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3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陷入剧痛昏迷之际,一直嚷嚷着要见陛下,似乎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同陛下说明。仿佛...涉及摄政淮王府,因此奴婢半点不敢耽搁,连忙奔来南殿,谁知竟惊扰圣驾,实是罪该万死。”

小内侍的话一出,让殿内的人纷纷一阵惊悸。尤其是魏帝,瞬间变了脸色。

“摄政淮王府?”魏帝深深的呢喃了一句,随即沉了声音问道:“你确定江呈轶是这样说的?”

那小内侍连连点头道:“奴婢不敢说谎,江氏口中确实提及了此事,只是他喃喃时,神志不清,判不定是不是疯话。”

被禁卫军压着无法动弹的窦月阑听到这番对话,也觉得惊异。如今这殿上,明明桩桩件件都与邓氏有牵扯,江呈轶又从何处找到了淮王府的线索?这局势,他反倒是瞧不懂了。

但魏帝似乎知晓这其中的牵扯,得知江呈轶言说此事,便立即转变了态度,向阶下跪伏的小内侍说道:“也罢,你且去,将他挪出偏殿,寻个暖阁安置,请苏筠苏太医前去诊治,细心照料,务必让他醒过来。”

窦月阑更是惊讶了,方才魏帝还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魏帝叮嘱了一番,又道:“暖阁外,安排数人看守,千万保证他的安全。”

小内侍虽得令,声音仍然打着颤:“奴婢、奴婢遵命。”只见他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一刻也不敢耽搁。

处理完那头的事情,魏帝再次将注意力转到了窦月阑身上,方才散去的戾气再次重聚了回来,他冷冷剜了一眼窦月阑,随即对一旁的禁卫军命令道:“不必将他关入宫狱地牢了。你们都下去吧。”

这些禁卫军仅唯皇帝命是从,得令后,即刻放开了窦月阑,迅速列成一队,异口同声道:“臣等告退。”遂而,悄悄推出了殿外。

就在窦月阑还没弄明白为何魏帝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时,座上那位对一旁颤栗的崔迁低声嘱咐道:“着人寻个偏僻的宫宇,将他看押起来,把那附近围死,不许任何人靠近。”

声音不大,却正正好好落入了窦月阑耳中,使得他愈发看不懂眼下的形势。

崔迁亦是一怔,但不敢有分毫迟疑,立即点头应答道:“喏,老奴这就去办。”

言毕,崔迁迅速小跑奔下阶台,招呼一众内侍、婢女,将窦月阑带了出去。

【一百二十九】亲自照料

没过片刻,南殿的一众人便都退了出去,独留魏帝一人坐在帝王榻上。他陷入深思之中,默坐半刻,似乎想定了什么,倏然从座上起身,朝阶下奔去,疾步跨出南殿之外,向着一旁内侍招呼道:“你过来。”

那守在殿前的内侍听闻皇帝召唤,麻溜利索的跑了过来,在他面前行一个大礼才敢问:“陛下有何吩咐?”

魏帝冷眉寒眸,目光落在他身上:“梁岳一行人朝什么方向去了?”

这内侍连忙道:“梁小大人往正南宫武英殿方向去了,应当是要在那里的后殿找一处暖阁安置江氏逆犯。”

听着此人这般称呼江氏,魏帝略略蹙起眉头道:“江呈轶的罪名还未定,朕也未曾下达指令判他刑治。既是这样,他便还是朕的东府司主司大人。不长眼的东西,一口一个江氏逆犯,你是要替朕做主么?”

闻言如此,内侍吓得立即变了脸色,登时扑通一声朝他跪了下来,猛地砸了两个大头,嘴中喊着:“奴婢万万不敢,奴婢胡言乱语,惹怒了陛下,罪该万死,还请陛下饶恕奴婢!”

魏帝长袖一甩,冷哼一声,再未继续理他,而是径直朝连通南宫的游廊行去。南殿之前的一众内侍、婢女以及侍卫连忙排成三列队伍,追着皇帝的脚步,一同往游廊的方向奔去。

连绵不绝的廊道横跨于宫宇之间,在水榭亭台间尽显幽长,从远处看极为宏阔庞大,宛若一条优美健壮的游龙,盘踞在宫城之中,令人惊叹。

武英殿位于南殿的右后方,夹在崇德殿与南殿之间,坐落于正南宫的北部。

那厢梁岳才将将带着一行护卫,将昏迷不醒的江呈轶抬入武英殿后堂偏侧的暖阁中安置好,这厢魏帝便已领着数十人奔向了暖阁。

梁岳派了身边的小跟班去太医府请苏筠过来诊治,正候在暖阁中等着太医抵达,却听见外头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他以为是这武英殿的宫人不懂事,在院中乱晃,于是轻轻皱起了眉头,板起了脸,向外头疾步走了出去,正准备大声训斥一番。谁知才将将踏出门槛,便迎面撞上了赶来的魏帝。

梁岳看清来人不由一怔,反应过来后吓得一颤,当即俯身跪下,行拜礼道:“参见陛下!”

魏帝未瞧他,朝着阁内张望,冷声问道:“快起身。苏筠可来了?江呈轶的状况如何?”

闻听魏帝如此焦急的问询,梁岳心中便有了些酝酿,立即改了口风道:“回禀陛下,已派人去请苏大人,应马上便至武英殿了。江主司伤势严重,已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眼下正躺在阁中,呼吸渐浅,脉搏似有衰弱之象。”

魏帝收回探寻的目光,眼神冷凝,扫视在他的身上:“去整理一下暖阁的座榻,朕要在这里等着。”

梁岳连连点头,细着嗓子道:“奴婢这就去办。”

他马不停蹄的起身,迅速喊了几个人往阁内跑去。几名内侍打扫的速度正如飓风闪电般迅速,屋中香腊摇晃了两下,梁岳便带着内侍站在门槛前弯腰屈身对魏帝说道:“陛下请入阁。”

魏帝瞥了他一眼,没再啃声,抬脚踏入屋内,径直走向座榻,在其上盘坐而下,闭着眼静静等待苏筠的到来。

烛光摇摇晃晃,外头的天色也越来越暗。

一炷香燃过,武英殿外才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中间夹杂着数声喘息。

梁岳身旁的小跟班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跟在他身后的苏筠亦跑的满面通红。两人才入武英殿,连气都没喘匀,便瞧见魏帝端坐在暖阁的座榻上,正闭目养神。于是当即抱拳作揖,屈身弯腰拜道:“臣苏筠拜见陛下、奴婢参见陛下。”

魏帝未睁眼,直接对苏筠道:“请苏大人直入内屋替江卿诊治,人命关天,无需繁琐礼仪。”

苏筠立即起身应道:“喏。”说罢,他即刻提着医箱,钻入了屋中。

内屋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传来,魏帝竖耳听着,时时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不过片刻,苏筠擦着满头大汗,从内屋的帘帐内奔了出来:“启禀陛下...江主司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身上有多处新见不久的刀痕...内里亏虚,外体受损。两厢缠绕,竟有恶败之势,已有多处伤口发炎生脓...需要剜伤割肉,去脓消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