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官卜事、贵眷女郎?”
“陛下...臣查到,平村在一个月前,才刚刚从邓太尉的名下...转卖了出去。在半月前,邓府掌事才与那富户的帐房先生完成交接。但据臣调查,此富户根本无理由购买平村地契,他全然不熟悉平村地势...且臣密审了他整整三个史称,他却一问三不知。陛下...怎会有人无目的性的购入一处田产呢?臣认为...这其中必有蹊跷,很有可能是有人假造了平村的变卖单子,以此逃脱罪责。且...这幕后真凶极有可能是邓府之人。”
邓情抬首反驳道:“窦大人!你可有实证?若无实证,岂敢这样断言?”
江呈轶听之,有些惊讶,扭头望向邓情,便见此人恼怒之余竟微微扬着嘴角,仿佛有些高兴。他不由悄悄拢起了眉心。这个邓情,果然也是个麻烦的角色,他料到邓府事后定有办法清除袭劫的痕迹,可却没料到,邓情居然敢在这种时节假造变卖记录,将平村这个烫手山芋扔了出去。
“平村...从前是邓氏的田产?”魏帝目光随即锋利,望向邓情,反问道。
察觉到天子审视的目光,邓情立刻道:“陛下...平村确实曾是邓氏的田产,也确实已在一个月前便被变卖了出去。至于寻找买家、签署协议以及后来的交接事宜,皆是由府内掌事管理...臣与祖父并不知具体变卖给了何人。”
窦月阑追问:“敢问都护将军,既然您与太尉并不知情,为何会有人说,在十日以前,你与那富户曾有过一次会面?”
邓情满脸疑惑,装作毫不知情道:“窦大人,你从何处听来的这种无稽之谈。我入京不过几月,哪来的时间去会见一个名不见转的富户?”
眼瞧邓情一脸镇静,魏帝觉得古怪,便向窦月阑问道:“窦卿,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窦月阑一愣,有些迟疑道:“禀陛下,臣...臣是从茶楼酒肆得来的消息。”
“茶楼酒肆?”魏帝晓得窦月阑特殊的办案方式,见怪不怪道:“那...可有确切证据证实?”
窦月阑为难道:“陛下...臣掌握的线索太少,并无有利实证。”
“大胆窦月阑!”
魏帝听之,突然动怒,质问道:“你既然未查到证据,为何入殿向朕禀报?况且,既无实证,你怎能轻易说出这种话?朕知晓你的办案方式与众不同,但民间传闻也多有以讹传讹,你这样...武断,难道不怕判错了案子么?”
窦月阑连忙跪地叩拜,但并无慌张神色,他郑重其事的说道:“陛下,臣虽未找到物证证明邓府之人假造了变卖地契的单子,可却有人证证实...这半月以来,邓府频频派出府兵家卫前往郊外探查搜寻,想必与两位贵眷夫人有关...陛下!只要您允准臣搜寻查问邓府上下以及邓氏府兵,臣必然能找到被掩藏的物证与更多的人证,证明臣所说并非虚言。”
“放肆!朕若真的让你查了邓氏,那么天下之人便会认为此事当真与邓氏有关。窦月阑,若无确切证据,朕绝不会应你此事!”
魏帝潜意识中,仍然不愿邓氏一族有事,即便得知邓情私调长鸣军入京、邓国忠等人违背他旨意追杀围捕纪成,也不愿就此大惩邓氏。但倘若,窦月阑坐实了灵仪队一案,多重罪证压下,一旦被摄政王抓住,他即便想袒护,也无能为力了。
江呈轶默默站在阶下,仰首望着天子的一举一动,从他变幻莫测的神情中,读出了些戾气。他想:看来,魏帝是想将邓氏袒护到底了。
邓情听着魏帝反驳窦月阑的言语,不禁长舒一口气。只要天子仍然与他们站为一党,那么邓氏一族便还有路可走。
窦月阑心又不甘,又说道:“陛下...臣认为,若不查邓府,灵仪队遇袭案便不能解决...如此一来,京城上下定会陷入慌乱之中,尤其是不明真相的百姓...陛下!请您为京城百官众民考虑...!”
“朕说了,不允就是不允!”魏帝面露烦躁之意,从主座拍案而起:“好了,此事便议到此处。邓情,你私调长鸣军归京之事朕绝不会轻饶!今日,朕暂且不做惩处,待廷尉府前往弘农查明纪成一事后,朕在定你的罪!”
“窦月阑,朕命你暂且放下灵仪队一案,即日起赴弘农调查常猛军左前锋纪成现身引乱一案!”
窦月阑面露惊诧,十分不解道:“陛下!灵仪队遇袭案...就要查出真相了!怎能在此时放弃?陛下!还请陛下三思!”
“朕意已决,此案便暂交由常玉调查,你不必插手了!”魏帝挥了挥衣袖,眉色躁郁道:“退下吧!”
“陛下!此案怎能交予常玉来查?陛下您应晓得...卫尉常玉与都护将军自小交好,若将此案交给他来查...难免会有偏心之处...定然不能公正处置。”窦月阑费力争取。
【八十五】袒护邓氏
魏帝却不想再听他的恳求,厉声说道:“朕说了。此案不归你管!你若再无理取闹,坚持你的荒谬之言,朕就罢了你的官职,赶回左冯翊去!”
窦月阑被堵住话语,想说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眼见魏帝面色坚决,只好应声答道:“喏...臣遵旨。”
“你们五个暂且都退下吧!”魏帝立于阶上,背过身子说道:“朕,还有要事与太子、江卿商议。”
邓情默默将邓国忠扶了起来,衣襟已然汗湿。城志与洪三逸同行,窦月阑垂头丧气跟在他们身后。
魏帝铁青着脸色,等邓情与城志等人都离开了南殿,他才开口向江呈轶询问道:“江呈轶,朕问你。那绯玉公主突然现身,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只同朕禀报了京城之乱的罪魁乃是占婆人,可却并未同朕说明,为首操控这些占婆兵与中原江湖高手的人就是那失踪的绯玉公主。若非今日洪三逸寻到城志前来向朕禀报,朕还被蒙在鼓里!!”
“陛下恕罪,臣也是近日在弘农与洪都尉同行时,发现了绯玉公主的踪迹...这才得知原来是她在幕后调动兵力,闹出了京城之乱。依臣之见,她应当早就与占婆王计划好了此事。
占婆常年骚扰大魏边境,一直未能如愿扩土,已然不满,其王君必定心急。眼看着匈奴在北地闹了起来,甚至预备联军各国,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赶往了匈奴,与各国部落王君、首领会见。
眼见诸国王君首领就要达成协议,占婆王为了在此战役中居领导地位,以便未来得到更多的利益,势必要做出些行动。若占婆公主绯玉此次能在京城举事成功,盘踞洛阳,扼住大魏众军之要害,那么占婆王将会在联军中名声大噪。那匈奴小单于为了此战能够获胜,直取大魏国朝帝都,定会与占婆王修订协议,确保占