悠道:“我的上司,不是我爸,是路西华。”

游离沉默一会儿,“…你的目的。”

亚瑟转身,看着波涛汹涌的江浪,淡淡开口,“二十年前,我父亲和哈德斯,本是路西华创立堕天后的幕僚,可路西华忽然失踪,据说是发现了某种特殊的能量足以让各国臣服,但是少了一剂,他一直在研究寻找,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下落,只有每年的一封信,传达他一些命令。”他沉默一会儿,“他从未回过堕天,我父亲和哈德斯就有了叛意,想合二人之力让堕天成为自己的组织,也想抢走路西华找到的东西从此称霸,可一直没找到机会。”他沉默一会儿,“后来,他们通过某种途径知道路西华有过一个女人,就顺藤摸瓜找到她,正巧她是一个政府的间谍,也得到了路西华的秘密,正要被派到路西华身边做情妇收集信息。于是某天,在游乐场,女人带着男孩去坐摩天轮,她忽然看到对面有家卖冰淇淋的摊子,就告诉男孩站在原地,过马路去给他买冰淇淋,从此,消失了。那个男孩被推进摩天轮里,一直升到最高空,然后摩天轮忽然坏了,他在那里面,在高空,呆了一白天。”

游离瞳孔微缩,“那个男孩…”

亚瑟淡淡接道,“是刃。”

他脸上的笑容似乎没了,雨帘里,淡漠的声音似乎带着些悲伤。

游离身体僵硬,看着大雨朦胧地下,亚瑟的脸似乎更模糊了,他静静立着,像要把自己淹没在雨雾里,平静地陈述,忽然又听不出任何情感。

游离攥了攥手中的瓶子,“十几年前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亚瑟沉默一会儿,忽然丢给他一个薄片,游离伸手接过,一个信封,抽开,里面是一个正在过马路的年轻男生照片,身穿一件浅橘色毛衣,全身肉乎乎带着温暖老实又似乎有点无赖的笑意。

“他叫海生,等刃身体好些了,你可以暗示刃去找他,当年的事情,他的家人是一条线索。”

游离看着照片沉默一会儿,把信封收进怀里,忽然开口,“你…怎么不亲自告诉他。”

“…他,已经不信我了。”亚瑟沉默一会儿,眯起眼睛,笑,眼睛里,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骄傲,“你们不了解,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