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8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江主司...总算等到了您。”

江呈轶回礼:“劳烦窦大人照顾安抚拙荆与舍妹!梦直感激不尽。”

窦月阑急忙扶住他,敬重道:“江主司客气了。”

江呈轶微微颔首,便准备绕过他,向沐云与江呈佳行去。谁知窦月阑却将他一把拉住,拦在一边道:“江主司...下官无意冒犯。只是,时间紧迫,下官有一事相求,还望主司能听一言。”

江呈轶面露疑色:“窦大人要说什么?”

窦月阑道:“陛下急派下官启程离京调查弘农骚乱一案。但下官心中始终不放心京郊灵仪队遇袭案...倘若这案子当真交到常玉手中,以常玉与邓氏的交情...必然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案事关京城上下安危...下官实在不愿看到罪魁就这样逃脱。还望江主司于京城之中看顾一二...莫让廷尉府多日来的心血白费。”

他表情焦灼,神色紧张,压低声音说着。江呈轶朝街道两侧一望,便见魏帝的北陵军守在廷尉府前的巷子里,似乎就等着他处理完手头的事,便要催促车马前行,离京办案了。

江呈轶收回目光,与窦月阑对视,见他一脸真诚,便郑重其事的点头道:“窦大人放心。灵仪队遇袭案事关拙荆与舍妹,即便大人不说,我亦不会放任真凶逍遥法外的。”

听到他这般承诺,窦月阑紧绷的神色稍稍松了下来:“有江主司这句保证...下官也可安心奔赴弘农了。”

此话言罢,窦月阑退后两步,双臂展开,又对直作揖,向江呈轶行大礼道:“下官不得久留,就此告辞。”

他突然行此大礼,令江呈轶略生讶异,急忙想要上前扶住。窦月阑却已然起身,扭头朝小巷内停着的车驾行去。眼见此等急促仓惶之象,江呈轶眸色渐渐深重。

他与宁南忧都低估了魏帝对邓氏的包容之心。只怕,就算窦月阑自弘农查案而归,证实了长鸣军确实与占婆私下有联系,也不一定能立刻围封邓府,逮捕邓情。

邓情私自携带长鸣军入京一事,魏帝轻易便能原谅,连邓氏安插人手在京郊袭击灵仪队之事,都可以包庇不谈,可见其对邓国忠以及邓氏一族,有多么依赖。

眼见窦月阑转身离去,江呈佳与沐云自阶台而下,来到郎君身边,一脸沉重道:“窦廷尉走得这样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八十七】重伤昏迷

江呈轶:“陛下命他离京调查弘农骚乱一案。”

沐云小声在他耳畔问道:“你不是...已将此案的证据都带入了京城?难道没让洪三逸呈至宫中么?”

江呈轶摇摇头,低声无奈道:“我与太子委托城志向陛下禀明此事,让他与洪三逸将所有证据都送入了宫中。可陛下连让城志拿出证据证明的机会都没给,直接遣派窦月阑前往调查。陛下不信城志与洪三逸,更不愿信我。这些证据...不论是在城志手中,还是在我手中,便都成了一堆没用的废弃卷宗。”

魏帝的疑心盛极,认定江呈轶为了谋私,欲私下栽赃邓氏,根本油盐不进。

廷尉府阶前的郎君与女郎们满心忧虑,远在东街长巷中的邓府,亦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全府上下人心惶惶,气氛阴沉至极。

邓情才将神志不清的邓国忠安置好,冯又如便浑身浴血、遍体鳞伤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已有些年迈的男人自廊顶之上轰然坠落,发出巨大的动静。邓情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扭头朝声源处望去,便见廊台阶下,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邓情大为警惕,立刻命府兵将此人围了起来,慢慢朝他靠过去,直到蹲下身子,拂去了此人脸上的污渍,才瞧清他的容貌。

他登时惊呼一声:“冯叔?怎么是您?”

冯又如躺在冰冷的青砖地上,伸着手颤颤巍巍的拽住邓情的衣摆,呻吟着说道:“小主公、小...主公。东府司主司...江呈轶...不知从何处扣押了另一支长鸣军的队伍,就监禁在弘农府衙的牢狱之中。

柳景亦被东府司以扰乱城防秩序的名义逮捕...属下、属下被一股不知名的势力追杀...险些被擒,搏命逃出,才免于一死。但...属下认为,这股势力,就是东府司所派。小主公...江氏对付邓氏全族的贼心已昭然若揭,还望您早些做准备。”

冯又如断断续续的说完这段话,气息已止在喉中吐不出来,呜咽几声,便彻底晕厥了过去。

邓情立刻将他抱起,高声大喊道:“冯叔!冯叔!?”

他扭头四处张望,恐慌之意布满脸庞:“来人!快去寻医工!快!将冯叔抬入厢房诊治!”

周围的护卫眼见冯又如的惨状,纷纷呆愣在园中,僵住了身体。

邓情见周围没有动静,扭头望过去,吼道:“都愣着作甚?抬人啊!!”

护卫被这一声吼叫惊醒,手忙脚乱的上前抬人。邓情跟在队伍之后,一路朝厢房小跑过去,还未踏入门槛,便瞧见守在院外的小厮朝自己奔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小主公!小主公!”

邓情略感不悦道:“嚷嚷什么?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急着入内查看冯又如的伤势,没有心思同小厮多说,语气急厉了起来。这小厮脚步一顿,停在两米之外,气喘吁吁道:“小主公,林师爷归来了,要求面见太尉。似乎有急事要报。”

“林木?”邓情神色一变,眉头立即紧锁起来:“他不是...被祖父外派出京处理事务去了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小厮一怔,摇摇头道:“小的不知...还望小主公亲去询问。若错过了什么要紧事,就不妥了。”

邓情朝厢房中望了一眼,眸色深重,迟疑片刻道:“罢了,你替我守在这里,我去前堂看看出了什么事。”

话音落罢,青年便跨步而出,朝前堂奔去。

此刻,邓府大堂上,林木在院前来回踱步,满脸焦灼不安。

他在堂前院中等了足足一刻,才盼来了邓情。

“林叔?”

廊下传来一声唤。林木当即朝后望去,便见邓情疾步赶来,一脸疑惑的向他问道:“林叔这么着急从京外赶回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林木愣住,盯着邓情看了好一会儿,朝他身后张望了几下,奇怪道:“小主公怎么是您?太尉大人呢?他怎得没有出来?”

林木授命,二十日前便离开了洛阳,追查携款潜逃的苏刃门生,今日赶回来时,又十分匆忙,因此对近日城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邓情见他一无所知,便简单解释道:“祖父重病卧床...恐怕不能亲自前来。林叔若有什么事...直接同我说便是。”

林木面露迟疑,又问道:“那么...太常卿大人呢?属下与他相见亦可。”

邓情顿生不喜:“林叔,我说了,你有什么事同我说便是了。”

林木为难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