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1 / 1)

鬼医下山 梦里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青着脸把地扫干净,再拖地,最后抹布抹一遍彻底弄干净,喘口气,站起来。

胖姑娘轻哼一声,扭扭腰,心里倒是叹口气,恋恋不舍地看看他,转身走掉。

回去和一群营业员姐妹继续讨论起这两位高大英俊,金发碧眼的大帅哥来。

亚瑟乐呵呵地出现在一团青菜后面。

该隐咬牙,推着小车继续走,挑了几个西红柿土豆,顺便弄了条鱼。

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亚瑟抱着青菜罐头二锅头,左手又去抓西瓜!

这次,他又回头看自己!

该隐咬牙,负着手,不帮忙。

亚瑟手一软。

“呱!!”

西瓜再次咣当落地上!

碎成十几瓣。

亚瑟呆,看着他,轻咳咳,摊摊手。

没带钱,你去赔。

身后隐隐追来胖女孩蹬蹬蹬过来的脚步声。

该隐瞬间脸色惨白。

… …

上午十点整。

亚瑟怀里揣着十袋盐,又去抱西瓜,该隐伸手接过。

顺便黑着脸把他的东西全仔仔细细打成袋子扛身上。

亚瑟忽然一拍头。

呀,要扛一袋大米的。

该隐乖乖转身去拿。

亚瑟微笑,“再来桶油吧。”

十点十七。

该隐已从帅气拉风富二代的形象成功转为背上扛大米,左手提油,怀里抱西瓜的进城打工仔。

不。

该隐嘴里还叼着个大袋子,里面装了十袋盐、鱼、二锅头和肉罐头。

亚瑟轻松跟在后,手指轻轻提着个小袋子,里面装了点小青菜和红辣椒。

摩托车后车厢塞的满满的,亚瑟要抱着父亲要的伏特加,该隐死也不让。

最后只能由该隐双膝夹着往回走。

亚瑟看的紧,可怜帅气邪魅的该隐,没时间去买辆车,更没时间去抢辆车,只能老实骑着摩托往回走。

我好像说过,我帮你…我是你哥。

该隐哭…

我是你哥还是你是我哥…

亚瑟微笑。

我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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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万丈红光

…刃。

亚瑟是知己,是同伴啊。

亚尔曼

该隐哭…

我是你哥还是你是我哥…

亚瑟微笑。

我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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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整:

雨终于停。

漫山黄叶。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投在山道,水波映出。

漫山青绿。

右拐。

再左转。

亚瑟抱着一小袋小青菜小辣椒,坐在摩托车后座,微笑。

牙咬的咯吱响一路的该隐一声不吭,不停捏车把,把让摩托车发出巨大的引擎声作为宣泄不满的手段。

只是,车始终开的不快。

更近了。

右上边,远处被树荫挡住的金色别墅已隐隐出现。

亚瑟视线缓缓转向左边,看着下面层峦的山,漫山的绿波水光,与天际相连。

太阳被层峦的灰云遮蔽,偷一个间隙直下,在尽头汇成一个亮点。

随着车的颠簸,这亮点,竟在该隐因瘦削而凸起的背脊时上时下。

像个天使,在刃尖上不停地旋转跳舞。

已永不能停。

亚瑟出神地看着那个亮点不停的滑翔,忽然开口,“你太瘦,比哥还瘦。”

该隐冷哼一声,“因为我消化比你好。”

亚瑟愣了一下,慢慢弯了嘴角:“生命,不过就是消化,消化已在的困境,消化生命的浪费。”

该隐冷冷接口,“还要消化你的满口废话。”

亚瑟哑然失笑,“那还不开快点。”

该隐双眼微微眯着,看着前面的山路一路笔直向上,沉默。

“你腹部的伤,被隋刃刺的。”

亚瑟微微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该隐笑了笑,“你还在坚持,在为了什么坚持?”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笑,“记不记得小时候一起爬的那座土山?”

该隐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睛,当然记得,你半夜忽然拉起我,说要带我爬山去探险,大爷的,哪知道爬到一半忽然下雨,满山的土泥。

亚瑟笑。

那里住着一个沉睡的小王子。

该隐沉默地点一下头,却再等不到回应。

他回头,看一眼后座的亚瑟。

亚瑟正侧头看着漫山的水光。

山道绕过一个岔道,他忽然跳下,踉跄几步,站直了身子。

该隐惊,看到亚瑟向他挥挥手,向山上爬去。

那条岔道崎岖,只能人爬。

“…喂!”该隐大喊。

亚瑟朝着他说了句什么,忽然一阵冷风过,变得模糊不清,只余“小王子”这三个字在模糊沙哑地回响。

“你说什么?小王子是谁?”该隐微眯起眼睛,大喊:“再大声点!”

亚瑟走的更远,回头笑,似乎没听清他的话,只是指指上边,挥挥手,大笑,转身而去。

该隐出神地望着他渐渐隐去的身影,轻哼一声,回头加速。

这傻子应该觉着那是近路,一上去就到了,不想再跟着一直绕。

爬山舒服还是坐着舒服?

早去好还是晚点去好?

…纯粹的傻子。

该隐把车开的飞快,心里却莫名微乱。

上下牙直接咬住雪茄的头部。

看着面前的云雾缭绕。

科查尔微微眯起眼睛,猛地伸手向前抓了一把,抓了个空。

他沉默,燥恨的心慢慢沉下。

冷笑一声,伸手松开空空的手。

…这世上。

谁又能真正把握呢?

信纸是梵高巨大的向日葵画印成。

被一张油画包裹卷好放在厚厚的牛皮信封里寄来。

寄信地址是空白。

短短几个字:“堕天,任务部门代理副部长威廉-亚瑟,现升为情报部门总部长,正职,此密令即日起有效,暂无终止日期。”

信封里竟还附带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托马斯部长先生,鄙人私藏梵高先生画一张,你应该会喜欢。亚瑟深得我信任,望好好待之。”

浅金色的英文写的很自在,洋洋洒洒,带着些希腊文的风范,单词末尾拖得很长。

科查尔反复考究这张纯白的卡片,沉默一会儿,把那张被扔在桌上的油画打开。

冷硬的手忽然微颤起来。

是梵高那张扬名天下的向日葵。

科查尔深吸口气。

梵高的画总会给他一种灼烫的错觉。

尤其是这一幅。

让他有了存在的欲望。

他爱恋,贪恋,甚至曾不眠不休在画室对着一张赝品看了几个日夜。

那种火光,那种流动,那种被欲望吞噬一切的快感。

他从没给旁人说过。

这像是他渴望的那种存在。

短暂,灼烫的一生。

科查尔手慢慢颤抖起来。

路西华,他又为什么会知道?

他从何知道?

他,又为什么会失踪?

他真的不知道堕天现在的状况么?不知道自己和哈德斯的叛变么?

亚瑟又为什么,凭什么可以得到他的信任?

一张张升职信。

一年复一年。

这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为什么会开始?!

他忽然站起身,把手中雪茄狠狠丢在地上,用脚死命地踩。

看着鞋底渐渐变成碎末的雪茄,他冷冷眯起冰褐色的眼睛,那里,是吞噬一切的黑暗。

科查尔沉默一会儿,直到起伏的胸膛再次变得平静。

他面无表情地弯起嘴角。

别的我不知道,也难以掌控。

但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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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顾惜在顾延乔膝上沉沉睡去。

林葛然开车,隋刃坐在副驾驶位置。

没有人说话。

车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