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表妹(1 / 1)

娇养笨蛋美人 将欲晚 5341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66章 表妹

  66.

  自从身上成为?新一任的太子之后, 成国公府在上京内的地位便直线上升。

  即便这位新太子和成国公府的关系并不多好,可?毕竟是太子唯一的母家,总要?有几分超然的。

  因为?这个, 连带着钟月荷在上京各家贵女中, 都颇有面子。

  今日出?门,就是宣平侯府的嫡长女杨雪柔请她出?来游玩, 途径如意楼,便想着用顿午膳, 歇上一歇。

  不想一进来就看见樊际在柜台前点菜。

  钟月荷和沈让没有见过几次,却认得他身边的樊际,知道他是沈让的贴身护卫, 也是金吾卫上将军。有几次她的兄长钟辉求见太子无?门,最后就托关系找到了樊家兄弟。

  因此,钟月荷一看见樊际, 便想到了沈让。

  若她只有自己也便罢了, 可?是偏偏身边还?跟了一个杨雪柔, 旁的还?有几位世家贵女,她们不认识樊际, 却看出?钟月荷的表情不对。

  “月荷,怎么?了?你看见熟人了吗?”

  从前和姐妹们相处, 从来不会有人在意钟月荷的感受, 因为?她家站队了一个即将被废的太子,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太子被废,再上位的, 仍旧是钟家女儿?生的皇子。

  成国公?府的位置稳固不可?动摇。

  于是,钟月荷这个边缘人物, 一下子被所有人簇拥起来。只一个眼神波动就被人密切的关注到,这是钟月荷不曾体会过的感受。

  她既享受又得意,虽然她实际上和沈让关系并不亲近,但她却认识沈让的贴身近卫,这些人,可?是没有一个认得。

  她心中得意,面上淡淡的,说:“哦,没什么?,只是看到了表哥身边的人罢了。”

  钟月荷口中的表哥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沈让,不仅身份尊贵,更是东宫储君,年轻英俊,更重?要?的是,后宫没有一个女人,先前说指婚邱姑娘一事?也不过是传言一场。

  现如今别说妾室,就连太子正妃之位都是空缺的。

  上京城有哪个女子,不想和太子搭上话,就此青云直上呢。

  杨雪柔问:“钟姐姐,既然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近人,我?们看见了也不好当没看见。就过去打个招呼如何?”

  钟月荷有些犹豫,“这……”

  杨雪柔笑道:“钟姐姐可?是太子殿下的亲表妹,这厢碰见也是缘分,还?犹豫什么?呢?”

  若是今日只有钟月荷自己,看见也就看见了,她根本不会想着上前说话,因为?她对沈让和钟家的关系心知肚明。可?是有杨雪柔等人在,她自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

  否则,她日后还?怎么?以太子表妹的身份自居。

  总归上前打个招呼,就算太子不见,那也是太子殿下的事?,他们在外面行个礼,也没人能说她什么?。

  可?若不去,必会让她们瞧不起。

  这样想着,钟月荷道:“好吧。只是不知太子表哥是不是来此商讨正事?,若是因此不得见,我?也没办法了。”

  杨雪柔等人立即附和,“自然,太子殿下若有正事?,我?们也不敢打扰。”

  “好,那随我?来。”

  于是,一行人紧跟着刚才樊际的脚步上了最顶层,最后被樊际和樊肃拦下。

  杨雪柔几人都不认得他们,见这两人一副车夫打扮,连忙背过身去不敢说话,唯有钟月荷知道他们身份,福了个礼,道:“樊护卫,可?是表哥在里面?”

  樊肃和樊际根本没认出?她是谁,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

  钟月荷多少猜到一些,轻咳一声,接着道:“表哥,是我?,月荷。我?见两位樊护卫在这儿?,便猜到表哥您也在,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月荷进去给您请安?”

  听到她自报家门之后,樊肃兄弟俩才意识到她是谁,可?是外人顾及钟家是太子母家,他们殿下多年,自然知道太子的态度。

  更何况,太子殿下根本不在里面。

  樊肃看了樊际一眼,樊际会意,朝钟月荷拱手,道:“钟姑娘,殿下有正事?,请回吧。”

  未料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根本连太子的面都没见到,总是心里早有预料,钟月荷仍旧觉得颜面尽失。

  她咬了咬唇,不知是不是要?离开?,这时,站在她身后的杨雪柔主动上前,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态度?难道不认得钟姐姐是谁吗?她可?是太子殿下的表妹,你们也敢这般出?言不逊?”

  她并不知樊肃两人不是普通的护卫,因此出?言颇为?不逊。

  声音顺着清风一直传到了里头,宣丛梦正在喝茶,闻言几乎要?将一口茶水喷出?来啦。

  这里只有她和姜毓宁两人,因此也不必顾及什么?文雅形象,很是无?语地?开?口,“恐怕樊肃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没眼色的人吧?”

  姜毓宁推推她的胳膊,“小声些,让人家听见就不好了。”

  宣丛梦满不在意,“听见又如何,我?难道还?会怵她不成?”

  说着,她偏头看向楼梯口的方向,隐隐约约能看见四?五个影子,头上钗环齐全,一看就都是年轻女子。

  宣丛梦朝姜毓宁招招手,姜毓宁凑过去,宣丛梦一边伸手指着外面,一边悄声道:“你相不相信,她们都是为?了你家太子殿下来的。”

  “……哪里是我?家。”姜毓宁有些不好意思,抬眼嗔她一眼,“郡主怎么?整天胡说八道。”

  宣丛梦见她耳垂都红了,新奇地?上手捏了捏,然后道:“你们都在一起住了那么?久,有什么?好害羞的。”

  姜毓宁回答不上来,羞恼地?瞪她,却都不记得拍开?她的手。

  宣丛梦看着她,实在觉得她像一只被拎着耳朵的小兔子,可?怜又可?爱,让人忍不住就心生逗弄,也难怪连沈让这样的人都对她动心。

  两人这边说话笑闹,并未压制声音,楼梯处,钟月荷几人虽说听不见具体内容,却也能分辨出?有女声的存在。

  怎么?会?不是说太子殿下一心正事?,不近女色吗?

  几人面面相觑半晌,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疑问。

  钟月荷更是心里直

  敲鼓。

  自古以来,表兄表妹之间,都是最容易发?生关系的。钟月荷有一个这么?出?众优越的表哥,自然不可?能不动心思,就算不能为?正妃,在东宫做一个侧妃,日后表哥登基,她也是万人之上的贵妃了。

  届时再生一个皇子,钟家便彻底有了依仗。

  可?是里面的女子,会是谁?这般说笑都没有被表哥斥责,外间不是都传言,表哥性子冷厉吗?

  所有怀着别样心思的人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钟月荷原本是怕激怒沈让,想要?顺从离开?的,可?是这会双腿就像粘在地?上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开?了。

  樊肃未料到这位钟姑娘这么?不识抬举,蹙了下眉,抬手按住腰间的剑,冷声警告道:“钟姑娘,您再不离开?,可?休怪臣不留情面了。”

  钟月荷、杨雪柔等人都是娇滴滴的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吓得连连后撤,却忘了她们原是站在台阶上,险些直接滚下去。

  几个人互相支撑着才没有跌下去,杨雪柔怒道:“你们怎么?敢这般无?礼,你可?知我?们的身份?我?们的父兄都是在朝为?官者,就算你们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也不能这么?对我?们!”

  “若是传出?去,便是太子殿下也要?受朝臣弹劾,到时候名声受损,看你们要?怎么?办?”

  一提到沈让的名声,姜毓宁一下子蹙起了眉,如意楼毕竟是在外面,人多口杂,若是真的伤了人就不好了。

  她想了想,还?是出?声唤道:“樊肃,住手。”

  樊肃没想到姜毓宁会出?声,虽然诧异,但还?是顺从地?收了剑,后退半步。

  钟月荷几人更没想到先说话的会是这个不知是何来历的女子,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

  宣丛梦拉了一下姜毓宁的衣袖,不赞同道:“理?会她们干什么??”

  姜毓宁的心思一向没有那么?弯弯绕绕,对于所有人都不吝于以最善良的一面看待,当时在公?主府的时候,钟月荷虽然对她态度冷淡,却又不曾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不愿沈让名声受损,于是道:“到底是这么?多人,若是伤了碰了就不好了。况且钟姑娘和咱们同在女学当过月余的同窗,既然哥哥不在,叫她们回去就是了。”

  说完,她主动站起身,想要?走过去和她们说清楚。

  才迈出?一步,就被宣丛梦抓住手臂,姜毓宁停住步子,转头看她,“怎么??”

  宣丛梦道:“你现在出?去,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你和沈让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被传出?去,岂不是清白都没了。”

  姜毓宁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冲动。

  宣丛梦点点她的额头,无?奈道:“你啊,一听到对太子的名声不好,就什么?都忘了,他真是何德何能,有你这么?真心相对。”

  说着,她轻叹口气,把?姜毓宁拉到自己身后,“我?这个郡主身份还?算有点用,一会儿?你不要?说话,我?来说。”

  姜毓宁有些抱歉,“郡主,实在对不起。”

  宣丛梦并不在意,“这有什么?,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说完,宣丛梦挡在姜毓宁前面,走向楼梯口,“樊肃,你们退下。”

  樊肃和樊际看一眼她身后的姜毓宁,没说什么?,主动退下。

  钟月荷看到宣丛梦十分惊讶,“宁寿郡主,怎么?是你?”

  宣丛梦莞尔一笑,“怎么??难道我?就不是太子殿下的表妹了?”

  同是表妹,宣丛梦这话说出?来,自然比钟月荷更有分量,谁不知道清河长公?主府和太子殿下的关系。

  可?毕竟是宁寿郡主,不是随便就能搭上的,而且,还?有前一阵还?发?生了和成王殿下一道落水的事?。

  太子殿下怎么?会要?一个被他人染指的女人呢?

  可?是此时此刻,谁也不敢把?这话问出?口,宁寿郡主是什么?脾气,没人不清楚。

  钟月荷不敢反驳,却仍是不甘心的问:“太子殿下呢?”

  宣丛梦毫不客气,“太子殿下并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我?是知道分寸的人,虽然我?和太子殿下是表兄妹,却也要?避嫌,不像钟姑娘,带着这么?多人直闯,要?死要?活地?想面见太子,怎么?,你当我?不知道你打得是什么?主意?”

  钟月荷的心思被当场戳破,羞得通红,其余几人也完全不敢说话。

  宣丛梦一向脾气不好,直接道:“那还?不走?等着本郡主亲自送你们离开?吗?”

  “是……”钟月荷几人不敢再触她霉头,急忙退下。

  等下了楼梯,彻底看不见宣丛梦的人影了,钟月荷的脸色才彻底耷拉了下来,同是太子的表妹,凭什么?宣丛梦就能有太子亲卫护送,而她却只能被灰溜溜地?赶出?来。

  这实在不公?平。

  一旁的杨雪柔也没想到宣丛梦这般不留情,面上挂不住,嘴上也不愿留情,“不知宁寿郡主还?神气什么??都已经和成王有了肌肤之亲,还?要?来贴着太子殿下,真是不知羞耻。”

  “且等她嫁了人再说吧,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是最看不上成王的人,到时候,看她怎么?还?好意思再自诩太子殿下这一派的人。”

  ……

  楼上的宣丛梦和姜毓宁两人并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实际上,钟月荷等人的出?现,对于她们实在无?关痛痒。

  既然打发?走了,便也不会再放在心上。

  两人在如意楼用过午膳,本想到街上逛逛,可?是宣丛梦大病初愈,精神有些不济,两个人便找了个雅间睡午觉。

  本来想找两间房的,可?是两个姑娘想说话,不愿分开?,便只开?了一间房,两个人躺到宽大的床榻上,说说笑笑,渐渐就睡沉了。

  沈让今日趁着姜毓宁不在家,处理?了不少挤压的折子,处理?完政事?,他想到前几日从乌骨烈回来的探子递回来的消息,一边提笔修书,一边问薛怀义,“姑娘还?在如意楼吗?”

  薛怀义应道:“是。”

  沈让吩咐道:“去给蔺池传个话,就说孤与他有事?商谈,请他到如意楼叙话。”

  “是。”

  自从沈让登基之后,京中未稳,沈让需要?蔺池的能力,因此没急着让他回江南,一直让他留在京中,只为?着传话方便些。

  蔺池接到薛怀义传来的消息,很快就到了如意楼,没多久,沈让也来了。

  “参见殿下。”

  沈让摆摆手,“不必多礼。”

  两人相识多年,沈让没有多铺垫,单刀直入道:“前些日子,孤派去乌骨烈的探子回来了。”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蔺池,“具体内容,你自己看看吧。”

  蔺池展开?密信一目十行,看完,他望向沈让,“殿下的意思是?”

  沈让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自然是斩草除根。”

  蔺池轻笑了一声,道:“乌骨烈一族,已经猖狂了这么?多年,早就不该留下。”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更有一句话,在下不敢说。”

  沈让听着他这句自谦,只觉有些好笑,便道:“还?有什么?话,是你不敢说的?”

  蔺池狡黠地?眨眨眼,道:“殿下如今是东宫太子,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让并不想跟他绕弯子,直接道:“有话直说。”

  蔺池道:“当今陛下皇子不少,几乎个个都对皇位有想法,为?何只有殿下能想到把?控军中?”

  他微微一笑,直白道:“还?不是因为?大雍重?文轻武,剩下的几位皇子,除了上京的几队金吾卫,根本没有把?其余的将士放在眼里,他们自然也就得不到军中的支持。”

  “而庄将军等人愿意跟随殿下,自然也是看出?了殿下的为?国为?民之处。”

  听了这话,沈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

  眼,说:“没想到你,还?有军中之才。”

  蔺池并不畏惧,甚至是迎着沈让的目光,“殿下谬赞。”

  沈让道:“你说的这些,孤自然明白,就算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日后登基,这皇位能多安稳几年,乌骨烈就不能再留。”

  听了这话,蔺池眼底的试探消失不见,他看着沈让,由?衷地?朝他拱了拱手,佩服道:“世人不懂殿下的仁慈,才会说出?您冷心冷情这番话。”

  世人如何评价,沈让如今已经全然不在意,他轻嗤一声,说:“人都有私欲,孤自然也有。”

  说着,他看向蔺池,意味深长地?反问:“你说,是不是?”

  两人的谈话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天色将黑,蔺池看向窗外,不由?得道:“已经这么?晚了,殿下,您是在这里用膳还?是回东宫?”

  沈让道:“宁宁在这里,孤去接他。”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大老远把?他叫过来一趟,想到太子殿下专门为?接一个小姑娘,蔺池不由?得有些想笑,同时很清楚沈让并不愿意让自己看到宁姑娘,于是,他有眼力见地?告退,“那在下先行一步。”

  “嗯。”

  沈让颔首,等他离开?后,才走向最顶层。

  依旧在外面守着的樊肃、樊际齐齐行礼,“殿下。”

  沈让没急着去找姜毓宁,而是先问道:“姑娘今天如何?”

  那两兄弟对望一眼,沈让立刻意识到什么?,蹙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说。”

  樊肃便把?今天钟月荷等人主动过来想要?拜见,然后被宣丛梦打发?走了的事?,如实地?禀报给了沈让。

  沈让轻蹙了下眉,然后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他走到门口,却又看见了迎春和竹叶两人,竹叶见他是要?进去,连忙禀报道:“殿下,姑娘和郡主都在里面。”

  未料到这两个姑娘关系这么?好了,沈让有些不悦,转而又想到宣丛梦对姜毓宁的维护,蹙起的眉头渐渐展开?。

  他抬了抬下巴,吩咐竹叶,“去把?姑娘和郡主叫醒,该回家了。”

  天色都黑了,姜毓宁两人自然也早就醒了,此时正猫在床上说悄悄话,宣丛梦拉着姜毓宁的手,说:“其实,我?有点怕。”

  姜毓宁问:“怕什么??”

  宣丛梦小声地?说:“怕成亲啊,和一个陌生人生活在一起,成为?夫妻,尽妻子的本分,为?他生儿?育女,我?怕我?做不到。”

  姜毓宁靠在宣丛梦身边,回握着她的手,正要?说什么?,就听得一阵脚步声,竹叶进来了。

  竹叶对着两人福了福身,道:“郡主,姑娘,太子殿下来了。”

  后面的话不必多说,也知道沈让定然是来接姜毓宁回家的。

  宣丛梦有些不舍,却也很有眼力见地?松开?了姜毓宁的手,“去吧,别让他等着你。”

  姜毓宁却再度牵住她的手,郑重?地?把?方才的话说完,“郡主,不要?怕,就算成了婚,你也仍旧是你自己,有什么?做不好的呢?”

  “别怕,你可?是宁寿郡主。”

  说着,姜毓宁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下床穿鞋子。

  未料到一向对沈让十分柔顺的姜毓宁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宣丛梦不由?得有些发?怔。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两人道别后,姜毓宁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沈让。

  “哥哥!”她走过去,沈让主动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

  姜毓宁还?没忘了屋里的宣丛梦,“哥哥,郡主怎么?办?”

  沈让道:“我?自会安排人将她送回公?主府。”

  姜毓宁这才放了心,两人没留在如意楼用晚膳,而是回了东宫。

  回去路上,沈让主动提起白日的事?,问:“听樊肃说,今日有不长眼的人冲撞了你?”

  “算不得什么?冲撞。”姜毓宁觉得这话有些严重?,又想到宣丛梦,愧疚道,“都是我?不好,让郡主替我?出?头了。”

  沈让道:“是我?不好。”

  他叹一声,接着说:“本不该让你一直没有名分,但我?也实在不愿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姜毓宁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如何考量,却知道沈让定然是为?了保护自己,于是道:“哥哥不要?这么?说。”

  沈让闻言轻勾了一下唇角,而后忽然话题一转,道:“再过不久就是冬至,宫里会有宫宴,届时,你也一并来吧。”

  姜毓宁一愣,“我?,我?可?以去吗?”

  沈让道:“为?何不能,论起来,姜家也算是皇亲贵戚。”

  姜毓宁也算是知道姜家的背景,可?是自从上次沈让毫不留情地?整治了景安侯之外,她就再也不能把?姜家人和什么?侯爵贵勋联系起来了。

  沈让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俊不禁道:“放心,自然不是让你跟着姜家,到时候,你跟着清河长公?主府的马车一起。”

  “等到宴会上,你就跟在清河姑姑的身边。”

  “可?是……”姜毓宁从未参加过什么?宫宴,莫名有些怕。

  沈让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说:“不要?怕,你只要?往前走就好了。剩下的所有事?,都有哥哥在。”

  哥哥会替你,把?前路铺平,让你一帆风顺地?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