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多人,突然冲出城主府,向西城南门急奔行。
北疆军突破了南、北两城后,从北城西门杀进的北疆军被挡在了西门大道以外,而从南城南门大道杀进的北疆军同样被挡在了南城西门大道以东。位于西城间的西城门大道和西城南门大道此刻还在曹军的控制之。曹昂、曹仁、乐进和吕虔带着大军畅通无阻地赶到了西城门。
西城三门是圉县城的正门,防守极其坚固,而且距离浪荡渠较近,也就数里地。北疆军在攻城之初,就放弃了对西城三门的强攻,只是选择了西城三道城门选择了最北端的西城北门作为攻击对象。太史慈现在正指挥大军在西城北门外持续攻击。
驻守西城南门的马延打开了城门,并指挥将士们以最快的度在瓮城外的护城壕上架上了壕桥,然后把早已准备妥当的木筏浮桥推进了护城河。
这种木筏浮桥长约十五丈(约今三十五米),和护城河的宽度一样,表面上看是一个巨型木筏,但其下每隔两丈便有一个船形底座以加强浮力,木筏两侧各装有五个车轮。把木筏浮桥推进护城河后,只要在两端用粗索固定,上面便可以行走。守军当初制造这种木筏浮桥是为了在护城河上临时添加更多的通道,以便节约运送物资的时间,谁知现在成了他们逃亡的工具。
西城南门外的北疆军数量并不多,主要是战车营的将士和民夫。此刻战场上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城墙上下,城外阵地上的投石车还向城楼上断断续续地进行轰击。
北疆军将士忽然看到城内敌军杀了出来,顿时高兴地连声欢呼,鼓声冲天而起,土台上的弩车也疯狂咆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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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围杀
第一八七章围杀
正在西城门战场上指挥作战的曾衡接到消息后,立即命令上校吴雄急赴西城南门战场指挥,“命令西城南门战场上的军队立即撤下来,向西城门方向撤退,让城内的敌人突围。”
“浪荡渠上的浮桥何时烧毁?”吴雄有些急不可耐了。
“等敌人逃到河边再烧,不要着急,免得把敌人又逼回了城内。”曾衡挥手说道,“急告扶沟方向的曾僕煦、孙亲两位大人,请他们即刻调动军队,堵住敌人南撤之路。”
吴雄带着一队亲卫骑飞马而去。
“急告大元帅,曹军正从西城南门方向突围,请城内各部即刻攻占西城,切断曹军回撤之路。”曾衡冲着传令兵连连高吼,“快,快,立即禀报。”
马延身先士卒,带着突击前曲奋勇推进。
大军要想突围,先就要突破护城河前面的五道护城壕。当初挖护城壕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今天会突围。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挖这么多护城壕了。马延被北疆军密集的箭矢射得抬不起头来,趴在地上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暗自埋怨。
“大人,北疆军后撤了,他们在后撤……”趴在他身边的几个亲卫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
箭矢渐渐稀疏,马延抬头细看。对面的北疆军和民夫们正在后撤,投石车和弩车正在被拖出战场。马延摇摇头,脸上没有半点喜色,北疆军让开道路,意味着他们已经做好了围歼的准备。
马延自嘲地笑笑。突围,简直是笑话?圉县城已经失陷,陈留郡周围城池也全部控制在北疆军手上,大军能往哪里突围?曹昂、曹仁走投无路,临死前还要让几万无辜将士为他们陪葬。
马延转头看看四周的士卒们,想到他们马上就要陷入包围身异处,心里一痛,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士卒们只知道拼命,他们不知道突围其实就是死亡,他们或许还以为这是一条生存的希望之路。
“大人……”远处一个军候挥手叫道,“大人,我们快把壕桥推上去,快啊……”他话音未落,一支长箭厉啸而来,霎时把他钉在了地上。
马延悲呼一声,仰天惨啸。自己上不能坚守圉县,保全社稷,下不能保全自己兄弟的性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猛地一跃而起,举手狂呼,“兄弟们,把壕桥推起来,架上去,架上去……”
他没有举盾。整个身躯都暴露在北疆军的箭矢之下,他即刻成为箭矢的目标。他被射穿,仰身倒在了地上。
凌晨,曹昂、曹仁带着军队冲出了西城南门。
乐进、何亟带着前锋军急杀进。这条大道直接延伸到浪荡渠河岸。出乎他们的意料,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阻击,北疆军任由他们逼近了浪荡渠河岸。
黑夜里,浪荡渠上突然燃起了大火,五条浮桥瞬间陷入火海。
西去的路被断绝了。
曹仁没有丝毫犹豫,断然下令,“向南,沿着浪荡渠南下,攻占扶乐城,直杀固陵聚,从陈国方向突围。”
“这南下之路一望平川,北疆军十余万铁骑在旁虎视眈眈,我们突围更难。”吕虔劝阻道,“还是退回城内死守吧。”
“从扶乐城沿着浪荡渠南下就是陈县。”曹仁冷笑道,“只要撤到陈县,我们就能顺利返回汝南。撤……向南撤……”
大军在浪荡渠稍加迟疑后,转而向南,但仅仅走了四里路,他们就被北疆军挡住了。
曾僕煦、孙亲率四万大军正面阻击。
乐进、何亟当其冲,前锋军迅被铺天盖地的北疆军所淹没,何亟当场战死,三千人所剩无几,乐进只带了数十人逃回了军。
曾僕煦、孙亲指挥大军乘势掩杀。
“把他们逼到河边,赶到河里,淹死他们。”曾僕煦连声狂呼,“杀无赦,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数万将士吼声如雷,激昂的杀声震撼了黑夜,奔腾的人海象潮水一般掀起重重骇浪,势不可当。
高雄、眭展等人护着曹昂、曹仁且战且退。
“退回城内,退回去……”曹仁望着狼奔豕突,已完全陷入崩溃的大军,只好下令撤退,但已经迟了。
曾衡、吴雄带着两万大军从后方杀来,切断了曹军撤回圉县城的退路。
曾衡、孙亲带着四万铁骑大军杀进了敌阵,肆意砍杀。
北疆士卒杀红了眼,正好又是黑夜,逮到什么砍什么,一时间血流成河。
曹军无路可逃,只好向西,向浪荡渠而逃,落水溺死者成千上万。
六万北疆大军从东南、东、北三个方向掩杀,一个活口不留,杀得尸横遍野。
九月初五,黎明,朝阳初升。
圉县城南方的厮杀渐渐停止,战场上一片狼藉,浪荡渠上浮尸无数。
圉县城内,几万北疆大军把城主府一带围得水泄不通。
上午,曾衡、孙亲、曾僕煦、吴雄率军从西城门进入圉县城。
四个人赶到位于北城附近的大元帅行辕。
“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